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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無藥可醫(2 / 2)

這樣怔怔想著,倒是定了神。

良久,是容芷輕輕喚她:“姑娘?”。

王娡被她這樣驟然一喚,倒也醒轉過來。沉思道:“如今你且容我想一想,今夜夜已深了,你再逗留也頗不方便。明日裏登基大典之後便是宮宴,定昏時分你且過來找我,我再交給你如何做。你我之間的事情,出了這明光宮,便要再無人知曉才好。”。

鄧銘庭見天色已深,亦是不敢多逗留,匆匆便欲告辭。

王娡雖然心中煩亂,也不忘叮囑了義忠打著燈好生送鄧大夫回去。

鄧銘庭走後,她睡意全無,隻靜靜和衣坐在即將燃盡的宮蠟邊。

那蠟燭底座是極華麗的赤金,被溫暖的燭光照耀著,散發出微微的嫣紅。

蠟油滴下來,聚起一汪汪小小的,水紅色的湖泊。

王娡漫不經心地用頭上的金簪子劃著那小小的水紅色湖泊,心中跳得極厲害。

許多繁雜的聲音在她腦子裏麵響起來,她清楚記得容芷對她說的關於惠妃的種種,心下愈發對粟婉容恨得幾乎滴血。

指甲緊緊嵌進掌心,如玉的掌心便是一點紅。

她自是知道,這便是極好的一步棋。

隻是這一步棋的代價太過沉重,終究太後對自己至今疼愛有加,多加照顧,若是如此狠心下手,終究於心不忍。

且她一直奉行著不可有害人之心,否則必遭天譴的念頭,更是覺得難以下手。

可惜若是放著這樣好的一步棋不走,日後能否再有轉圜也是難說。

兩個念頭在她心裏遊移不定,王娡煩躁難言,隻得把手越握越緊。

容芷見她心煩意亂,知道她必是有憂心之事。

當下倒也十分識趣,隻取了一件厚實的小掐金銀絲繡花襖替她披在肩膀上,溫聲道:“姑娘若實在睡不著,不如奴婢陪姑娘說說話罷。”。

王娡心中滿腹煩悶無法排遣,如今容芷這樣說,便也有了排遣的地方。

到底也是謹慎,吩咐青寒閉緊了宮門,宮中隻有她們三個,方才敢開口。

她手指交握,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來支撐著自己:“如今即將進宮,原先還不覺得有什麼,不過是普通的姬妾爭風吃醋罷了。隻是今日聽容芷說起來方才憶起,惠妃是粟婉容的親姑母。在太子府裏尚且還好,隻是這一進了宮,惠妃身為太妃,德高望重,有許多事情做起來更是不著痕跡。這藥材的事情就是個現成的例子。咱們在暗處,以後吃虧也要吃足了。”。

容芷聞言,麵上露出些許憂慮之色:“姑娘所思極是。太妃身份貴重,在宮中行事方便,若是有了些什麼,咱們當真半點兒證據也無。到時想來是要吃盡了啞巴虧。”。

青寒聽了她二人的對話,心下焦急:“那小姐預備如何做?咱們能吃一次虧,總不能生生世世都不得好過罷。”。

王娡垂下雙目看著疊放在裙上的雙手,靜靜道:“如今我倒是也有一個法子,做得成了即使不能一舉扳倒惠妃,也能大傷她的元氣。隻是投鼠忌器,不敢使用罷了。”。

容芷道:“若是姑娘不嫌棄奴婢們愚笨,也可與奴婢們說一說。奴婢們不才,倒是也很願意聽一聽姑娘的法子。”。

王娡歎了一口氣,便俯下身附在她二人耳邊輕聲說了。

她說得細致,容芷和青寒聽完臉色皆變了。

青寒聲音驚懼:“姑娘這樣兵行險招,奴婢實在是覺得害怕。”。

容芷微微持重些,隻是乍聽之下仍舊不免驚慌:“姑娘可曾細細思量過了?若是一招不慎,可謂滿盤皆輸,再無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