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僵直了身子，她慘白著一張滿是水的臉，看了看他，又低著頭望別處，“赫連錦，你別胡鬧，我們從來都不是真成親，所以……”
“我不信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我對你的情意是哪種！”用力抓住了她的肩膀，赫連錦心痛低呼，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讓她一看究竟。
可她卻笑著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你想讓我和你永遠在一起。可是，赫連錦，我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順其自然？你口中的順其自然就是讓我眼睜睜看著你離開天啟四處遊玩勾搭美男，離我越來越遠？”
她不語，手扒住桶沿，想要翻出去。
他伸手樓主她的腰，將她拉入自己懷中，用力抱住，再也不要放她走。
“紫翎，不要惹怒我，我擔心我已經無法忍受你這樣折磨我。”他下巴放在她的肩膀，聲音低沉而痛苦。
她閉上眼睛，喃喃回應：“赫連錦，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強勢霸道？”
“我那是因為愛你！”
愛，她終於聽到他說愛，可是……他的愛未免也太強勢不顧及她的感受了吧？
咬唇，握拳，她微揚唇角，柔聲道：“可是，我不愛你。”
片刻死寂，他咬住她的肩膀，用力咬下去，卻忽然鬆口，急切道：“我不管！你愛不愛我，都不許離開我！”
“你這樣做，我會討厭你。”
“反正你也不愛我，我不在乎你是討厭還是怎樣！”他急紅了眼，扳著她的肩膀逼迫她麵對自己，低頭就去吻她的唇。
她扭頭躲開，也不管他用力吻上自己脖頸，隻艱難道：“赫連錦，你說你愛我，我信。那，你能為我做到拋開天啟五皇子的身份，和我一起離開天啟嗎？”
呼吸幾乎要停止，她的心跳很平穩，可她知道自己很緊張，緊張他的答案。
從看到他在亭中作畫，看到他貼身藏著初見她時為她作的畫，得知他為了挽留她遲遲沒有吃下還童丸的解藥，她便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絕非為了自尊為了占有那麼簡單。
可是，若他的愛隻是想方設法的將她強留在他的身邊，她覺得，他們的未來，不會美好。
她不願意做後宮牢籠裏的金絲雀，她隻想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不用管那些權力紛爭凡塵俗世。可他的身份注定他會成為皇帝，便逃脫不了那些她想要逃離的事情。所以，她……隻能給他這樣一個選擇。
時間仿佛凝固一般，紫翎數著自己的心跳，覺得時間過的太慢太慢了。
可事實上，她數得不到十，便聽到他堅定的答：“我做得到！但是我不能！我也不會！否則我就不會任由你帶我回天啟！”
“我帶你回來是有想著讓你恢複本尊，重登太子之位，可我現在後悔了，行嗎？赫連錦，我後悔了，我不想留下，我也不想一個人走，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我可以為了你……”
“你可以為了我做什麼？休了秦鴻和墨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