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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墨坐在辦公椅上，冷眼看著白又連，這個老頭子原本還妄想從他手裏得到些什麼好處，吃了大虧之後，倒是收斂了不少。
“恩燦的媽媽在哪兒？”北堂墨直接問，沒有繞彎子。
“她媽媽？”白又連的眉頭一緊，“她媽媽不是自己離開的嗎？我怎麼會知道在哪兒？”
“如果你知道什麼，最好老實告訴我。”北堂墨的語氣低冷，近似威脅。
“墨，我好歹也是你的嶽父。”白又連笑道，“你對我有誤會，但也不能對我這麼冷淡呀！”
北堂墨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冰冰的弧度，“是不是你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忘記恩燦和你已經斷絕父子關係了嗎？”
白又連的臉色一黑，北堂墨以前就不怎麼賣他麵子，和宋恩燦在一起之後，就更加不將他放在眼裏了。
讓宋恩燦將錯就錯嫁給北堂墨，還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白又連的臉上立即堆滿了笑意，看起來完全不介意北堂墨對他的冷淡。
“父子關係可不是說斷就能斷的。”白又連笑著說。
北堂墨怒目一瞪，問：“恩燦媽媽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還不等白又連打馬虎眼，北堂墨又繼續出聲：“想清楚再出聲。”
白又連的眼裏閃過些深邃，張開的嘴巴立即閉上。
北堂墨想從他的嘴裏套出宋燕的秘密，那可是得付出代價的！
北堂墨緊盯著白又連的每一個舉動，他幾乎能夠肯定，白又連肯定知道些什麼，隻是，會不會告訴他，就另當別論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白又連歎息著出聲，“當年，她還是個醫生，我去醫院看病，和她才慢慢變得熟悉，但她並沒有帶我回家去見過家人，所以，對她娘家的情況，我真的不清楚。”
“剛好就這麼巧？”北堂墨自然不信，“你隨隨便便遇到一個女人，她的娘家就是不能查的秘密？如果我沒猜錯，就是你動手腳隱藏起來的吧？”
“我要隱藏她娘家的資料幹什麼？”白又連立即解釋，“我最近也為這件事情納悶呢！當年我都沒注意到這些，這麼多年了，她娘家的人也沒來找過我。”
“你再仔細想想。”北堂墨的眼裏閃過一抹危險的光，“真的完全沒有任何可以提供給我的線索嗎？”
白又連被北堂墨看得後背一涼，但一想起北堂雋翼叮囑過的話，就隻能繼續裝傻。
如果他知道北堂墨找他來是為了宋燕的事情，他肯定會事先準備一下，不會這麼措手不及。
“真的沒有！”白又連很肯定地出聲，“我也想找到她啊！你知道的，我一直想緩解我和恩燦之間的父女關係。”
北堂墨的眼睛微微一眯，將白又連叫過來，如果能詐出什麼線索，那是最好的；如果不能詐出什麼線索，至少也能看清楚宋燕的失蹤白又連究竟知不知道些什麼。
現在，北堂墨幾乎肯定了——白又連知道很多內情，隻是，他不願意說。
而白又連竟然也沒有拿那些內情來交換什麼好處，這一點完全不像他。
北堂墨恍然大悟，可能是，北堂雋翼也插手了這件事。
如果宋燕現在在北堂雋翼手中？
北堂墨的拳頭緊了緊，如果真是他猜的這樣，事情可就難辦了。
“你比較了解她。”北堂墨索性拋出一根橄欖枝，“如果你能找到她，我肯定不會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