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安安靜靜的睡了。
姨母就在想,這輩子,生下這麼個漂亮的娃娃,便足夠了。
你時候啊。
可討人喜歡了。
白白嫩嫩的,見過的人,便沒有不喜歡你的。”
宋雙笑著回憶道。
穆臻也笑了。
兒時的記憶,幾乎在她的腦海裏消失殆盡了。
記憶中,自己似乎從未被親人喜歡過。“幼時的事,我已經記不清了。我隻記得自己哭著追在父親身後。
可是父親始終沒有理會我。”
宋雙輕歎。
“你父親那個人,一生最看重的便是他的醫術。其次便是穆家的名聲。
在他心中,骨肉親情沒有他的醫術和穆家盛名來的重要。為了醫術,為了穆家的盛名……
不管是用你,還是阿欣去換。他一定不會猶豫。”
他是個壞人吧。
他也並沒有真的做什麼喪盡良的事。
當初執意讓穆臻代穆欣出嫁。
嚴格起來,女兒的親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方。
他一個當父親的,安排女兒的婚事也無可厚非。
隻是他對兩個女兒,太過偏頗了。
宋雙心裏一直心疼穆臻,也是因此。
穆臻雖然有父親長輩在,可是卻和沒有一樣。
這樣的長輩,很多時候還不如沒有。沒有她還能過的更自在些。這裏雖然日子過的清苦了些,可那種自由的感覺,實在太讓宋雙喜歡了。
從這裏到寧家別院,需要幾個時辰。
這一路上,宋雙和穆臻笑著著過往。
穆臻明白宋雙的意思。
在宋雙心裏,哪怕自己被休,不得不遠走它鄉。她也不恨穆紹堂。
宋雙甚至希望穆臻也不要記恨穆家。
以德報怨。這便是宋雙的本性。
可是穆臻的心不像宋雙那樣,被人欺負了也隻當自己命中該如此。
在穆臻看來,一切的委屈,都是因為自己太弱。
自己若是強些,便沒有能欺負。
就像當初穆欣和穆紹堂先後來雲北。
她隻有站在那裏,任其數落的份。
可是如今,若是舊事重演。她必不會乖乖被罵。
想到那一幕,穆臻笑了。
如今,若是舊事重演。穆紹堂不會再有讓她代穆欣出嫁的念頭了。
可發生的一切,她如何能忘?
她做不到宋雙這樣任勞任怨,也做不到宋雙這般寬宏大量。
她就是個心眼的姑娘。
她喜歡寧子珩那句話。
寧子珩曾過……
一般時候,他懶得犯人,可誰若犯他。
他追上千裏也要報複。人犯一,他報十。
她也如此,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可人若欺她,她也不會像上一世那般任其欺負。
“我知道姨母的意思,可是我不是姨母,我也做不到姨母這般大量。不管是父親,祖父,抑或穆欣。他們不招惹我,我也不會去招惹他們。
這點姨母盡管放心。”
宋雙輕歎,她了一句。
似乎對穆臻無用。
明明時候,穆臻是個好脾氣的姑娘。
她的話,她從來都會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