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口裏說出來的話,還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區別於落行炬的驚訝,龍妃鳶倒是平淡很多,早就料到這女人不會那麼安分,挑眉看向客矜,問他,“宗主大師兄,她的這般話,你信嗎?”
“這……我……”客矜看了看許楸蓮,有些猶豫,“我這個弟子以前是最聽話的,是天賦最好的孩子,學得很快,每每派給她的任務,她都做得很好。”
此話說得很傷感,說明他對於判若兩人的許楸蓮,已經有了懷疑。
“師父,弟子在您身邊這麼久,您還不知道弟子的為人嗎?隻不過是因為弟子之前無意之中路過了一次落耘峰,小師叔就說我覬覦塵公子,弟子實在是冤枉,上一次也是為了幫師父您解憂,才去的落耘峰伺候,這事也是您授意的。”
幫師父解憂?
龍妃鳶聽到這話,在心裏冷笑了一下。
與其說是幫客矜解憂,倒不如是唆使他安排她去落耘峰伺候。
以前拾枯在的時候,應該也有安排過別的弟子去落耘峰伺候過,從那些弟子之中挑一個做得最妥帖的過去,豈不是更好?
根本不用讓她這樣身份地位的過去。
她如此教唆,已經害了自己的師父了,卻還不自知,還自己將此事抖出來,分明就是想拖客矜下水。
龍妃鳶捏了捏拳頭,心口憋了一堵氣。
“這件事,確實是我授意的。”客矜不疑有他,跟著點了點頭,看向龍妃鳶笑著道,“小師妹,你看……上一次是我安排了她去落耘峰伺候,你就別怪她了行嗎?”
“大師兄,我什麼時候說過怪她?她喜歡來落耘峰那便來唄,反正那又不是我的山頭,我根本犯不著生氣。”龍妃鳶無所謂的聳聳肩,不準任何人靠近的是君蘊塵,關她什麼事啊?
況且,她本也不知道這事是客矜安排的。
要是怪罪許楸蓮,那不等於連客矜也一起怪罪?
那怎麼可能。
此話一落,發現某人突然投來一道充滿警告意味的視線。
龍妃鳶選擇視而不見。
這本是他的桃花,如今卻來怪她,她也是有脾氣的。
“那……”客矜一時又不知如何是好,便對著許楸蓮說道,“你小師叔不可能這麼做,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師父,你怎麼能相信她的片麵之詞,之前在落耘峰遇到小師叔回來,她還推了弟子,說弟子不配出現在落耘峰,弟子好冤啊!”
許楸蓮梨花帶淚的哭著,若不是被捆著手腳不得空,一定會雙手掩麵吧?
看見她這幅嬌滴滴的樣子,龍妃鳶差點就憋不住笑了。
她如此一反以前清冷的形象,怕是想破罐子破摔了吧。
“我家鳶兒溫柔似水,心地善良,她不可能會推人,保不齊是你推的她。”君蘊塵突然開口,從位置上起身,走到龍妃鳶身邊站著,抬手攬住她的腰身,懲罰似的掐了掐,眼神也落在她的臉上,表示他對於她剛才的話很不滿意。
龍妃鳶扯下他的手,回眸瞪了他一下。
後者被瞪了一眼,轉頭問客矜,“敢問宗主,落耘峰的規矩是什麼?”
“閑人勿進,違者重罰。”客律長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