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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幫顧七七剪開了臉上的紗布，又慢悠悠的剪開了受傷和腳上的紗布。
腳上是完好無損的，隻有兩隻手看上去好像是燙傷了，乍一看還真的有點血肉模糊了。
舒毅拿了兩張紙巾，幫顧七七細心的擦著手。
等他用紙巾擦掉了，顧七七也才知道原來這些傷口都是畫上去的。
“舒毅，你和警方自首吧！不要再一錯再錯了。監獄裏有心理醫生，好好治療，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顧七七對正在認真的擦著掌心的舒毅說道。
舒毅輕笑了起來，輕輕的搖了搖頭：“顧七七，我沒有家人，沒有愛人，沒有關心我的人，就算我自首，服刑結束了，那又能如何呢？出來我再去找言昊誠報仇嗎？我本來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我就剩這條命了，死了就解脫了。”
說著，他突然湊近顧七七，輕聲的在她耳邊笑著說道：“顧七七，我真的很喜歡你。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早點遇到你，或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他說著眼中劃過了一抹自嘲。
他這種人，在那種小說裏就是罪該萬死的壞人，別人恨的咬牙切齒的殺人犯。
可對他來說，隻要能讓人記住，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又有什麼重要呢。他太孤獨了，太悲哀了，隻要能讓人記住，不管是什麼人都不重要。
“顧七七，如果我死了你會傷心嗎？”舒毅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顧七七依舊沒法說話，喉嚨很痛，每說一個字就如刀割。
對上舒毅那一雙毫無求生欲的目光，顧七七心一凜，朝他不住的點頭。
看著顧七七不住點頭，舒毅突然笑了，笑的有些釋然，有些悲涼。
這一瞬間，顧七七並不明白他那一抹笑容意味著什麼。
示意沒再說什麼，而是走到機艙口，人站在，俯視著團團圍住自己的警方。
底下，警方的聲音傳來：“舒毅，你到底要做什麼，有什麼要求你可以直接說。”
舒毅朝著下麵的警察看了一眼，滿目嘲諷。
曾經，他也相信過警察，在孤兒院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他試過報警，警方根本沒把他當成一回事，隻把他當成了調皮的孩子，報假警。那個時候太久已經明白了，不管什麼時候，他隻能依靠自己。
“給我一輛車！”他靜靜的朝著下麵的人說道。
警察聽到他的話，立馬應了一聲：“好！”
很快，一亮黑色的車就已經開到了飛機旁：“你要的車！”
舒毅朝那車看了一眼，轉身進去，走到顧七七身邊，把人拉了起來：“走吧，原本想要帶你去國外，現在你隻能陪著我在寄養院裏呆著了。”
說著，他直接把顧七七抱到了輪椅上，然後推著顧七七下去了。
當他推著顧七七下去之後，言昊誠和楊驍還有一大批警方在下麵。
看到他下來，周圍的人朝著他猛的聚攏了。
舒毅冷眼瞥了一眼周圍的人，用另一隻沒有推著顧七七輪椅的手舉了起來。
他手裏拿著槍，槍直接指著顧七七的腦袋：“你們離我這麼近，我會有壓力的，你們最好不要離著我這麼近，不然我一緊張，槍走火了，顧七七就沒命了。”
警方看著他手裏的槍，相視了一眼，然後揮揮手，示意大家往後退。
舒毅推著顧七七朝那輛黑車走去。
當他從言昊誠身邊經過的時候：“言昊誠，無能為力的感覺如何？明知道自己愛的人有危險，救不了的感覺好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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