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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澗寺(完)(1 / 3)

親眼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男人滾做一堆是什麼心情?

夏米埃爾和伏見兩人的意見不謀而和,用“巧合”讓“澤越止”見到了這一幕,而後者臉上的笑容卻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和善溫柔。

夏米埃爾擺在臉上的安慰表情在僵硬了一瞬後,又繼續維持著原本的劇本角色設定,在一旁試著安撫著澤越止,不動聲色的對她說著字字誅心的話,又做出了將她帶走的建議。

而澤越止隻是對著抬頭看向自己的冬貴,輕輕地笑著說:“誒呀,冬貴玩夠了就要早點回家啊。”

她就像是看著幼年的道貴和鞠子兩個人在花園裏到處亂跑時,為了安撫一旁驚張他們兩人的長子才說的話。

夏米埃爾在對“澤越止”的這句話起疑的瞬間之後,又望著她臉上的笑容,從脊背上一點點竄上寒意。

澤越止所展露的笑容不包含塵世間的半點欲|望,單純的、潔白的,正是超脫世俗的溫柔。

這笑容讓夏米埃爾這位膽大包天的詐騙犯平和了心情,獲得了久違的沉靜;

卻也如同鎖鏈一樣,讓他這位遊走在歐洲皇室之間,敢於欺騙那些擁有人間最高權力的皇室成員的野心家心甘情願的鎖上了四肢,停留在了這個遠東的國家——屬於清澗寺一家的宅邸。

而澤越止見到了自己的丈夫出軌尋歡的場麵,卻還能如常的對他說出這麼一句話——

如果她不是心機深沉之輩,那就根本不是人了。

——她沒有私欲嗎?

夏米埃爾不敢相信在這個時代,他居然還能真正的遇上這麼一種人。

就算是拒絕了人間一切誘惑的狂信徒,他們也擁有著對神的信仰。

“止”隻是單純的愛著“清澗寺冬貴”這個人,無論他變成了什麼樣子,無論他做了什麼事情,她也依然是單純的,毫無保留的全心全意的愛著他。

包容他的一切作為,無論是出軌尋歡還是亂|交群x,全部都能無條件的接受。

最多隻是輕輕地對他說一句:“玩夠了就要回家啊。”

丘比在窗台看著澤越止。

它聽見她幾不可聞的對它說。

【“我已經看到結局了。”】

無論男人在外麵如何的瘋狂,他們總歸要回家的。

夏米埃爾正是理解了這句話背後真正的涵義,所以才會感到毛骨悚然。

單是“澤越止”平日裏的表現,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她是會用這種心機深沉的言語的人。

對她而言,這句話隻是從字麵意義上理解就行了。

這位舉世無雙的詐騙犯,察言觀色的技能早就滿級了。

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同樣理解了這句話背後所隱藏涵義的伏見義康,在一瞬間卷起來陰冷的怒火。

而冬貴正準備給出的回答,卻被伏見堵在了嘴裏。

伏見並不想聽見自己的情人——對他妻子——回答怎樣的內容。

夏米埃爾看著自己身旁那位身穿洋裝的“止夫人”,出於躲避伏見的怒火的緣故,他趕緊帶著她離開了位於頂樓專供客人休息的這間小房間。

還未走到樓下,迎麵就走來清澗寺家那繼承了冬貴美貌的兩名青年。

冬貴與和貴走在一起的時候,兩種不同的美貌相互交映,簡直就是人間至高的視覺享受。

但是這兩位青年眼中所見的隻有一個人。

和貴側身隔開了夏米埃爾與母親的距離,他輕柔的語調幾乎與“止”平日的一模一樣,而“止”毫無防備的就被二子帶去了注意力,國貴對於自己這位“因為厭倦了虛偽的宮廷所以來這個國家避居的歐洲大貴族”身份的家庭教師,自然是客客氣氣的。

他果斷想要終結自家和這位鋼琴教師的契約。

哪怕給十倍的違約金也絕對要把這個對他母親的“圖謀不軌”就差明著刻在臉上的鋼琴老師趕走。

以前這種事情,他還可以當做“媽媽的好就連個外國人都看得見,自家老爹居然不懂珍惜真是混帳”來安慰自己,但是等夏米埃爾這麼高大上的身份設定一出來,他可真怕自己的媽媽被這麼一個百般貼心身份又那麼高貴的男人給騙走了。

清澗寺冬貴和夏米埃爾。

在這個西方人比東方人地位要高、貴族更是西方佬中的頂尖存在的坑爹時代,有這麼兩個人放在你麵前讓你選,擺脫這根本就不用選好嗎?

