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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來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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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清出了臥室,帶上房門走了幾步,便在院子裏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窗戶透出的橙亮的燈光,眼中的怨氣讓她美麗的臉都變得扭曲起來。

許久,她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轉身出了院子。

“琴清姑娘。”

在沒有摸清楚雁回的脾氣之前,琴清決定暫時不和她計較,當下便遵循楚雁回的意思前去請花影幾人,隻是剛出院子走了沒幾步,身後便傳來喚她名字的聲音。

這道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隻是在這裏響起,微微讓她有些訝異。

回頭的時候,琴清臉上的神色已然轉為淡然,看向向她走來的年輕女子,微微抬著下巴問道:“花蓮姑娘,你是在叫我麼?”

這花蓮姑娘一向眼高於頂,因為侍候在老靖王夫人的身邊,又是一等丫鬟,所以平時並不把府中的其他丫頭放在眼裏,高傲得很,好似她也是這靖王府的主子似的,這會兒找她要做什麼?

花蓮笑吟吟的停在琴清的麵前,自來熟的抓住她的手道:“自然是叫琴清姑娘你了,這裏可沒有旁人。”

“老夫人一向不喜歡我們潑墨軒的人,花蓮姑娘還是少與我親近的好。”她可沒忘記適才田蘭那個老妖婦剛剛是怎麼罵她的賀大哥的!

“琴清姑娘說笑了。”花蓮熱絡的道:“我們老夫人脾氣是拗了些,但是對待咱們世子殿下一向都是客客氣氣的,今兒所作所為不過就是給世子妃一個下馬威罷了,哪裏知道世子殿下竟是不領情,我們老夫人氣不過,才罵了他……唉,罷了,主子的事也不容咱們做奴才的置喙,我隻想說的是,咱們同屬於靖王府,親近一些有何不可?”

花蓮的態度太奇怪了,琴清心中的疑惑更甚,試探的掙了掙手,想從花蓮的手中將手掙脫出來,哪知她握的緊緊的,“花蓮姑娘,旁的都不要說了,你這樣子我反倒怵得慌,還是直接說明來意吧。”

“早聞琴清姑娘是個爽快人,今兒一接觸,果然傳言不假。”花蓮將琴清恭維了一番,才附耳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琴清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喜悅,花蓮故作不見的問道:“琴清姑娘,你意下如何?”

琴清輕輕咽了口口水,狐疑的問道:“我們潑墨軒與老夫人往常都是楚河漢界涇渭分明,老夫人她為何要幫我?”

花蓮強忍住心裏的不耐道:“姑娘隻說願意還是不願意即可,何必問那麼多呢?”

“花蓮姑娘若是不說,我想咱們還是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那種事情要是被我祖母知道,我可是要脫了一層皮去。”琴清說著掙開她的手,轉身就往前走。

臭不要臉的小蹄子,心裏指不定多高興呢,還和我拿什麼喬?瞧瞧那衣裳,都快包不住胸了,這靖王府中誰還不知道你的心思?

“琴清姑娘今年快十八了吧?”琴清才走出幾步,花蓮的聲音便戲謔的響起。

花蓮的腳步緩緩停了下來,卻是沒有回頭。

“你的心思,府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花蓮看著她的背影,目露嘲諷,徐徐走到她的麵前,附在她的耳畔,聲音卻是沒有放低,“想必你的祖母路嬤嬤也有著那樣的心思,又何以把她拉出來做擋箭牌呢?”

花蓮的神色微微有些哂然,抿著唇沒有多說什麼。

“琴清姑娘,錯過這個村便不會再有這個店。”花蓮說著恢複了一貫的高傲,“我就問你一句話,願意還是否。”

琴清秀眉微蹙,略略思忖後,轉向花蓮問,“花蓮姐姐,可否容我考慮考慮?”

從“姑娘”變為“姐姐”,這稱呼上的變化讓花蓮嘴角緩緩的翹起,心裏已然清楚琴清所謂的考慮不過是拿喬罷了,遲早她會答應她們的要求,“當然。”

“花蓮姐姐,我還有事,便告退了。”琴清說著對花蓮快速的曲了曲膝,也不等花蓮應話,便往旁邊的一條青石道路走去。

“小蹄子,得意個什麼勁?”待琴清走遠,花蓮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便朝著來時的方向折了回去。

這時,一道黑影從暗處站了出來,望了花蓮的背影一眼,直接跳上院牆,進了潑墨軒的院子。

……

“吱呀——”

“花影你們這麼快……”

隨著輕微的開門聲響起,楚雁回從酒杯中抬起頭來,在看清來人後,問出的話戛然而止,頓了有一息的工夫,輕蹙著娥眉淡淡道:“你來這做什麼?若是想搗亂,隻怕你來錯了地方。”

黑色的高大身影沒有因為楚雁回的話停止腳步,徐徐向她走去,一雙夾雜著痛苦與糾結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緊抿著薄唇凝視著她。

兩個多月不見,她臉頰圓潤,精神飽滿,越發的美了。一身喜慶紅衣著在她的身上,多了幾份嫵媚少了幾絲青澀,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睛。

楚雁回見他不說話,隻定定的看著她,不悅的喊道:“軒轅玥?”

半晌,軒轅玥才翕動著嘴唇道:“楚雁回,我來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楚雁回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緩緩站起來,眼睛危險的眯起,“軒轅玥,你最好馬上離開,否則我不敢保證你是不是能活著離開靖王府。”

靖王府原本固若金湯,大約因為今兒辦喜事的關係讓他鑽了空子,不然他哪裏能輕輕鬆鬆便進了潑墨軒?

軒轅玥聞言終於停下腳步,在離楚雁回約莫五步的地方站定,痛心的指著自己左胸偏下大約兩寸的地方,“果真是黑心的女人,你是準備再在我這裏來上一箭嗎?”

楚雁回終於看清他眼中的痛意,那赤果果的痛讓她渾身不自在。

他劫持了她,讓她受到滿城的人詆毀辱罵,而她射了他一箭,不是很公平的事麼?為何他表現出來好似她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沒還似的?不明白他何以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見楚雁回怔愣著不說話,軒轅玥睚眥欲裂的吼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為何要對我射上那一箭?”

楚雁回見他這樣,心裏微微有些內疚,不過也隻是因為射了他一箭而誘發的一點點內疚而已。

的確,被軒轅玥劫持的那天,他對她還算相敬如賓,並沒有因為她家男人的關係對她做出出格的事來,隻在第二日為了激怒她的男人,當著他的麵說了一句令人想入非非的話,以及親了她額頭一下。

對於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香港人來說,麵貼麵不過是禮節,被親一口也實在算不得什麼,可如果不是她家男人相信她、在乎她,軒轅玥的行為和話語,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心存芥蒂!若是她家男人對她的愛意再少一點,分手都有可能。

她愛她家男人,所以那不是她想看到的事情,所以一時腦熱才做出那樣的事來,不過也因此,他還能在這個時候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麵前,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