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它害怕了。”小紅尾興致勃勃的飛到旁邊,就像個看熱鬧的孩子,“它求饒了,那叫聲可淒慘了。”
“求饒啊?可它求饒我們就要妥協嗎?若將它放出來又不聽話怎麼辦?”龍妃鳶挑著眉,眼裏露出一抹精光。
“嗯,主人說得對。”
“小紅尾,你告訴它,好好考慮一晚,是乖乖的給我煉丹,還是化成這鼎爐裏的一抹灰,全憑它自己決定。”
於是,小紅尾如數告知忘憂簇。
龍妃鳶深知忘憂簇鐵定不會答應,抱過小紅尾轉身就出了煉藥室,“先晾它一晚,磨磨性子。”
“主人,以你的實力,明明可以立即與它契約,為何還要將它關到塵公子的鼎爐裏?”
“因為它是純火,有了自己靈智的純火。”
“嗯?”小紅尾不懂。
“師姐說了,如果是一簇雜火,雖然暴躁,但契約了就契約了,不會有意外,可生了靈智的純火不一樣,強行契約不止會反噬,對晉升也有害無益,最好的辦法是讓對方臣服於自己,心甘情願認你為主。”
“我懂了,客瑢師姐想的真周到。”
“像忘憂簇這樣的火類靈物,沒有實體,打又打不到,就算實力再好,也奈何不得它,但塵公子的鼎爐就不一樣了,高級的鼎爐什麼都可以一並煉化。”
小紅尾蹭了蹭她的臉頰,笑眯眯的問,“那主人會將小紅尾也扔到鼎爐裏去嗎?”
“我為何要將你扔進去?”
“因為,因為小紅尾也會做錯事的。”
“那你不要做錯事不就行了。”
“那要是萬一……”
……
突然出現在煉藥室的君蘊塵,聽著一人一寵的對話,無奈的搖搖頭,唇角不自覺就揚起了一抹淺笑。
目光落在鼎爐上,他深了深神色。
鼎爐裏,忘憂簇瑟瑟發抖,“大佬饒命!!”
“嗬!敢與她作對,想死嗎?”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忘憂簇淚流滿麵,它這一天天的到底怎麼了,遇上的都是變態,眼前這個男人更是恐怖如斯,一出現它就動彈不得,更別說嘚瑟了。
也是這個男人,將它從隕碎山脈裏逮住,揚言不配合就弄死它。
它當時真的害怕極了。
“以後,我一定乖乖的給那位姑娘煉藥。”
“嗯?”
“不不……是給俺主人煉藥,是俺主人,求……求大佬放……放過小的。”
“嗯。”君蘊塵輕輕的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煉藥室。
忘憂簇癱軟在鼎裏,生無可戀了。
房間裏,龍妃鳶一遍一遍的練習著萃取,煉化,控製火候,練好的殘次品堆了一桌子,全被小紅尾當零嘴吃掉了。
“主人,你要不要休息一會?”
龍妃鳶搖搖頭,還在孜孜不倦的練習當中。
在她看來,修煉的路還很長,時間卻很短。
從龍家到鳳來山脈,再從鳳來山脈到皓星宗,中毒命懸一線,而後置之死地而後生,在遇到許楸蓮之前,她以為她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
今天,再一次見到許楸蓮,卻猛然發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若是就此止步不前,亦或者得過且過,遲早會淹沒在洪流之中,到時候再起步就晚了。
她不想停止,更不會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