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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清澗寺番外(1 / 3)

哪怕夜夜在自己房間中的床上詛咒著清澗寺冬貴,清澗寺國貴也無法否定自己的一半生命來源於前者。

若非因為自己身上還留有一半母親的血,在和弟弟一起見到父親與“父親的友人”在花圃中做|愛時就瘋了。

無論他如何憎恨,這世上所無法切斷的就是血脈相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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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貴最初的記憶,便是母親抱著他看著冬貴回家的畫麵。

坐在花園外的長椅上的母親,身上穿著粉色的大振袖,盛開在外衣左側的櫻花從枝上被吹落,花瓣散落在她的右側的袖上。

這衣服的做工考究,衣料上乘,衣上的圖案也是即高明又出色。

這一件衣服似是母親常穿的服飾,可在和貴出生後不久,這件衣服就消失了蹤影。

一直到母親去世,國貴也再也沒見過她穿上它。

在她去世三年後,幺妹鞠子在整理母親的遺物時,找到了那件被封存了許久的大振袖。

她在道貴的協助下穿上了這件衣服,頭發梳成了時下流行的發髻,發間又插|進了時下流行的簪子款式。

當她在道貴的注視下害羞的轉身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的國貴,他的回憶被喚起,回到了自己年幼的時刻。

鞠子極其喜歡這件衣服,一連好幾日都穿在身上。

她本就是青春無敵的年輕歲數。身上又流著清澗寺的血,尚比花與月還嬌嫩三分。

一見到未婚的姑娘穿著已婚婦人的衣服而橫眉倒豎的老古板、也會敗退在她這般的美貌之下。變得諾諾無言,手足無措。

在妻子死去後三年,清澗寺冬貴依然過著讓國貴憎惡的放浪形骸的生活。

可他卻在這一日回家後,見到了穿著那件振袖的鞠子。

他隻說了一句話,就讓鞠子再也沒穿這件衣服。

“啊,這衣服不是以前義康送的結婚禮物嗎?”

冬貴沒管自己的兒女們那瞬間變更的臉色,與屋內比死更差的氣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

直到這位魔性般美貌的父親消失在了視線之內,鞠子才雙手抓著衣袖。

“太惡心了。”“實在是太惡心了。”

她翻來覆去的說著這兩句話。

渾身顫抖著。

道貴走到她的身邊去,伸出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稍稍平複了妹妹因憤怒和惡心而戰栗的身體。

國貴完全無法理解伏見義康這個人。

到底是出於什麼緣故,讓他能夠將澤越止這樣一位純潔如白紙的女性推進清澗寺家這個魔窟?

又是出於什麼緣由,會給這名女性送上那麼罕見又美麗的禮物?

國貴不斷的思考問題卻不願意深思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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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澗寺和貴愛著自己的母親。

比孩子戀慕自己的母親更加深刻的,無法宣諸於口的感情。

這份畸戀在清澗寺家的近親結合的傳統中,無論比什麼都更讓人絕望的發瘋。

戀是悲哀的。

在黑船事件之後的強製開國,“愛”的意義才被國人所知。

在這之前的國人,隻知道戀情的悲傷。

就算是曾經有過讓人高興的事情,可隻承托著這份戀情更加的讓人悲哀。

在西洋的文化衝擊進這個國家之前,這是個視“哀與死為美”的遠東國度。

與清澗寺家關係密切的“友人”伏見義康,請來了來自歐洲的鋼琴老師。

夏米埃爾是個眼底深處藏著陰暗的男人。

他的目的絕非自己表麵上所暴露的身份那麼簡單。

清澗寺國貴每一次和他學習鋼琴,都是一次無聲的角力和爭鬥。

當他稍稍長大一些後,和貴就被母親護送去上了鋼琴課。

在國貴眼中,易碎弱小到需要放在掌心嗬護的母親,在此時的和貴心目中卻是一名無畏的守護者。

她包容著自己孩子們的每一次犯錯,每一次當他們哭泣時,都會將他們攬在懷中,細細的安撫。

國貴很快就不需要被這麼對待了,和貴在發現了母親的做法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刻意犯下錯誤,假裝遇到險境,撲向母親的懷中,享受著她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