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隱並沒有,也不打算出關於獸潮的那件事,那也實在是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來,至少,現在,在他們的眼裏都很平靜,這就足夠了。
一幫人的狂歡,很少見的場麵,都是為自己準備的,這樣平靜的生活誰不喜歡。能夠吃飽飯,不會餓肚子朋友兄弟全都沒事,這個要求已經低到了一個極限。
“來來來,敬我們最最厲害的老大一杯,來,我先幹了這杯,你們這幫家夥要是不喝那就是在打我的臉。”常戰提起一個大杯子就幹了。
衛銘扶了扶眼睛,淡淡的道:“我記得我們的規矩是不能飲酒的吧,怎麼著,你想違規啊。”
作為僅次與王隱的第二首領,衛銘的話無疑是最有影響力的,常戰立刻就放下輩子,做出了莫名的一笑。
夏曆鄙視著道:“他丫的,喝的是汽水,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剛才就看見你在廁所偷偷的把酒給換了,這心眼,還真是夠壞的。”
被夏曆揭穿,常戰也不好意思繼續喝下去了,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就低著頭吃菜了。
恐怕整個金陵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這麼和睦的團隊了,其他的地方哪個不是苦大仇深的臭著一張臉,當然,這是建立在擁有實力的基礎上。
一頓和和睦睦的晚餐就這樣過去了,這一天也就快這麼過去了,或許,明天他們所要麵對的,就是殘酷到極的獸潮了。活好今天,比觀望明天更好。
除了衛銘與秋哲猜到了之外,估計就已經沒人知道王隱在軍營裏到底遇到了什麼事,而且這個消息知道的人本來就隻有幾名進化者,誰心裏都有底,不會去亂的。
這反而是更像暴風雨前的寧靜,整個夜晚,都寂靜得出奇,天台之上,隻剩下王隱與衛銘,他們就這麼默默的坐著,誰也沒有率先開口,這更像是一個比賽,誰先話就會輸的比賽。
“你的臉色不太好,自從吃飯的時候,不,應該是從軍營裏出來之後,就變得十分難堪,雖然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仔細觀察還是能感覺得到的。”衛銘可不打算將浪費時間進行到底,也沒打算玩什麼比賽,所以率先就已經開口了。
王隱轉過頭去,淡淡道:“你知道我最煩你哪嗎?”
“最煩的無非就是我什麼都清楚明白,你我的對嗎?”衛銘也十分配合的回了一句。
王隱輕笑一聲,沒有話,表示同意。
“其實對於明天的那一劫,我也沒有把握,或許這次要比在楚州那次海底人大軍還要艱難……得多。”
“你每次都是這樣的,結果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問你個問題,你留守在楚州是怎麼避開那顆核彈的?”
衛銘問道這個問題時,王隱神秘的笑了兩笑,他會自己早就知道了一切嗎?
“老大,衛哥,下麵有人要來見你,是個穿著軍裝的家夥,咱到底要不要見。”常戰走上天台,一如既往傻嗬嗬的道。
聽到穿著軍裝的人,王隱的麵色明顯的變了變,隨後又變得深沉起來,穿軍裝的人,自己今天就見到了一大把,不知道是誰有雅興居然來到這裏找他。
不過想到了關於獸潮的事,他又變得十分正色,如果軍方早就準備好了的話,損失應該不會有前世這麼大。
衛銘應征了王隱的法,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隨後就道:“要見,不過,你叫他上來就行了,沒必要搞得人盡皆知。”
常戰嗯了一聲就下去了,他可不管這兩個老大在想什麼,隻要服從命令就對了,至少,他們兩人可沒犯過什麼錯。
“猜到了嗎?我就知道,肯定會有有心人來打探消息的,現在,可正和了我的心意。”王隱目光中露出閃閃的希望之光。
衛銘嗯了一聲,現在基本已經成功了一半,隻要那個人問的問題是有關獸潮的話,那麼就完全成功。
“王老弟真是好雅興啊,這大晚上的不休息,還在這裏賞月光,不愧是能這麼風輕雲淡的從我大營裏走出去的人。”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樓道內響起。
這次隻上來了兩個人,都是熟人,一個就是蠟黃臉的中年人,還有一個自然就是下午才來抓走他的李鶴,這會倒是不好意思了。
“哼,叫什麼老弟,大哥可比你們這幫人有用得多了。”常戰聽見那中年人叫王隱老弟,心裏麵自然就不舒服了,當然,他也就隻敢聲的嘟囔幾句,萬一真的壞了什麼大事,他怎麼擔當得起。
四個原本八竿子也打不著的人物,就因為這神奇的末世而聚集了在這麼一間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