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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小家夥，都知道討價還價了？
不錯，跟著他這麼久，總算有點長進了。
厲少霆眼底一抹讚許劃過，往寧萌的腦殼上敲了一敲，對於這樣的她，他是縱容的。
而且也確實不打算瞞她。
於是，他很直接就承認了：“是。”
“啊”了聲，寧萌似乎還雲裏霧裏的，但又似乎很清醒，因為她在沉默了幾秒之後就去繼續問厲少霆：“那是在多早？是在我接手之後，還是說，其實在我接手之前，它其實就已經是厲氏名下的了？其實第二種猜測才是對的，對嗎？”
“對。”雖然答案很殘忍，但厲少霆還是毫無隱瞞。
他要的，從來就不是溫室裏的花朵，如果連這麼點打擊都經受不住，那往後的日子還真是……無法想像。
當然，他也是一定會保護她的，讓她成為他臂彎之中的自由鳥，可以隨意而自在，甚至任性！
“你是在保護我，可是……嗯，我現在終於知道，你說的會傷害我，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因為她在得知答案的這一刻，確實是有幾分……受傷的。
掌心往心房處摁了一摁，低下頭，深深呼吸，寧萌緩了一下才又抬起頭，重新望向厲少霆，她也不知道是不死心還是想死的更徹底些，竟然還在問：“我接過來所謂的企劃案，其實根本就是我一個人的遊戲，隻有我一個人在很認真的做，其他人根本沒參與，不，他們參與也隻是在忙著如果改革鼎新，讓它變成真真正正的厲氏旗下公司，對不對？”
“……對。”
眼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難受卻還是很堅強，定定的望著厲少霆，寧萌眼神直勾勾的：“真、真的嗎？”
“恩。”點點頭，厲少霆簡直就是不怕寧萌會難受似的，甚至還補了句：“真的。”
“！！！”
你！
姓厲的！
“那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把什麼權利交給我？！”
終於爆發，寧萌簡直快氣死了，拳頭握的死死的，整個人都在顫抖了，氣的：“你說什麼全權由我負責，鼎新的會是怎樣，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就是因為你這句話！就是因為你這句話！我才那樣的認真！我每天加班加點的，就算是回了家都還在忙！我甚至連做夢都是在策劃！我力求做到細節上都沒有一絲絲的錯漏，我這樣的努力認真又用心的！原來到頭來，都白費了！不，不止是白費！我簡直就是個笑話！”
“我真的就是個笑話厲少霆！”氣急敗壞，是真想打人了，但寧萌還在忍，她惡狠狠的瞪著厲少霆，一字一頓的從牙縫之中擠出話來：“明明鼎新已經到手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我不明白，你是在耍我嗎？還是看我忙的團團轉的樣子很有趣？！”
前一刻還極盡溫存，這一刻卻針鋒相對。
這樣的畫麵，老實說，寧萌真覺得刺眼。
她好難受啊，心裏堵的慌，特別特別的……疼。
世界上最傷人的，不是你做盡了一切的努力而不得，而是你的一切努力，根本從頭就隻是個笑話！
這太可笑，太可笑了。
她太生氣了，可她卻連想要抬一下手的力氣都沒有了，這麼壞的厲少霆，她才不要浪費力氣！
嘖，小家夥是真生氣了。
雖然在他的預料之中，但真麵對了，還是會有點兒……擔心。
厲少霆心疼寧萌。
他不否認，不，那樣直白關切的眼神，甚至是坦誠的，一切都讓她看的見。
但她卻拒絕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