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淩走上醫院天台,手中抱著咖啡杯,目光凝視著東方良久,驀的開口:“佐,她這樣,我如何放心?”
耳邊不由得響起了昨天醫生的話。
“她體質特殊,對酒精過敏。而且酒精於她,等同性。藥催化劑,雖然稍微克製便能免除性。藥造成的那種後果,但多飲還是會性命堪憂。”
這樣的話不斷的縈繞在展淩耳邊,心中一陣沉甸甸的。
想必歐陽蘇依還不知道吧,不然她也不會飲酒了。
“主子,她出身豪門,聚會這些的少不了,如果說不沾酒也不太現實。”佐實話實說。
“可是,我目前的情況,不能帶她在身邊。”展淩懊惱極了,心中就像擰了一股麻繩,越擰越緊。
經他這麼一說,佐才想起一件事來,趕忙說道:“主子,她來了。”
本就糾結,一聽這話,展淩眉頭頓時不悅的凝起來,眼中也是極度的不耐煩:“陰魂不散!”
中午的時候,付子木應了一合作商的邀約,在飯店吃飯,不巧的是,歐陽蘇依和展淩也在,而且兩個包廂是挨著的,僅隔了道鏤空的雕花木柵。
展淩和付子木眼神不約而同透過花窗撞在一起的時候,大有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感覺。
在展淩眼裏,付子木乃至整個付家都是他的仇人。
而在付子木眼裏,展淩是他報複路上的絆腳石,自然也不是朋友。
歐陽蘇依發現了展淩神色的變化,微微側頭,正好看到了另一邊的付子木,不由得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遞了個眼神過去,然後轉頭吃東西,並和展淩說著什麼,讓展淩也收回了視線。
這邊的付子木麵對歐陽蘇依那似挑釁非挑釁的眼神,隻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時間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冽氣場,讓合作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特別是付子木今天的女伴,她早就聽說付子木喜怒無常,沒想到這變臉比女人還快,一時間也手足無措,心都提了起來。
這頓飯對付子木來說吃得很壓抑,目光總是會有意或者無意的投向歐陽蘇依,而歐陽蘇依自始自終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飯局最後,付子木率先離開。
他剛走不到半分鍾,歐陽蘇依也起身:“展淩,昨天謝謝你了,還有今天的午餐,改天我請你。”
“蘇依這是在和我客氣?”展淩眉宇輕蹙,顯然對歐陽蘇依這麼見外有些不滿。
歐陽蘇依一愣,繼而笑道:“展淩你很特別,似乎和別的男人不太一樣。”
這個男人,剛柔並濟,表麵給人簡單大方的感覺,可他骨子裏給人了一種狂傲不羈的錯覺,總覺得在他如此的表麵下還藏了另一個影子。
雖然覺得衝突,但似乎並不反感。
“蘇依真這麼認為?”展淩眼中綻放一縷光芒。
“當然。”歐陽蘇依點頭,拎起自己的包,“展淩,我有些事,要先走了。”
“需不需要我送你。”
“不用了,謝謝。”歐陽蘇依婉拒,展淩也沒有堅持,隻是在歐陽蘇依離開後也跟著起身,不動聲色的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