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相信肖恩大人應該不會拒絕。”威廉想了一下，然後便點了點頭，“不過，關於此次行動的所有戰爭損失……”
“由虛空公國打下的所有領地，雖然不能成為公國的領地，不過這些家族的所有庫存資源，都將歸虛空公國所有。”佛洛裏斯侯爵笑著開口說道，“另外，泛大陸商會聯盟那邊的壓力，萊恩皇室也會幫你們頂住。……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情報要給你們。”
威廉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打下梅丹領、萊德領、塔萊莎領以及如今的德羅翰領，虛空公國的損失可不小。
至少雷霆之獅軍團就又得重編，除此之外鋼鐵羽翼、漆黑羽翼等軍團，也損失頗為嚴重，另外還有就是漫長補給線的開銷。以虛空公國之前秘密販賣青銅、白銀魔化武器的巨大暴利也有點吃不消，這四塊領地的收益全部歸虛空公國，也剛好隻是勉強填補了虧空而已，幾乎可以說是毫無得益。
不過這是複仇戰爭，所以自然不是以這些利益來計算。
可是要去打另外三個貴族家族，那麼就要計算得益損失了。以威廉的眼光，隨意一掃，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打下這三個家族，就算拿走其家族的全部庫存，虛空公國此行還是屬於虧損的。不過如果萊恩皇室能夠頂住泛大陸商會聯盟那邊的壓力，那麼這倒不得不說是一個好消息。
要知道，虛空公國這一次可是又一次在泛大陸商會聯盟身上狠狠的賺取了一把——那些倒黴的商會所有物資全部都被充公了。以泛大陸商會聯盟的性格，之前灰影黑市的損失隻能算是吃啞巴虧，但是這一次虛空公國明目張膽的做法，他們勢必要討一個公道回來，虛空公國少不得要吐出一些東西。
但如果萊恩皇室能夠頂住壓力的話，那麼虛空公國自然就不需要吐出這些已經吃下肚子的東西了。
至於佛洛裏斯侯爵所說的情報，威廉就是真的不在意了。
他對於虛空之境的情報能力非常自信，甚至可以說是到了自負的程度。如果有什麼事情是虛空公國必須知道的話，也會早就放在他的桌子上等候他的閱覽，因此他對於佛洛裏斯侯爵所說的情報，自然是不太感興趣的。不過看在佛洛裏斯居然將這份情報也當作交易內容，威廉還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情報，居然可以放在如此重要的交易上。
“是什麼情報？”威廉開口問道。
佛洛裏斯侯爵笑了笑，然後才開口說道：“有關霧靈的情報。”
威廉的臉色猛然一變，神色也顯得肅穆許多：“您知道賽門家族那位神秘盟友的來曆？”
不知不覺中，威廉對佛洛裏斯的稱呼也變得尊敬起來，由此可見威廉對這情報的重視程度。
而佛洛裏斯又何嚐不知道這稱呼轉變的意思呢。
他心中，突然有些羨慕那位叫安諾的虛空蠻人。不過他很快還是收斂了心神，然後開口說道：“虛空公國的情報部門發展速度確實很快，而且能力的收集方麵也確實領先太多，這一點上就算是我也是自愧不如。……不過，在情報庫的建立和積累方麵，還是太年輕了。”
威廉點了點頭，知道佛洛裏斯所說的這些話都是事實。
虛空公國的情報部門——虛空之境有多強大，、艾利凱特兩人的水準就可以知道。但是，一個情報組織對於情報庫的建立，這點是需要由時間來緩慢積累的，不是說你想要擁有就能夠擁有的。很多時候，都是由好幾代諜報人員的蟄伏才最終能夠完成一個小區域內的全部情報收集，並且以此立項入庫。
所以一個情報部門的情報庫數據是否足夠豐富，往往便能夠準確的判斷出這個情報部門的建立時長。
虛空之境的能力，沒有人會忽視。
但是，正如佛洛裏斯侯爵所說的一樣，虛空之境還是太年輕了。如今或許對於虛空公國的內部情報可以達到完全掌控，隻要威廉有需要，幾天之內便可以徹底調查清楚一個家庭的所有背景。可如果出了虛空公國，這份調查能力就會開始遞減，調查時間也會相應被拉長，詳細程度自然也會有所不足。而且虛空之境的收集和監視輻射距離越遠，所需的時間和詳細情況也會變得更長、更低。
這一點，威廉也是頗為無奈。
要知道，虛空之境如今的情報庫，很大程度還是得自上一次和佛洛裏斯侯爵的共享。隻不過那一次共享的情報資料，基本都是以萊恩王國和達比昂王國為基準，並未涉及到其他國家。
此次聽到佛洛裏斯侯爵的話，威廉就知道，關於那隻霧靈的情報肯定是來自其他國家。
“法西斯王國的懷爾斯家族，如今的家主，，身邊就有一隻渾身都散發著霧氣的特殊侍衛。”佛洛裏斯侯爵輕笑著說道，“至於是否霧靈，我並不能確定，因為沒有人能夠了解得到那名侍衛的真身情況。……不過我想以虛空之境的能力，想要深入且仔細的調查，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吧？”
“非常感謝。”威廉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對於威廉而言，最怕的就是沒有調查方向，而一旦有了調查方向，很多事情就會簡單得多。
不管這位懷爾斯家族身邊的那名隨從是不是霧靈，又或者是修煉什麼特殊的武技，威廉相信虛空之境都會將其徹查出來。以虛空之境如今的能耐，一旦傾盡全力想要去調查一個人的話，還是能夠收集到許多非常有用的情報資料。畢竟虛空之境的能力擺在那，他們所欠缺的僅僅隻是由時間積累起來的情報庫和數據庫而已。
“壞血計劃上，我們虛空公國一定會盡力配合的。”威廉開口說道。
佛洛裏斯侯爵點了點頭，對此事並未再客氣說什麼。
可以說，這件事彼此之間是各取所需，算是一宗利益交接而已，並不存在什麼客氣或者人情。
緊接著，佛洛裏斯侯爵和威廉兩人便再度商討了一些關於壞血計劃的事情，敲定了接下來的行動方案後，佛洛裏斯便起身告辭。這一次威廉倒是沒有繼續在會議室裏坐著，而是親自將佛洛裏斯侯爵送出了古堡的門外，而佛洛裏斯侯爵也很快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中。
看著佛洛裏斯侯爵消失之後，轉過身的威廉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直覺告訴威廉，，很有可能就是那隻肖恩也非常忌憚的霧靈。
“讓盧比和雪法妮奧來見我。”威廉沉聲說道。
隻是他說這話的時候，周圍明明一個人都沒有，就仿佛他是在對空氣說話一樣。可是自從上一次在虛空公國差點遇襲之後，現在不管威廉身邊是否有班諾克的跟隨，虛空暗刃都會派遣數名死士陰影刺客貼身保護，為的就是防止再出現那種意外情況，所以威廉這句話，自然是在對那些陰影刺客說的。
當威廉重新回到會議室的時候，盧比已經站在這會議室內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