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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小時候得過獎的那部漫畫作品，主要就是因為它有靈魂，能抓住讀者的內心。”
“吹，繼續吹，可勁兒的吹。”林小悠擺出一副打死也不會信的表情，“你會畫漫畫的話我還可以理解，但你說自己得過獎，可就有點吹牛了。”
馬賽柯無所謂地笑笑，“你不信也沒事，反正那種獎項根本算不上什麼榮譽。”
“喂，馬博士。”她比劃著繼續說，“漫畫二字可要比你想的複雜很多，你真的不隻是誇誇其詞吧？”
“別開玩笑了。”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表情也突然變得認真，仿佛全天下沒有什麼事能撼動他一絲一毫，又像是一切棘手的事在他麵前都是最簡單的小事，“要說複雜，弦理論才叫複雜，不然也不會被我研究這麼久。漫畫這種東西，畫的開心就好了。”
“算了算了，我不和你爭辯，總之你肯幫忙終究是好的。”
“嗯，隻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對此這麼上心，你的專業明明是西班牙語。”
“馬博士你不懂。”林小悠的語氣是輕的，神色卻異常凝重，“這部漫畫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這是我從小就幻想能夠有一天麵向全世界的創作。”
“的確像是隻能存在於幻想中的作品。”他不無嘲諷地笑了下，“盡管如此，我還是會全力以赴地你的。”但他的出發點，是真心實意的。
還好，她早就知道他隻不過是嘴損罷了，本性其實一點都不壞。
林小悠把筆記本電腦連接上數位板，然後又拿來一本白色的繪畫本。她把本子展開擺在書房的辦公桌上，馬賽柯一直坐在桌子前麵的轉椅上擺弄著筆，似乎並沒有打算下筆的意思。半晌，林小悠終於耐不住性子，輕聲問道：“馬博士，請問你是在構思嗎？”
馬賽柯瞥了她一眼，說：“不然你以為呢？”
她嘻嘻一笑，“我以為你拿起筆就開始唰唰唰地停不下來呢，你是天才中的天才嘛，做什麼都比別人厲害。”
馬賽柯正視起她，“林小悠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努力程度之低，根本都輪不到拚天賦。我的確是被生成了不可多得的天才，但我從四歲到二十四歲之間的二十年裏，所付出的努力絕對是遠遠超乎你的想象的。”他看向她的目光很認真，語氣亦鄭重，“所以，若你不想永遠做一名失敗者，就去加倍努力，而不是隻知道動動嘴皮子。”
永遠兩個字，深深地刺到了林小悠的心裏，一陣難過湧了上來。
“林小悠？”半晌，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你以為自己打坐呢？我有思路了，你去給我倒杯芒果汁，在冰箱的最上層。”
“噢，好的。”她揉了揉腦門，突然猛地抬起頭，雙眼放光地說：“天才博士馬賽柯，革命是否能夠取得首次勝利，就全靠你了！”
“少說廢話，趕緊去倒芒果汁。”他孺子不可教也地瞪了她一眼，隨後開始在畫紙上繪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