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蘇依聞言渾身一顫,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
付子木本想就這麼直接離去,然後獨留歐陽蘇依在這裏,可是看了一下地上被撕碎的衣物,如果她就這樣出去,一定會瘋掉吧。
遊戲才開始,她要是瘋了多沒意思。
後麵還有更精彩的等著她呢。
他會讓她傾盡一切,一無所有!
所以,付子木“好心”的讓人送了一套新的女裝過來。
付子木擋在門口,接過送來的裝衣服的袋子,進來又將門帶上,厭棄的把袋子扔在歐陽蘇依身旁,冷冷的說道:“如果不想春光外露的走出去,穿上吧。”
麵對付子木的假裝好心,歐陽蘇依從唇線緊抿變成了死咬下唇,製止著眼底湧動不已的屬於弱者專屬的眼淚,讓它沒有機會再次奪框而出!
又渾渾噩噩的躺了好一陣,付子木跟無事人一樣坐在哪兒優雅的品著紅酒,也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歐陽蘇依腦袋昏沉,感覺裏仿佛已經過了一個世紀。
頭疼心冷,身子也僵硬不已。
微微的動了一下身體,渾身都疼,仿佛被車子碾碎過。
最後,歐陽蘇依隻得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完全無視旁邊還坐了一個男人,從袋子裏拿出那套完好的新衣,旁若無人般慢條斯理的穿起來。
這身衣服不是她平時喜歡的風格,但好在能遮住身上醜惡的痕跡,勉強也還不錯。
頭發也亂得不成形,歐陽蘇依目光四下看了看,彎腰從地上撿起被付子木撕裂了的裙子。
刷。
狠狠地撕下了一塊長條,那種淩人的氣勢仿佛要把某人也這般給撕了。
隨意的抓起全部頭發,固定在腦後,用長跳的裙料來回纏著。
歐陽蘇依的動作從穿衣到現在一直都是慢條斯理的,卻又連成一體,仿佛是在家裏起床後在做簡單的梳洗。
隻是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都沒有看旁邊付子木哪怕一眼,就那麼自顧自的,旁若無人的做自己的事。
付子木不禁冷嗤了一聲,將杯中殘留的紅酒一飲而盡,轉了椅子,椅子和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吱呀”聲,雙腿自然的疊加在一起,姿態優雅如一世家公子,可出口的話卻惡毒又損人:“你說你是天價,但在我看來天是最虛無縹緲的都東西,沒有固定大小,都沒有大小,憑什麼說這個‘天’字很值錢?”
歐陽蘇依綁頭發的動作驀的一僵,整顆心都在顫抖,眼眶裏眼淚在打轉,卻又不死心的強忍著,忍得眼睛難受至極,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順著臉頰一路下滑,留下一道叫著“傷”的痕跡。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歐陽蘇依告訴自己,這一滴淚已是奢侈,不可以再多了。
付子木雖然沒有看到歐陽蘇依的淚,卻也沒有停下的意思,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所以,歐陽蘇依,你……真的太便宜了。”
歐陽蘇依緊緊咬著牙,心中暗忖,付子木,你真狠!
他當然狠,霸道的懲罰她,無情的掠奪了她,到最後還用這樣的話來嘲笑她,踐踏她往日裏的高傲和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