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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大宋最風雅的罪官(上)(1 / 2)

第二十八章 大宋最風雅的罪官(上)

等把趙興茶水吐到旁邊的空缽後,他倒上了第二杯桃仁酒。

桃仁酒微微有點苦澀,有一股桃仁的淡苦香,聞起來苦味卻很淡,喝到肚裏,那股苦香味卻像是打通了五髒六腑的經脈,讓人心裏懶洋洋的。

這會兒,徐知州的好奇心更強了——前奏已如此不凡,後四瓶酒會是怎樣的精彩?他迫切的催促:“再來!”

趙興依舊端起茶杯請茶。

這次,徐知州明白過來:原來,這名叫趙興的生員帶來的酒口味較重,每品一種新的酒,需要用茶水除去口中餘味。又因為要繼續喝酒,這口茶咽到肚裏會讓肚子發脹,所以必須吐到一邊。

這其實是現代品酒師必備的常識,趙興把這一切做得很自然,他大大方方的舉止中另有一股瀟灑的味道,反而讓徐知州覺得對方氣質高潔。

宋代,飲茶有成套的規矩與禮儀。而飲酒則完全放浪形骸。趙興展示的是後人經過千錘百煉整理的套路,整套動作做下來讓徐知州有點膽怯,他現在相信:定有一套飲酒的禮儀存在,是自己學識淺薄,所以聞所未聞。

膽怯之下,他隻好依樣學樣。

山楂酒、梨酒與前兩種酒一樣,都貫徹了果酒的甜味。

其實,這幾種酒度數略有差異,越往後喝的酒度數越高,麥香酒已接近了威士忌的度數,這種酒在發酵的時候,需要把麥子烤到微糊,所以釀出來的酒有一股新麥的味道。至於汾酒則幹脆是老白幹,不過喝道汾酒的時候,徐知州已微帶醉意,感覺不到這酒的烈性。

酒喝多了,腦袋發木,別說給酒提名了,徐知州現在連北都找不見。他口齒不清地唱著詞,至於那位名叫勝之的小侍妾,則幹脆毫不見外的貼到了趙興身上,端著橘酒自斟自飲,時而嬌笑地低聲問話。

舞姬到了,醉意熏染的徐知州大聲招呼侍妾,滿堂奏響了絲竹,小妾勝之趁醉起舞,曲窮之時,她咯咯笑著,力困地倚著徐知州直喘氣,嘴裏噴出濃濃的橘香,手中不閑地揉搓著61歲的老人。而老人那張橘皮老臉則幸福的像花兒開了。

這幅情景蘇軾曾記錄過,當時,徐君猷知州與蘇軾宴飲時,小妾勝之也曾奉令起舞,蘇軾如此寫道:“雙鬟綠墜。

嬌眼橫波眉黛翠。

妙舞蹁躚。

掌上身輕意態妍。

曲窮力困。

笑倚人旁香喘噴。

老大逢歡。

昏眼猶能仔細看(減字木蘭花?勝之)。”

昏眼猶能仔細看——說得就是徐知州現在的模樣。可惜趙興不善作詞,他描繪不出這樣生動的場麵。

趁著醉意,徐知州詢問:“離人,這酒是你自釀?……哈哈,這倒使我想起另一個聰明人,他也曾想照自釀……哈哈,你猜他釀出的酒什麼味——像泔水……呼呼哈哈!”

“離人”是趙興的字,由於屈原著《離騷》,所以“離人”,“騷人”也有詩人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