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怎麼來了?”
剛剛還古靈精怪的金公子,看到兄長到來,頓時蔫了不少,她身邊那個叫常威的高手則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奴才給七爺請安!”
阿離卻意外的發現,顧南笙竟赫然也站在那位七爺的身邊,正笑眯眯的看著她,隻是邪魅的丹鳳眼上,一條血痕觸目驚心,身上也沾了些塵土,似乎先前經過一場惡戰。
見阿離張口要話,顧南笙衝她擠擠眼,好整以暇的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先別開口,聽那位七爺話。
那位七爺冷哼一聲“十七,我還真是瞧了你,居然敢私自跑出來!”
著,他淡淡的掃一眼自家妹妹:“回去收拾包袱,明有人送你回京城。至於你,”
他又瞥一眼跪在地上的常威:“沒有我的允許,竟然敢擅自帶著主子出門——護送姐回京後,自己去找薩總管領罰。”
剛剛麵對龍和山還一副高手風範的常威,這會兒卻一句硬氣的話也不敢,垂著頭乖乖答應:“奴才領罰,謝主子恩典。”
金公子跺跺腳:“七……七哥,是我逼著常威跟我出來的,你要罰的話,罰我好了!”
七爺淡淡的開口:“你這麼頑劣我管不了,回京自有人管教你。”完,他向黃蘭賜敷衍的拱拱手:“叨擾了,還請海涵。”
話音未落,他轉身就走。那副高冷的模樣,一時間竟然樓中諸人都沒有敢接話的。
女扮男裝的金公子紅了眼圈,卻顯然懼怕這位七爺的威嚴,咬著唇沒有話,默默跟在他後麵。
七爺徑自走到樓梯口,才發現顧南笙落到了後麵,頓了頓腳步喚道:“南笙,還愣著幹什麼?”
眾人沒想到這位看起來目下無塵的七爺,竟然語調中對顧南笙頗為親切,不由把目光又齊刷刷投向了顧南笙。
顧南笙卻是灑脫一笑。衝七爺拱拱手:“兄台。我先前和你過,我是為了找一個丫頭,才私自離家來長山府的②②②②,≈↑,現在已經找到人了。我自然就要和兄台分開了。”
七爺目光一閃:“哦?”
顧南笙笑著走向阿離。伸手摸摸阿離的腦袋。這才回頭跟七爺介紹:“她叫阿離。”
七爺一雙幽黑的眸子落在阿離身上,阿離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過來,不由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的手心。才墩身行了一個福禮:“見過七爺。”
盡管她自覺緊張,卻不知道她的反應落在七爺眼裏,卻覺得這丫頭已經算是膽色不錯了:
要知道這位七爺生的性情冷清嚴苛,因此連親妹妹都怕他,更不用尋常伺候的丫鬟和奴才,見到他大氣都不敢喘的——阿離年齡尚幼,相貌玉雪可愛,卻還沒有被他嚇得舉止失常,在他看來已經很難得了。
因此,七爺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頭示意阿離起身,就轉向顧南笙道:“既如此,我們就此別過。異日南笙你到了京城,我們再把酒言歡。”
阿離分明感覺到顧南笙摸著她頭的手微微一緊,但隨即就聽顧南笙爽朗的笑道:“好啊!聽京城新出了一種名酒叫‘玉露’,最是甘冽綿長,到時候兄台請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