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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打劫”的暴利(1 / 3)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打劫”的暴利

寇憐兒低頭,半晌不說話,廖小小看不過去了,逼問了一句:“這日日挨打的日子,該怎麼捱呀,小丫頭,與其這樣,還不如求個解脫——我家官人主管環慶,你遞個訴狀,一切都解決了。”

寇憐兒仰起臉,那張變形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痕,她隻說了幾個字:“我、家、官、人、是個自由民。”

自由——這兩個詞值得用平生力氣大聲喊出。

寇憐兒是賤口奴隸,她的子孫後代要想不再當奴隸,隻有嫁給一個自由民,這是寇憐兒作出的選擇。

趙興徹底無語了。

停了一會,喀絲麗插話了:“要不,讓我主人去教訓你官人一頓。”

寇憐兒搖搖頭,堅決的拒絕:“老爺,我家相公雖然對奴惡了點,但我知道他心裏很苦,他有苦不能向外撒。奴是他的身邊人,他不向奴撒氣,還能向誰。我知道每次他打完奴,心裏也不開心,常常抱著奴哭到天明——老爺,請不要責罰他,求您了。”

趙興一言不發,扭頭向屋裏走,廖小小一聲歎息:“冤家,真是一對冤家……罷了,相公的規矩嚴,他出手,伍信那廝不得脫一層皮,這次就由我來做主吧——家中規矩不能破,伍信冒犯客人,罰責五板子,下去吧。”

廖小小與喀絲麗來到慶州,原本是一場久別重逢的相聚,這下子讓伍信全毀了,大家心情都不好,各自悶悶的吃晚飯,上床安歇後,廖小小悄聲彙報:“官人,折殿帥送來了五百車的石脂,說是跟你說好的,要換五十具鎧甲。這價格可不對。妾身原就告訴他,五百車石脂太廉,不可能換到五十具鎧甲。但他說,你已經許了,他還指望著那鎧甲去獎賞此次戰功呢?”

趙興翻了個身,答:“我隻說換五十副鎧甲,可沒說500車油就能換給他50付甲……罷了,給他吧。我有個法子,是土法煉煤油柴油的,這兩樣東西可以點燈,也可以當火油使,你明天找群工匠給我建個爐子,幫我煉油——這玩意可危險的緊,你讓工匠去弄就行了,自己別去坊場。”

所謂土法煉油,實際上就是現代山寨版的土煉油廠,此種方法煉出的汽油煤油柴油標號極低,屬於不合格產品,其環境汙染極大,且生產方式帶有極大安全隱患……嗯,好在這時代沒人拿這種油品燒汽車,但用來放火,這種油的品質綽綽有餘了。

廖小小身家也不少了,擱別人也許一輩子滿足了,但跟趙興身邊的女人比,她年齡最大,錢包最癟,此刻聽到趙興又交代她一條發財之路,歡喜地頻頻用淑乳蹭趙興,媚眼如絲地說:“官人,一別多日,想不想我呀,想不想?”

“想!門沒關呀……啊,你弄得我火起,咱別管門了,來”,趙興被廖小小一通嬌語,弄得身上什麼東西都是軟的,隻有一個地方堅硬如鐵,他一把摟過廖小小,嘟囔說:“明天我還要去巡視環慶……咱速戰速決,快點,來!”

廖小小立刻輕聲歌唱起來……

廖小小她剛唱到高亢處,喀絲麗身輕如燕地閃進屋裏,蛇一樣地滑進被窩裏,哼哼:“老爺,奴婢也想你,快來疼愛一下奴婢呀。”

趙興如斯響應:“狐媚子,你就把《芳香園》、《欲經》裏的手段都使出來,今日我要盡情領教。”

廖小小躺在一邊有氣無力的說:“官人,你明天不是還要出遠門嗎?”

“俺不過日子了”,趙興催促喀絲麗:“再扭扭,扭得再快點……妙,妙不可言!”

