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妃鳶喚出沉玉劍,臉色深沉得可怕,一步步朝著許楸蓮走去。
因為這裏特殊的環境,沉玉劍上的劍氣竟然凝聚不起來,靈海之中的靈力似乎被什麼壓製住了一樣,無論她怎麼調配,都無法凝聚出劍氣。
可惡,這該死的環境真礙事。
若是與落行炬對上,恐怕不能輕易取勝,要殺許楸蓮,真的有些棘手。
還別說,就連君蘊塵也不悅的皺起眉頭,不敢輕易動手,不是因為落行炬,是因為這裏特殊的環境。
如果真要動手,決勝的機會還是存在的,但需要消耗極大,他不敢堵,若是堵了,後麵玉蓮淨夙的路程,便沒法保證龍妃鳶的安全。
“鳶兒,沒有勝算!”
“我知道!”
兩人用神識暗暗交流著,麵上卻不動聲色。
“落行炬,你給我讓開!”
龍妃鳶從齒縫之中擠出這一句,劍尖直指許楸蓮所在的位置,氣勢蓄勢待發,若不是麵前有人攔著,打照麵的時候,她就動手了。
“唔唔……”許楸蓮費力的搖頭,瞪大著雙眼蠕動著身體往後退去,邊嗚嗚的懇請著落行炬,“救我……落……她咄咄……逼人!”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而龍妃鳶是多麼窮凶惡極之人。
但龍妃鳶會在意嗎?
她眸光始終冷似冰霜一般,望著一直護著許楸蓮的落行炬。
“落行炬,我再說一次,你讓開,我對她勢在必行!”
在這樣一片以武為尊,強者橫行的大陸上,多的是心狠手辣之人,若是每一個暗害龍妃鳶之人,她都要看麵子放一馬,那她豈不是已經死了無數回?
她身邊之人,便會傷得傷,死得死。
以前看在老祖宗的麵子上,她屢屢對龍雪煙心慈手軟,放她一條命。
可那些陰險之人,會因此而放過她嗎?
不會的,永遠都不會!
對方隻會想盡辦法來將她斬殺,連哄帶騙,明槍暗箭,她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躲來躲去。
所以,就算在落行炬的眼裏,她是個狠人,她也認了。
“慢著!”落行炬突然喊了一聲,又重新站在了許楸蓮的麵前,“小師叔,就算她有千錯萬錯,那也應該由宗主來審判,小師叔這般豈不是動用了私刑?”
後麵的許楸蓮也拚命的點點頭。
“不要拿宗主來壓我!”
“我不是拿宗主來壓小師叔,而是她畢竟是宗主的愛徒,平時在皓星宗也是規規矩矩,名望頗高,小師叔要是在這裏殺了她,必定會有很多人不理解,這對小師叔的名聲很不利。”
“況且,現在還在曆練之期內,皓星宗是有規定不可以互相殘殺,否則便會取消資格,許楸蓮她……”
“你說不可互相殘殺,那她殺我便可?殺同門師弟師妹便可?”
不知為何,突然覺得他說出的話如此的可笑,而龍妃鳶也諷刺的扯唇笑了,“說到底,是上天憐惜我,讓我活著出來了,既然如此,她做得了初一,而我卻不可以做十五?這是哪裏來的道理?真的是好大的道理,從你的口中說出來,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典型的隻管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真是好有道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