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拚命磕頭求饒,說是她自己狗眼看人低,知道錯了,祈求閔王能夠饒她一命。
事實上,她還真是想多了,因為,咱們的閔王,還真沒有想過要殺了她,她隻是下了一道讓人哭笑不得的命令。
留下這個女人給他提鞋?!
花魁本因為不用死,還能得意靠近閔王身邊而心懷大喜,不想,等她知道提鞋的真正含義時,卻是寧願被一刀砍頭的好。
因為,她所提的鞋,根本不是閔王的鞋子,而是一群臭乞丐的破爛鞋子,不說那一摞的鞋子有多重,就是那味道,也險些直接熏死了她。
後來,隻聽說,那個花魁瘋了,真假,他們倒是不清楚。
但是,卻明白了,這閔王絕對是個有仇必報,而且整死人不償命的惡劣性子。
當然,這隻是這位殿下所做的其中一件,之後還有更多令人哭笑不得,卻又折騰死人反而又拿他完全沒轍的事。
所以,這位,絕對稱得上是京都頭一號的魔王!
現在魔王回來了,他們自然是退避三舍,否則,被逮到後折騰死的那可就不知道是誰了。
慕容遙所過之處,眾人皆是不著痕跡的退後幾步,他見此,嘴角一撇,哼了哼,不過卻也沒說什麼。
之後徑自走向大殿中央,恭敬的施了一禮,“臣弟參加皇兄!”
慕容遙一出現,皇帝陰沉沉的臉色就好了很多,此時再見他規規矩矩的行禮,不由心中更是開懷,竟是豁然一下站起,從龍椅上大步向慕容遙走了下來。
皇帝走到慕容遙跟前,激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終於舍得回來了!”
慕容遙眸光微微一動,眼圈也有些紅暈,點頭道:“皇兄,遙回來了。”
皇帝仰起頭,逼退眼眶中晶瑩之色之後,才又重重的拍了拍他,“好,好,回來就好。”說完,平複了一下情緒之後,才又語帶嗔責的道“你這一走就是一年多年,可知道為兄有多擔心?”
慕容遙聞言揚起下巴,微有些傲嬌的道:“臣弟這性格,皇兄還能不清楚,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哪裏輪得到他人在臣弟頭上動土?”
皇帝“哈哈”一笑,搖搖頭麵上頗有些無奈的道:“你啊,這麼多年了,朕怎麼就拿你沒辦法。”
慕容遙笑得白牙閃閃,“還不是皇兄疼我?不然,臣弟哪敢橫著走?”
皇帝又是一笑,不語,眼中的寵溺,卻是誰都能看出來。
誰說皇家無親情?眼前這一對,誰能說他們之間的兄弟情深是裝出來的?
“夫人,夫人你怎麼樣了?”
就在所有人都羨慕和感懷與皇帝和閔王之間的兄弟情誼之時,一道驚慌擔憂的聲音突兀響起,在這個大殿上,顯得尤為清晰。
皇帝眉頭蹙了蹙,轉而看過去,看著地上慘白著臉,甚至嘴角還在往外溢血的吳氏,薄唇抿了抿,沒有做聲。
這個女人,女兒被害,雖然讓人同情,但是,她一次次的衝動報複行為,卻讓人覺得實在可恨。
尤其是想起笑笑離心口一寸處的傷口,他就覺得心頭發涼,呼吸緊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