她皺了皺眉頭,額間溢出冷汗,從小包裏拿出些跌打藥抹了後,還是無濟於事。
這具身體的原主一定從來不鍛煉身體,這才稍微扭了一下就無法動彈了。
她抬起腳試著走了一步,身體便不由自主地跌落下去。
殷洵一個箭步衝過來扶住她,關切道:“你摔傷了?”
“不礙事不礙事,”白君灼可不想在危險之中成為隊友的包袱,推著殷洵道:“咱們趕緊分頭去找開門的機關,我可不想長久被關在這裏。”
殷洵一雙瞳眸緊鎖著白君灼,手還是穩穩扶著她:“既然如此,那你走兩步看看。”
她想走,可惜動不了。
殷洵見她如此,二話不說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白君灼忙掙紮道:“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殷洵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我見過許多死鴨子,倒還是你的嘴最硬。”
白君灼愣住,旋即怨念無比地看著他,這人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怎麼就長了一條罵人不見髒的毒舌?
“不過也是個女子罷了,真不懂你要強什麼。”
“那個……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白君灼弱弱的提醒他。
殷洵麵無表情的點頭,“剛才在外麵有隻狗對我叫喚,說大夫眼中沒有男女。”
“喂!”白君灼在他懷中亂動起來,“你這人怎麼老罵人啊?我不要你碰我!你放我下來!”
“再亂動就點你穴。”殷洵語氣生冷地威脅道。
點穴這種事,可不像小說電影裏說的那樣點了就不能動這麼簡單,從醫學角度而言就是刺激穴位使她身體麻木、酸軟、疼痛難忍,失去反抗能力,令對方為所欲為。
白君灼一聽,果然不敢亂動了。
“你這個混蛋!”白君灼咬牙切齒地說道。
殷洵挑高長眉,看著懷中一副要吃人摸樣的白君灼:“對了,差點忘記你這人就喜歡口是心非。你剛才一直讓我放你下來,讓我不要碰你,真正的意圖莫非是讓我靠近你,緊緊抱著你?”
“你他媽……”白君灼氣的爆粗口,可對方平靜如一潭清泉,毫不在意。
白君灼瞪了他一眼,算了,跟一個古代人計較什麼。
“不鬧了?那就做正事吧。”殷洵抱著她走到那盞燈下,“這附近找不到機關,你把燈拿下來,我們去旁處找找。”
白君灼深呼一口氣,如今身臨險境,正事要緊,以後再與他置氣。
她把燈拿下來,舉著燈四麵照了一圈,看見石梯對麵有道黑洞洞的通道。
彼此不必多話,殷洵便向那通道走去,走到洞口,白君灼摸了摸牆壁,有點濕,道:“通風,是活路。”
殷洵帶著她往裏走,這通道有些窄,白君灼緊貼著殷洵才勉強可以通過,大約走了七八十步,前麵便突然寬敞了起來。
他們又到了一間密室,這個房間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二人對視一眼,白君灼道:“莫非這是沈澤的藏寶室?”
殷洵不削道:“一個八流的大夫而已,需要什麼藏寶室。”
白君灼被逗樂了,點頭道:“就是!發跡不到二十年的沈家藥堂,連咱們白家一根指頭都比不上,他的醫術也絕對沒我好,他是八流,我是一流。”
殷洵淡淡看她:“你?頂多三流。”
“喂!”白君灼又受打擊了,怒道:“你居然看不起我的醫術!”
“若是一流,為何遲遲解不了我身上的毒,還無法恢複阿卿的心智?”殷洵打斷她的話。
“我……”白君灼無話可說,好一會兒才道:“急什麼,我絕對會治好你!”
殷洵不再與她爭辯,把她放下,讓她坐在箱子上,自己過去擺弄箱子上麵的鎖。
白君灼看了看他的動作,從包裏拿出一把小刀遞過去:“給。”
殷洵瞥了一眼那把刀,沒有接過,摸著鎖的手稍微轉了下,鎖便被擰了下來。
白君灼訕訕地收回刀。
一定是那鎖年久失修,才不是他厲害!
殷洵打開箱子,盯著箱子裏麵的東西看了好半天。
“裏麵是什麼啊?”白君灼好奇問道。
裏麵是一個一個捆好的黃皮紙包,殷洵拿了一包出來,解下繩子打開紙包,看了看,遞給白君灼:“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東西紫色,一粒一粒的,有糯米大小。白君灼伸手捏了些,在指尖揉搓,又至於鼻尖之下聞了聞,道:“色澤不均,質硬,無味,應該是……”
這時通道對麵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又一扇石門被打開,一個人影出現在石門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