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抿唇,拿眼角瞥了他一眼,很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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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少謙氣的抬手用力錘了錘胸口,像是悶的喘不過氣來了一樣。
白溪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醫院的?江離不可能告訴你啊……”
這下輪到蘇少謙不搭理她了,他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降了車窗,煩躁的點了一根煙開始抽。
白溪最受不了煙味,風順著他的方向吹過來,她被嗆得連連咳嗽,忍不住抱怨:“你就不能不吸煙?莫霖就從來不……”
話說到一半就忽然頓住了。
蘇少謙側首睨著她,嘲弄的笑:“莫霖莫霖,莫霖再好,他現在也有女人有孩子了,你隻有幹看的份!”
白溪被他戳到痛處,氣的瞪他。
蘇少謙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輕咳一聲不再多說。
一路沉默的到了醫院,白溪下了車就往醫院裏走,蘇少謙在樓下站定:“喂,我在花園裏等你,下來了記得過來找我。”
白溪還在生氣,頭也不回的拒絕:“不用,我到時候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你該去哪裏去哪裏吧。”
去病房裏找爸爸,卻沒找到影子,她拉了護士問了一下,才知道爸爸已經轉入加護病房裏了,原本的看護不見了,多了兩名看起來十分專業的看護在守著,白震天還帶著氧氣罩,呼吸平穩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輸液瓶裏的液體一滴滴的流進他的身體裏,勉強維持著他最基本的生命體征。
她客客氣氣的跟兩位看護道謝,才知道不止她們兩個人,還有另外兩個,日夜輪流倒班,以防止再出現情況的時候,能及時通知醫生。
白溪坐在病房邊,愣愣的看著病床上毫無反應的白震天,隻覺得一陣羞愧。
明明是蘇家的人害他這樣的,可現在又是在蘇少謙的幫忙下才保住了他的命,錢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能吞噬掉她的自尊心,讓她沒辦法理直氣壯的再拒絕蘇少謙的幫助……
因為她要工作賺錢,她沒辦法時時刻刻守在他身邊,她也沒有足夠的金錢幫他雇傭一個專業水準的人來護理他……
或許蘇少謙對她的嘲諷是對的,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能力弱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怪不得別人,撐不起來的公司被別人吞噬掉也是早晚的事情,沒有蘇氏集團,總還有其他的集團……
她一直以來那麼排斥蘇少謙,那麼痛恨蘇少謙,或許隻是想利用他發泄一下而已,八年來她獨自支撐著這個殘破不堪的家,承受的壓力早已經遠遠超過她所能承受的,她迫切的想找一個宣泄口,而蘇少謙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沒錯,因為他爸媽吞並了白家的集團,所以蘇家的人是壞人,蘇少謙也是壞人,所以她要恨他,所以她要把自己的痛苦發泄到他身上。
潛意識裏,她的確是這麼想的。
可其實,蘇家究竟是怎樣吞並了白家,她並不清楚,隻知道白家破產了,被蘇家吞並了,一個月後爸爸的情fu帶著她的女兒也一並進了蘇家的集團裏,聽說混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