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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好快的刀(1 / 3)

第一百零五章 好快的刀

說罷,趙興甩脫了兩個女人的手。他手裏還拿著昨晚去蓮花坊時攜帶的木杖,隻見他將木棍提到額前,輕輕一按卡環,嗖的一聲,半截雪亮的刀刃迎著正午的太陽,像鏡子一樣將銀色的光芒照到幾名頭下兵那裏,晃得他們睜不開眼。

趙興的杖刀一亮相,那優美的造型,鋒利的刀刃,鍛打精致的刀脊,立刻引起了幾名遼兵的垂涎,他們停下了腳步,望著趙興手上的刀,低聲商量。

趙興仍在抽刀,刀刃上精美的菊花一瓣一瓣呈現在幾個遼人麵前,當雪亮的刀刃全部抽出後,趙興扔掉了刀鞘,雙手持刀,衝著幾名遼人展示一個溫和的笑臉。

幾名遼人商量了一下,其中一名遼人揚聲詢問趙興:“兀那漢兒,刀賣嗎?”

金不二嗖地抽出刀,橫身護住了程阿珠與陳伊伊。蕭峰提著刀站在趙興身邊還在猶豫,蕭崎年輕莽撞,他低聲自語:“五個人,我們三個人,隻要他們不上馬,還是可以一搏的。上馬了也不怕,庭院狹小,遠不夠驅馳。”

蕭崎計算人手時自動扣除了金不二的存在,因為金不二要保護兩位女眷,但趙興的回答卻出人意料:“一個人——我一動手,你們兩個就堵住缺口,一個也不放過。”

蕭峰急問:“老爺,你一個人行嗎?”

蕭峰問話的時候,趙興已經單手擲刀,另一個手衝五名遼兵勾了勾中指,這個現代侮辱人的手勢,幾名遼兵看不懂,但趙興神態裏輕蔑的態度,他們卻能讀懂。幾名遼兵大怒,但趙興接下來的動作,卻又讓他們震驚的停下了腳。

趙興空出的那隻手比完手勢,突然揚起了,一個手刀砍在管事脖子上,而後他一閃身,聽任管事跌倒在地。

趙興這個動作與昨晚製服陳公川的手法完全相同,陳公川由於酣睡未醒,這次沒有跟來,如果他在場,一定會摸摸自己的脖子。

然而,這個手勢卻是動手的起法,蕭峰一看趙興動了手,他不再猶豫,爽快的拔出刀來。對麵五名遼兵一聲怪叫:“好刀,四把好刀——誰手快,誰先得。”

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士兵,五人遼兵衝鋒的時候,已經自動形成了戰陣,三名遼兵左右掩護,分別對上了蕭氏兄弟,兩名遼兵一左一右夾攻趙興,另一名遼兵則全神戒備金不二。

他們主要的攻擊對象是趙興,兩個人兩把樸刀,劈頭蓋臉的朝趙興砍來,趙興揮刀一割,一陣金鐵交鄰,地麵上多了兩對血泊。

那名掠陣的遼兵才擺出防禦姿勢,就看到趙興提著刀從兩人的夾縫中凸出,迎頭一刀向他砍來,這名遼兵揮刀一擋,兩刀相交,毫無懸念,遼兵刀斷人亡。

戰鬥眨眼結束,趙興已經摸出一塊白絹,仔細擦拭著刀上的血痕,他看了看手中的刀,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一把好刀。”

眨眼間,蕭氏兄弟也結束了戰鬥,其中一個遼兵脫出糾纏,意圖撲向自己的戰馬,趙興手中的刀脫手擲出,將那人釘在地上,而後趙興笑眯眯的抬起頭來,回答蕭峰剛才的問題:“你剛才說什麼,我一個人對付他們行嗎?你不知道,我個子比他們高,手比他們長,我能打到他們,他們手還夠不上我來。

不幸的是,我手裏拿的不是木棍,是一柄“三胴刀”,這種刀倭人已經測試過了,能夠一刀連斬三個人。這些人拿得那種破鐵刀,壓根就不是對手,隻是可惜了那柄好刀。”

戰鬥中,武器並不像小說中所說的那樣毫無損傷,而且終身不用維護。趙興手中這柄刀極為罕見,但在連續砍斷三柄武器後,刀身已經出現了裂紋,金屬的疲勞強度已經到了極限。再用這種刀當作武器,有可能就是自殺行為,因為它隨時可能斷掉。

蕭氏兄弟跟趙興去過南洋,他們望著那柄刀也頗為遺憾:“可惜,老爺用一柄‘二胴刀’換了一個國家,外加一座取之不盡的銅山,卻用一柄‘三胴刀’換了一個園子,這園子還是租的。”

趙興身後,程阿珠出生山裏,幫助男人收拾獵物這活,她早做過無數次,所以絲毫不為滿地血泊而驚心,不過死的是人而不是動物,這讓她有點手足無措,這個時候正是陳伊伊表現的時候,她以前沒少幹過責罰下人的活,現在立刻跳出來善後:“趕快,去把衙役喚來,告訴他們……”

“不,先布置一下現場”,趙興截斷了陳伊伊的話。

等那位被趙興打暈的管事清醒的時候,已看到滿院子的衙役,五具屍體整齊的碼放在一起,屍體上還蒙上了白布。院子裏到處是血跡和淩亂的腳步,這就是趙興布置的現場。

他耳中還聽到趙興正向人解釋:“我帶著家眷來看園子,打算租下這裏,苦讀詩書以應付科舉。沒想到才一進園子,這五個人就撲了上來——他們要搶奪我們手裏的刀,還侮辱女眷,打暈了這位領路的管家……

我們憤起反抗,無奈這幾名匪徒實在中看不中打……啥,我為啥帶刀而行,觀察(宋代對部分低級官員的尊稱),我是黃州士子趙興趙離人,才從海外回來,海外民風凶惡,人不帶刀,怎敢白晝行於路……久而久之,習慣帶刀了。”

對麵傳來另一個溫和的聲音:“趙離人?你就是‘詩酒之賭’的趙離人?就是‘人生若隻如初見’的趙離人嗎?”

“正是在下,大人上下如何稱呼?”

“我姓錢名勰,字穆父,權知開封府……好啦,離人,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躺在地上的管事動了動身子,感覺小腿傳來一陣劇痛,他呻吟一聲,希望引起別人的注意,但緊接著,一陣劇痛讓他昏了過去,耳中模模糊糊,最後聽到的是趙興憨厚的嗓門:“是錢龍圖(龍圖閣待製)大人,學生有禮了……學生實不知他們是何人也?我還納悶,啥時候京師變的如此不安全……”

等到中午過後,返回家的蘇軾也聽到了這消息。宋代有個奇怪的法令,應試的舉子如果牽扯到官司,可以在考試完後再進行審判,這條法律類似現代對人大代表的豁免法。趙興這件事也照此處理……但實際上,這件案子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