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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死亡狂歡曲(2 / 2)

祁雄顫抖的身體極力掙紮著,他很想跟祁莫解釋什麼,可是他根本不能說話,隻能眼巴巴地凝視著祁莫,眼角透出了懊悔的淚水。

“別這麼看著我呀....萬一我心軟了怎麼辦?我要是心軟了,您就沒有女人陪咯。所以,您那可憐的眼神別盯著我看,我會心疼的呢....”祁莫突然側過臉不再看祁雄,隨後又冷冷地加了一句:“叫他這樣看我,讓他永遠看不到!”

祁雄的雙手緊緊動彈不得,一隻滿臉都被蛆的野鬼抓著臉上的蛆就往祁雄的眼睛塞去,祁雄已經沒辦法叫了,隻能不停地挪著身子,以表示身體上的痛苦。許久,祁雄的眼睛被蛆鑽了兩個空洞。

“哈哈哈......我怎麼覺得這一幕這麼精彩呢?”祁莫的心突然哽了一下,畢竟眼前是自己的父親,可她卻放聲大笑著,在心裏不斷地抑製這種同情與憐憫的情緒。她自己都不知道,笑著笑著,在祁莫的眼角邊,笑出了兩滴淚。沒有人能理解這兩滴淚代表什麼。

秦潔的紅唇離開了祁雄的嘴巴,祁雄立馬連喘了幾次氣息,然後撕心裂肺地喊道:“啊!.....”

這聲淒厲的慘叫,覆蓋了四周那首死亡狂歡曲雜亂無章的聲音。

“女兒!爸爸知錯了!如果有下輩子,爸爸願意為你當牛做馬,女兒,懇求你放過我吧!你已經害死了你的秦潔阿姨,難道你舍得對你的爸爸狠下心來嗎?”祁雄的哀求在祁莫聽來是如此的刺耳,這段話仿佛暗指所有的過錯都是秦潔一個人,既然祁雄這麼說,那便證明他還沒有真正地悔改。

“你知道嗎?自打媽媽去世之後,你就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麼,根本就不懂得怎麼做一個父親。你為了尋求你自己的**,自私地拋棄你至親的人,就是因為你,所以今天的我才變成這樣!”祁莫說著說著,眼淚竟奪眶而出。

房間裏的亡靈沉默了,一動不動地靜止在各個角落傾聽著祁莫內心的聲音。當祁莫說完這段話,祁雄也沉默了,他開始回憶這些年來自己與女兒所有的一切:在祁莫出生後,她的母親不久就離開了人世。祁雄一個人把女兒拉扯大,卻在女兒長大的這些年中一直在生活中追求**的色彩,忽視了成長中缺少父愛的祁莫。

小時候,每當祁莫孤獨地一個人在家,他總是沒有陪伴在她的身邊,隻有那些堆積成山的娃娃和圖書伴她度過日日夜夜;當祁莫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隻是默默地遞給她錢,從未逗過她開心;就連祁莫的生日,他也記不清是哪一天了...

在記憶中,祁雄終於明白了,終於明白了祁莫今天的所有言行舉止,更真正發自內心地陷入懺悔。

“我錯了.....啊!祁莫!爸爸真的錯了....爸爸不該這樣對你,爸爸是個不負責的男人,從你媽媽離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職責,我應該被你這樣懲罰,我不恨你,女兒!”身上一片血紅的秦潔開始吮咬著祁雄的下體,祁雄已經不顧自己的疼痛,大聲表述了這一段話。可這一次,就是這段話,竟然讓祁莫驚愕地流下了眼淚——其實眼眶裏早已濕潤。

許久,祁莫她擦幹了眼淚,眾靈還在等待著她的指令。在一番猶豫之後,她還是狠心地搖了搖頭,亡靈們紛紛湧向了祁雄,將他的身體撕成了碎片,濃鬱的鮮血流淌在房間的角落。

或許這是祁雄得到的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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