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他的樣子,三年前的**,他微服私訪剛剛回到皇都,卻沒有急著回宮,卻是下榻方府。”
她說著話,又似在回憶,池堇堇斂了斂眉,察覺到她眼中似有愛慕之色,原來,如此佳人,三年前就對君釋墨那廝芳心暗許了。
“我在府中的地位素來不及姨娘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頭,自小受氣。”
她正要款款而來,池堇堇連忙出聲:“莫不是你要尋死,他給攔下來了吧。”
方芸略有驚愕,卻也是如實點頭,池堇堇又是嗤笑道:“你能活到現在大抵拜他所賜,在我看來,情愛之事強求不來,不過……”
餘音似有蠱惑,她盯著她的眼睛抿唇微笑:“你不試一試,又怎麼能知道真正的結果呢。”
方芸點了點頭:“皇上親政之前,爹爹是輔政大臣,既是現在雖是辭去輔政之位,也是深得的皇上信任。”
“你爹爹可真是野心不小。”
方芸聽出,她眼中似有嘲諷,趕忙質問道:“此話怎講!”
麵前的女人搖了搖頭:“不可說也。”
方芸臉上的怒色尚未平息,便被池堇堇一招點了睡穴。
她在池中沉浮,雙手去圈攬著這女子,隻為君釋墨掀簾而入。
隻是再見這人,卻是滿麵的慘白,嘴角尚且帶著血漬。
池堇堇勾了勾黏在臉上潮濕的頭發,輕描淡寫道:“動則傷身,雅菊的皇帝這是怎麼了?”
那人新生一氣,卻是當著她的麵大嘔了一口鮮血。
池堇堇眉峰一凜,連忙飛身而出,將懷中的女人置於平地之上,巧手探上他脈搏,驚訝的發現脈息及其微弱。
“搞什麼鬼,這麼一會兒就丟了大半條命!”
那人咬著牙,就連回句話都難。
女人偏頭,望了望磚麵上的方芸,狡黠道:“你這條命,我看隻能續了。”
良久,那人扯著嘴皮,嘶啞道:“我不能死。”
“嘖嘖嘖,這怎麼聽著是在求我。”
“百花大會以前,我不能死。”
雖然不知他為何一口咬定大會之前不能死,但這都是他自個的事了,她隻關心她的續命丹。
“這皇宮之中多得是靈丹妙藥,不過,能救你的,隻有續命丹了。”
她說這話,臉不紅心不跳,隻是這般輕描淡寫入他眼中,倒讓他覺得不對勁了。
“皇宮中沒有這顆丹藥,朕天生病弱,這是真的。”
池堇堇看著他的狀態,倒也像臨死時說的真話。
隻是他這麼說來,倒也讓她覺得氣餒,她費了這多心思,可不就是為了在這病秧子身上找契機嗎。
“方才你打我一掌,我現在就還給你好了,正好送你上西天。”
不說這話還好,原本就吊著一口氣的人險些被她說的笑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