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琪在孤兒院的時候就也有幾個失聰的孩子,平時沒少照看他們,所以啞語還是會不少的,這下來,兩個人溝通很方便了。
“姑娘,你從什麼地方來?”俊文問道。
“一個遙遠的地方。”安小琪用啞語回答。
“那姑娘家裏還有什麼人?”
“沒有了。”
“那姑娘貴庚幾何?”
“……”
看著俊文太子不斷翻飛的雙手,安小琪的頭都大了,穿越過來之後哪裏說過這麼多的話,自己絲毫沒有準備,需要不斷地編織謊話啊。
話嘮,絕逼的話嘮,安小琪腹誹。
知道了安小琪淒慘的身世,俊文天子的眼神更加的柔和起來,目光裏根本就是一股悲天憫人的情懷。
壞事,惹的這廝愛心泛濫了,不過這樣的皇室太子也絕對少見!
俊文輕輕我握著安小琪的手:“姑娘,你別怕,今天認識你算我們有緣,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如果在平時,安小琪一定要感激的哭出來,可是為什麼今天竟然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莫非是幸福來的太突然。
不過,安小琪還是想多了,就聽俊文太子接著說:“如果可能,我把你從蕭鬆那裏要過來,跟著那冰塊有什麼好,到我身邊,做我的侍女!”
就在此時,雅靜公主身邊的蕭鬆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
安小琪禮貌地回敬了一個謝意,暗笑,咱又不是什麼東西,憑什麼你們要來要去的,咱有自己自由的生活!
不是東西?呃,貌似自己罵自己了……
車隊一路前行,在中途中又接上了苑蘭郡主,還蕭柏、魏若蘭一對。
馬車走了一會兒,突然停了下來,俊文打開轎簾,問一旁的侍衛:“前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啟稟公子,前麵有大隊車隊,人員浩蕩,馬路太窄,一時錯不開路。”
俊文天子微微一笑:“原來如此,也罷,暫且緩一緩再走。”
果然蕭鬆的想法和俊文一致,畢竟他們是微服出行,不能太過張揚了,讓一讓也無所謂。
就看馬車外傳來陣陣的馬蹄聲,聽聲音就是大隊人馬,安小琪好奇,誰家有這麼大的派頭,竟然在皇城招搖過市。
正思忖著,俊文太子悄悄的掀開了門簾的一角,趁著這個機會,安小琪朝外看去。
就看一排幾十輛馬車魚貫而過,馬車上裝著大大小小的箱子麻袋,兩旁同樣有馬隊護衛,就看為首的駿馬上坐著一位年輕的少年,齒白唇紅,英姿颯爽,好一個俊朗的少年,而他旁邊的是一輛華美的轎子,正好此時轎子也打開簾子,一個同樣俊美的女子端坐其中,衣著華麗、神情淡雅,美不勝收。
那女子和俊文公子對上一眼,頓時臉紅,急忙把簾子放了下去。
“我說是誰家呢,原來是何家。”俊文公子恍然道。
安小琪疑惑的看著俊文,心中暗道,這何家又是什麼來曆?
看出了安小琪的不解,俊文公子微微一笑,解釋道:“姑娘有所不知,在燕國有四大家族,分別是羽家、劉家、何家、和額爾登家,羽家是國內最大的商戶,全國各地都有他們的店鋪,說羽家的錢和皇族有一拚也不為過,而這劉家,卻是掌握著漕幫的老大,家裏有大大小小的船隻上萬條,掌握著全國的水路運輸,幾乎每一條河流都有他們家涉足,而這何家卻在平原地區,那裏土地富饒,盛產糧食,而何家就是最大的地主,那額爾登的家卻在廣袤的草原上,全國的駿馬有九成以上是來自那裏,即使我家父王招兵買馬,也要從他那裏買呢。”
原來如此,果真是封建社會,竟然允許這麼大的家族存在,話說,這不是對皇帝**裸的威脅嗎?
“皇帝雖大,但是這些家族根深蒂固,而且盤根錯節的和朝中都有聯係,任誰也是動不了的,幸好這幾個家族都是生意上的來往,而額爾登家卻很少和三家有聯係,不涉足中原,這倒是讓皇族安心不少,即使如此皇家也是爭相拉攏安撫他們,以免生亂啊。”
原來做皇帝也有難言之隱,大家族不維護好了就是危險啊!
俊文繼續說:“剛剛過去的少年名叫何青,也是貌似潘安的美少年,可能是以前年少,很少插足家族的生意,不知何老頭子怎麼回事,這次竟然讓寶貝兒子出麵了,莫非是想培養接班人?”
安小琪用手比劃著問:“剛才那個姑娘是誰?”
剛剛那個姑娘美若天仙,驚鴻一瞥,就給安小琪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說道此處,俊文公子突然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說起那姑娘,她可是一個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