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可惜，她身上的血脈確實是龍家的，契約沉玉劍就是最好的證明。
蜉蝣山脈很大，這半山腰走了也有大半天了，還沒有抵達中心地帶，這一路上，毋楸帶著大家兜兜轉轉，避開了許多陷阱，也因此耽誤了一些時間。
接近傍晚的時候，光線不足，方向難以辨認，龍妃鳶提議原地休息一晚，明天天亮再趕路。
抽了個空進去無限空間看了看君蘊塵的情況，神識出來的時候，發現幾人已經架起了火堆，毋楸去打了一隻小魔獸做晚餐。
看著那塊在火上烤得滋滋作響的肉，以及毋楸嫻熟的燒烤技巧，她不禁對這個人更加好奇起來。
像蘇樂曦這樣天賦異稟之人，會看上什麼樣的人做戀人呢？
“鳶兒是不是有很多疑問？”
耳邊傳來聲音，龍妃鳶轉眸便看到毋楸靠了過來，塞了一塊肉進她的手裏，看著那塊肉愣怔了半晌，說道，“我不餓。”
說著，就把肉給了花小沐，“小沫，你多吃點。”
花小沐微笑著點點頭，也不客氣。
看著小沫吃得津津有味，龍妃鳶露出一抹淺笑，經過她的調理，花小沐的臉色也好了很多。
“你知道嗎？以前的龍妃鳶，在龍家過的根本不是人的生活。”龍妃鳶小聲說道，聲音裏帶著一絲絲的沉悶，“你要是真想讓我做你女兒，那個時候，你怎麼沒有出現？”
如果毋楸是蘇樂曦的戀人，又知道龍妃鳶的存在，倒確實如他所說，沒能照顧好蘇樂曦的女兒，因為原主死了，現在的龍妃鳶是從未來穿越而來的一縷亡魂而已。
可他為什麼不在原主需要他的時候，出來將她帶走。
或許她還能活下來。
“對不起。”毋楸突然道歉，“那個時候我的，根本沒有能力去龍家要人，就是現在的浮翎宗，恐怕也擰不過龍家這根縮水的大腿吧。”
聞言，她訝異地看著他，不是很能理解他這個道歉，“你現在對我道歉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可以告訴你，以前的龍妃鳶死了，現在的龍妃鳶不是以前的龍妃鳶了。”
又不能直接告訴他，她是穿越過來的，隻能這般隱晦的提醒了。
她能看到他眸中的痛，但卻無法產生共鳴。
不說她不是原來的龍妃鳶，就是用局外人的身份來看待這件事，也知道龍家是什麼水深火熱的地方，臥虎藏龍，危險重重，尋常人進去了，都不知道有沒有命出來。
“死了？”毋楸不是很懂，“你不是在嗎?怎麼會死了呢？”
“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是她真的不在了。”她雖然不忍心，但也知道這是事實，逃避不得，“蘇樂曦是你今生摯愛的人嗎？”
“她是我的愛人，今生摯愛，一生一世愛著的人。”毋楸沉沉地道。
龍妃鳶眸光一直沒離開過他的臉，自然能看到，他眼裏的沉痛換成了深情，不由得皺眉道，“蘇樂曦她也已經死了，不在這個世上了，你也有了一個家，是不是該放下了？”
“什麼家？”毋楸又是聽得一頭霧水。
“毋斂不是你兒子嗎？”
“他是我兒子，但不是我親兒子。”毋楸解釋道。
“啊？他不是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