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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貌似閑事過多(1 / 3)

第四百零四章 貌似閑事過多

與宗澤爭吵的是馬屁精毛滂,兩人一邊爭論,一邊進入門中,宗澤一見趙興,怒氣衝衝的拱手:“太尉,我的衙役打了杭州造作局,童貫那廝征用民間物料製造禦用品,竟敢不付錢,那個閹人,竟敢扣押我的衙役,我聽說那些衙役正在遭受酷刑,請太尉大人做主。”

毛滂討好的笑著,插話說:“相公,童大閣也是為陛下做事,不管怎麼說,杭州不該毆打造作局的差役,相公說是不是?”

宗澤一瞪眼睛:“毛澤民,你是誰的人,怎麼向著那閹人說話,你這還叫‘澤民’嗎?”

在毛滂看來,宗澤這句話不是責罵,因為詢問他是誰的人,則意味著宗澤已經把他看做是一黨人員。如今,南黨聯絡關黨、洛黨,在南洋事務局一家獨大,被人認為是南黨人員,這在南洋事務局是升官捷徑。所以毛滂馬上解釋:“宗大人息怒,我這不是向著童大閣說話,童大閣是趙相公好友,咱打狗不能不顧及主人的麵子,是吧?”

趙興擺手製止兩人的爭吵:“宗知州,你去告訴童大閣,就說杭州造作局隻是一個製造部門,按朝廷體製,他沒有權力擁有衙役,沒有征繳民間物料的權力,所需物料,讓他登記造冊,轉送杭州衙門,由州衙支應。”

宗澤一跺腳:“如此,那還不是一個無底洞,我們花多少才能貼補他。”

萬俟詠伸出一個指頭,悄悄提醒:“預決算權!”

宗澤恍然大悟:“也是,我怎麼沒想到,我們有預決算權,支應杭州造作局的款項,可以從上交的賦稅裏扣除。他要的越多,我們扣的越多。朝廷收到不到足額的賦稅,自然會詢問他——好辦法。”

毛滂也訕笑的說:“無聲無息之間,減去童大閣地臂膀,沒有了民間征斂權,童大閣能翻出什麼浪來,相公好手段。”

趙興被毛滂的馬匹拍的很舒服,他眯起眼睛盯著毛滂。問:“你來了,秦少遊也來了嗎?你倆不辦公務,整天宴遊,我收到很多彈劾的章程,今後你倆也該小心點。”

彈劾,毛滂無所謂,因為討好了秦少遊,也就等於討好了趙興。有趙興撐腰,南洋事務局他可以橫著走,誰怕誰。更況且,他認為現在與秦觀聯手做的事情,必將在青史上留下重重一筆。

毛滂的猜測是對的。他與秦觀因為編撰戲劇,被稱為“中國戲劇之祖”——以前在他二人之前不是沒有戲劇,但他二人編撰《西廂記》,則開創了文人士子進入這一行業的先例。

毛滂無所謂地輕笑著。細聲細氣的回答:“我倆雖然風花雪月的日子多了點,可州中事務不是也沒落下嗎。嘻嘻,大人可用這話去回擊那些彈劾的人。”

毛滂夠無恥的。

趙興事先知道秦觀就是一個純粹的、多愁善感的詩人,讓他處理具體的公務,那是讓廚子去思考相對論,根本是難為人。所以秦觀上任後,他選派自己最優秀地學生,調集了精兵強將去幫助秦觀處理公務。如今。越州的公務基本與這兩人無關,這兩名官員已經成了專業遊玩人士,也就是現在所說的“有閑階級”。但現在,毛滂卻把州裏的公務出色,完全攬到自己頭上,厚顏無恥的據為己功。

宗澤知道底細,但趙興袒護秦少遊,這是每個大宋人都知道地。礙於秦少遊的存在。他不好批評,隻好橫了毛滂一眼。不滿的抱怨:“我聽說秦少遊跟你來杭州了,你倆好好的越州不待,待在杭州地日子比越州還長,這像什麼話。我這個代理州官每天忙的腳不沾地,你兩個卻每天遊玩,澤民,收斂一點,別讓太尉為難。”

毛滂輕笑著,輕搖小扇,瀟灑的回答:“那是你不會幹活……相公,我們是坐船來的,少遊兄在碼頭上見到了京娘,他跟著京娘去了,下官正在彷徨,恰好遇到了宗知州,便順路來了。我聽說宗知州的衙役被杭州造作局扣了……”

趙興馬上接嘴:“澤民,你替我跑一趟,帶幾個家丁去,拿我的名帖去找童大閣,把我的意思告訴他,而後再告訴他:今晚我青瓦台上演《西廂記》,換了新角,請他來喝茶,至於杭州的衙役,多數是我地子侄,請他放了。另外,杭州造作局的三班衙役,請他解散了……

宗知州與童大閣不對眼,兩人一見不免衝突起來,你去找童大閣,態度不軟不硬,隻要童貫那廝答應了,我的目的就達到了,何必弄的那麼激烈。”

“包在我身上,包在我身上!”毛滂一疊聲的答應著,他端詳趙興這座屋子,又將目光停留在腳下,一疊聲的誇獎:“太尉,你這間屋子可真夠品位,我常聽說相公生活豪奢,與蔡京那廝有得一比。但這間屋子布設簡樸,處處透露出書卷氣,真令人仰慕。”

萬俟詠偷笑著,起身告辭:“太尉,我先去忙了!”

宗澤脆罵:“馬屁精,你知道什麼,這裏頭哪件東西便宜了,這間辦公桌乃是越南紅木製作,桌麵刷的漆就刷了十餘層,光可見人。還有這地毯,這麼大地猩紅地波斯地毯,一踩上去陷至腳踝,滿大宋隻有兩張,另一張鋪在皇宮裏。

這椅子……這些書籍,這些書畫,哪一個不是名家所為……”

“顏色!”趙興截斷了宗澤的嘮叨:“這間房子之所以看地素雅,是因為滿房子隻有兩個顏色:丹青。紅色桌椅,紅色的地毯,書架,整個房子的色彩以紅色為主,剩下的就是青色點綴,青色在燭台,青色的地球儀……因為顏色不雜。所以整間房子顯得素雅。”

毛滂也是書畫愛好者,聽了這話,立刻陷入沉思,他在仿佛之中接過趙興遞上來的名帖,跟著趙興的家丁走出門外,等他出門後,宗澤怒氣衝衝地繼續說:“童貫那閹人的事解決了,我還擔心蘇州應奉局。我聽說為了搜尋出奇製勝的花石,各地官吏如狼似虎,不論高山深穀急流險灘,還是深宅大院草門棚戶,隻要有一石一木稍堪玩味,便有官吏健卒直入其地,做上皇家記號,這玩意兒就成了禦前之物。主人必須妥善保護;少有不慎,就將被以大不敬的罪名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