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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輪不到你插嘴(今日更新完畢)(1 / 3)

安排好作坊、店鋪和土地事宜,楚雁回想到年節就要到了,臘肉和香腸可是川菜裏必不可少的東西,便又將熏臘肉和灌香腸的做法和吃法寫了下來交給許雁娘,才準備啟程回京城。

如今的新河村變化特別大,幾乎家家戶戶都蓋了新房,乃是全新河鎮數十個村子裏最富的村子。

鄉親們深知能有如今的生活都是楚雁回帶給他們的,更知道物質上的富裕不是真正的富裕,在她的身上,鄉親們意識到讀書學文化是件光耀門楣、改變命運的大事,紛紛把孩子都送到了學堂,這種思想上的轉變,才是巨大的財富。

眼下恩人一家都要走了,這一走更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鄉親們莫不是都放下手中的事隨行相送。送了一程又一程,最後都送到新河鎮的官道了,才不得不依依惜別。

一行人加上上官譽、穆越以及鄉親們送的蔬菜、水果、糧食、雞鴨等農副產品,浩浩湯湯坐了七八輛馬車。眾人不緊不慢的趕路,在第二日下午便到了京城。

進了城,楚雁回將穆越拜托給上官譽,讓他將他送到景府交給景叔安排,便與他們分道揚鑣。

定北侯府,阮老侯爺阮文清得到消息後,領著一家老小全都趕了過來,早早的便等在門口,阮家的幾兄弟無不是激動得無以言表。

阮文清雖然沉著一張臉,可是從他嚅動的嘴唇不難看出他在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殊不知越是克製,越是激動得厲害。

“來了來了。”

阮二伸長脖子,看見遠處駛來的馬車,忙不迭的喊道。別看這大冬天的,他依舊搖著個折扇,也不怕冷的。

馬車緩緩向這邊駛來,第一輛馬上下來的是老侯夫人,阮家的小輩忙迎向她給她見了禮。第二輛馬車裏,楚荊南小心翼翼的扶著阮氏下了馬車。

一看見那些闊別多年的熟悉麵孔,阮氏的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們是她血濃於水的親人,如今再見,恍若隔世。

“小妹。”

“哥哥、嫂嫂。”

阮家的幾個兄弟和媳婦兒欣喜的迎上前去,與阮氏抱頭一番痛哭,不難聽出,這哭聲中夾雜著對親人的思念、憐惜和久別重逢的喜悅。

楚荊南心疼媳婦,想要把媳婦拉進懷裏安慰一番,卻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不合適,隻得一個人在旁邊幹著急。

不過還好,老侯夫人看見自家女兒哭,跟著在旁邊抹眼淚,乍然想起阮氏還有身孕在身,便抹著眼淚製止道:“老大老二老三,你們適可而止啊,青兒她是雙身子的人,可不能太激動了。”

幾兄弟一聽,那還得了,這才不舍的分開來,勸慰阮氏不要哭了。

楚荊南連忙給阮氏擦幹眼淚,看見她的眼睛紅紅的,心裏心疼得不得了。哪知阮氏的視線在人群中搜尋了一陣,在視線落在自家老父身上的時候,剛剛擦幹的眼淚再次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掙開楚荊南的手,阮氏扒開人群,跌跌撞撞的走到阮文清跟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那聲音大得楚雁回都感覺到膝蓋疼了。

“爹啊,不孝女兒阮青回來了,這麼多年不在你老人家跟前侍奉,女兒枉為你的女兒啊,女兒給你叩頭贖罪了。”阮氏喊著,嗵嗵嗵的跟阮文清叩了三個響頭。

阮文清垂首看著阮氏,顫著身子有些手足無措。

老侯夫人連忙走過去道:“老頭子,你還不扶青兒起來?我給你講啊,你要是再把青兒給我逼走了,我……我跟你和離!”

老侯夫人想了許久才想出這樣一個詞來,把子孫們嚇了一跳,楚雁回更是暗道,她家外祖母也太彪悍了。

阮文清神色不自在的掃向自家嚇傻的兒孫,最後又嗔向老侯夫人,慍惱的道:“都一大把年紀了,說話還沒個分寸。”話落便彎腰將阮氏扶了起來,“孩子,當年是爹不好,讓你受苦了。”

“爹啊,是女兒不好,不該和你置氣啊!”阮氏哭著撲在阮文清的懷裏慟哭起來。

楚雁回發現,她這個外公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與自己的兒女親昵呢。初始,他的手圈在她家老娘的背上都不知道該怎麼放,後來許是被阮氏哭得動了情,才回抱著她默默的流著老淚。

“娘,外公,你們不要哭了,你看周圍都有人在看熱鬧了,咱們有什麼話進屋說去。”楚雁回深知再這樣哭下去,她家老娘的身體可受不了,趕忙上前勸慰道。

阮文清輕輕推開阮氏,胡亂抹了把眼淚道:“對對對,咱們有什麼話進去說。”

一行便移步大廳,楚北帶著侯府一幹下人候在大廳門口,給阮氏見了禮便下去了。

眾人按輩分落座後,楚雁回忙將明秀和明玉介紹給眾人認識,並給阮文清及幾位舅舅舅母行了跪禮,又向眾表哥表姐一一見了禮。

阮家的人都早有準備,長輩小輩們都給了他們見麵禮,連楚雁回的那份也都補上了。可以看得出來,阮家的人都極有教養,並沒有因為明秀明玉的身份,而對他們有半點看輕。

接著一家人便是坐在一起說著這些年來發生的事,在自家的至親麵前,阮氏已然能坦然的麵對自己的過往。

眾人聽著她的遭遇,莫不是為她感到心疼。

“小妹啊,你為什麼就那麼狠心,帶著孩子受了那麼多苦也不帶著他們回來尋求幫助,再不然送個信回來也是可以的。難道咱們做哥哥的還能放任你們不管嗎?”

“大哥,我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又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阮氏眼睛紅紅腫腫的,偷偷睃了自家老爹一眼,聲若蚊蚋的道:“我哪裏好意思找家裏接濟?”

眾人明白她說的“那樣的情況”是指她當初和她爹鬧得那樣僵的事,楚荊南有些自責的握著阮氏的手道:“都是我的錯,若非當年我年輕不懂事,又怎麼會任由青兒與嶽父大人鬧得那樣僵?不然這些年青兒也不用受恁大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