國貴不知道自己該慶幸母親無條件無保留的愛著那連稱之為“人渣”都算是讚美了的父親——這樣的她當然不會離開他們這些孩子。

還是他該為了母親好,讓她離開根本不會給她帶來幸福的父親。

澤越止嫁給清澗寺冬貴就是一場悲劇。

之後的那長長的時光,就是悲劇那漫長的煎熬。

.

鹿鳴館這地方如何呢?

回了家後,不用大哥示意,鞠子就百般纏著母親,將小姑娘嬌嗔甜美的那一麵發揮的淋漓盡致。

而“澤越止”自然是將自己所見到的場景,事無巨細的描述了一遍。

鞠子從和貴的眼神裏知道他們兩個一定在鹿鳴館遇到了超不好的事情,百分之百是和自己那個名聲壞得讓她覺得丟臉都丟得麻木掉了的父親相關。

她絕口不提任何會扯上父親的事情。

澤越止最後露出了苦笑。

“我果然受不了那麼大的聲音。”

“那就是交際舞的配樂哦。”

和貴手上拿著本夏目漱石初回版的,但卻並沒有看書,反而是告訴自己的母親。

“要是跳舞的話,必須要有配樂哦。”

“但是……”

“止”還想說什麼,結果環顧四周,她的每一孩子都很認真的用眼神告訴她,這是正確的事情。

“唉……”

她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

“我……麻煩了你們那麼久,結果卻連一次都沒跳成。”

她微微低著頭,手指交疊在一起。

“總覺得,浪費了你們的時間,很過意——”

國貴沒等“止”說完,就輕輕將她抱在了懷裏。

“沒關係,不是浪費時間的事情。”

“對對!”鞠子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笑容燦爛的提議道,“我來彈曲子,哥哥們和媽媽跳舞去吧。”

“這是我們家的私人舞會。”

和貴從椅子上站起來,遙遙對著母親行了個正統的邀舞的動作。

“這位美麗的夫人,請問我有這個榮幸與您跳一次舞嗎?”

“啊,好啊。”

“止”被國貴抱在懷中,卻還是扭頭對著和貴揚起了笑容。

“媽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啦。”

仗著自己年紀還算小,道貴就算是和媽媽撒嬌也會不嫌丟人。

他也指責自己的大哥:“大哥不要仗著比我先出生就理所當然的霸占著媽媽!”

“不可以嗎?”國貴看著道貴,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哦,確實是不可以呢。”

“止”看著道貴一縮脖子的害怕舉動,又看向對著她輕輕揚起嘴角笑著的長子,茫然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做出這種反應。

.

【“媽媽守護了我們年幼的時候,現在是換我們保護媽媽了。”】

澤越止躺在被子裏,抱著窩在她懷裏的丘比。

明知道她對丘比說的話都會被屏蔽掉,但是她依然是用著隻有她和丘比才能聽到的音量悄聲說著話。

【“總而言之,隻要是疼愛自己的母親帶著悲劇色彩,有點良心的孩子都會戀母情結這毛病的啦。”】

丘比聽著澤越止那漫不經心地話語,毛茸茸的長尾巴蓋上她的腰。

【“聽上去像是你故意設計這麼做呢。”】

【“對哦。”】

澤越止承認的痛快極了。

【“我怎麼可能不刷自己孩子的好感度嘛。”】

【“當心玩出母子戀這種事情來就鬧大發了。”】

【“你以為我是誰啊?”】

澤越止對於丘比的叮囑非常的不屑。

【“我是攻略之神,放眼全宇宙,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在把握flag和路線進展的好感度上我都是無敵的存在。”】

【“嘖。”】

丘比學到了澤越止的口頭禪。

【“而且,我也做好準備了。”】

澤越止問著丘比。

【“和貴大學裏的朋友最近還有給他寫信吧。”】

【“對。”】

【“聽說夏目漱石在大學裏教書呢。”】

澤越止深恨自己沒辦法去一睹將頭像印在日元紙鈔上的文豪豐采。

她可想以後有機會冷豔高貴的對丘比說,我連真人都見過了,這紙鈔上的畫像一點都不準確。

【“你想做什麼呢?”】

【“幫我搞到和貴同學最近寄過來的那封信。”】

澤越止對丘比說了她想要得到的東西。

【“我要在信上加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