一通劇烈運動後,舒服了,趙興身邊倆妾已身軟如泥,他還記得朦朧地嘟囔一句:“俺明天還要出遠門的……”

第二天一早,趙興帶著隊伍趕往定邊城。

這時候的定邊城跟後來的定邊城不一樣,現在的定邊城隻是慶陽的“倚郭”,也就是傍慶陽而居,自己沒有單獨的縣治。這座城寨在慶陽北三十裏,本身類似一個軍營,裏麵駐紮的全是州兵及其家眷。因為軍事機構裏沒有其它的閑事,所以朝廷什麼官員也沒安置,一切行政全由慶陽州府代管。

環慶路都監張存帶領第二將張誠等人出城相迎,等張存介紹第二將張誠後,趙興衝後者拱拱手。他雖然與張誠雖沒見過麵,但因為張用的關係,兩人算作是通家世好,所以趙興的禮節是通家禮。行完禮後,趙興順勢打量了一下張誠。這廝長得有點像張用,但一臉憨厚的表情,明顯混的不如弟弟,可能不如弟弟會來事。如今張用已經做到五品的團練使了,這廝還在正將這個八品位置上混日子。

大宋軍製中,排名最末尾的將領才是宋軍主力戰將,而排名第一的被稱為“先鋒將”,也就是衝鋒在前的戰將——擱現在的說法就是“炮灰將”,有事你先頂上,逃跑你走最後的那種替死鬼。張誠排名第二,說明張存死後,他將順延,頂上“炮灰”的位置。

“炮灰”張存拱手說:“我家張管軍與趙大人熟識,彼此就不用多說了。趙大人經營密州,使密州強兵強將,一年之內,使密州百姓喜歡荷劍而行……其他的話我們不說了,趙大人來到慶州,我慶州上下隻有歡喜的份,有什麼吩咐招討大人隻管說,我等敢不從命。”

趙興一邊與張存攜手進城,一邊問:“朝廷新進許了我慶州增加一員‘正將’,你們這裏除了缺兵、缺將,還缺什麼?”

張存衝第二將張誠使眼色,張誠上前回答:“什麼都缺,慶州連年戰亂,我們從一萬八千人打到現在的5000人,前後累積補充兵員不下十萬,但現在隻剩下這5000人……離人,城裏還有十萬遺孤,將士們都盼著這場戰事能早日了結。

我們缺兵——別處將領吃‘額存’,但我們這裏誰敢吃,光朝廷下撥的款項都不夠。招討,十萬遺孤啊,孤兒寡母都張著嘴,朝廷下撥一萬的軍餉,哪夠養活這些人。”

趙興詫異的問:“我記得朝廷對陣亡士兵有撫恤,怎麼……?”

張存苦笑的答:“大人,能上戰場的都是一家的頂梁柱,他們在戰場上陣亡,朝廷補貼的那點錢還不是坐吃山空,再說朝廷補貼的那錢雖然不少,但每次大戰後,糧價飛漲,那點錢能夠吃飽,她們能捱到現在已經是軍中同僚照顧,可現在哪個同僚不養家,5000在役士卒照顧十萬人遺孤,哪裏夠吃啊。”

第七將、內園使張誠跳了出來,回答:“哪止十萬人,十萬士卒陣亡,留下的是十萬家,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有把子力氣的人,隻要還走得動都逃亡了,家中隻剩下幹不動活的……這日子,苦啊!”

趙興擺了擺手,製止大家帶他去官衙的舉動,要求:“帶我去看看,我看看他們過的什麼日子。”

眼前的慘象怎一個“慘”字了結。那些陣亡戰士家中常常隻剩下女人和孩子,大多數老人已經自發的走向荒野,寧願在外餓死也不拖累家庭。剩下的女人照顧著唯一的根苗,為了養育孩子,她們能出賣任何可以出賣的——包括身體。

趙興記得眼前這一切,這西夏人對漢民犯下的惡,我們是用漢語謳歌為“名族大融合的豐功偉績”,但沒想到這種“功勞”如此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