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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之外聚集了七國人士,終於這些人還是得知趙溪月在這裏的消息,果然還是瞞不住了。目前壓力最大的那個人便是荀夫子了,荀夫子此時正在和顏路兩人對弈,他已經派韓非去尋張良了,想來應該不需要多久,張良也就會出現。張良素來足智多謀,想來他很快也就到了。

“夫子,此番這麼多人都在外間等著,真的不需要學生去擋一下?”

顏路還有些許的擔心,畢竟這其中還是有些人不好開罪。

“無妨,老夫不敢開罪他們,他們也不敢開罪老夫,你無需擔心,此時老夫自有主張。顏路啊,你快輸了。”荀夫子指著眼前的棋盤,捋了捋胡子,想著今日豔陽高照,著實是一個好天了。大太陽之下曬著應該很舒服吧。

“荀夫子,為何遲遲不見我等!”

已經有人等的不耐煩了,就開始詢問其他人來。

“昨夜,聽說趙國公子燮就成功進去了,為何荀夫子厚此薄彼,對了公子軫,荀夫子為何也不讓你們去。儒家開始齊國最為正宗,為何他卻將人拒之門外!”

此番齊國是派來了公子軫,上次齊國公子羽和公主田淺兩人前後喪生,讓齊王田建頗為的傷感,而且此時與趙國溪月公主一直都脫不了幹係,這些天齊王田建也在到處追蹤溪月公主了。可惜的先前溪月公主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所以一直未知曉她的下落來,此番終於得知了她的下落,他們自然派人趕來了。還有就是月神那種可以滿足人心願的本事,讓齊王田健也頗為的心動。

“我又不是荀夫子,我如何得知,倒是春申君,這乃是你楚國的地方,為何荀夫子遲遲不得見,這就奇怪了?”公子軫也是一個頗不好得罪的人,他抱著長劍,冷然的看向春申君黃歇。黃歇長得矮小了些,他看他的時候都不得不低頭看了,對他乃是極為的輕視了。好在春申君也是一個能忍之人。

“既然公子軫你都不知曉,我又如何知曉了。”

這兩人便不歡而散了,這些人雖然都想知道趙溪月是不是在裏麵,可是無人敢上前,這些人明明都知曉荀夫子乃是修文道,不善武,可是這些人已然不敢動。因為這些人知曉荀夫子乃是儒學大家,七國之中就屬儒家和墨家弟子最多,他們可不想因此得罪了儒家,也就耐心在外麵等候。

隻是如今這天氣不是一般的熱,尤其是在楚地,這大太陽的,曬得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夫子,子房來了。”

韓非最終尋來了張良,張良匆匆趕來了,朝著荀夫子就是一拜,荀夫子指了指外間:“那些人方才你也都瞧見了吧,想辦法將這些人都給打發了吧,不要讓他們進來了,這些人聒噪的很。”荀夫子擺了擺手,示意顏路繼續走棋,外間的事情自然也就全權的交給了張良負責。

“諾,學生這就去處理。”

張良便出去了,顏路也站起了,對著荀夫子便道:“夫子,外間那麼多人,子房師兄一個人應付不來的吧,要不我出去,與他一道處理。”

“不用,你且坐下,此時子房若都處理不好,那他真的應該回韓國做他的王孫公子了。走棋吧,顏路今日你分心的太厲害了。這棋走的太差了。”

下棋需要靜心,不受外界幹擾,這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棋手,其實不管下棋,還是其他的事情,主要是靜心。心靜下則萬事可成,顏路於是就全身心投入與荀夫子對弈之中。

張良則是一人前往外間去應對七國來人了。

“瞧,子房來了,荀夫子怕是派子房來打發我等了。子房最是善辯,此番他來,諸位可是要好生準備一下吧,切莫給他繞遠了。”荀夫子高徒之中,每個人都有各自擅長的領域,其中張良最是善辯,也是荀夫子四位嫡傳弟子之中最為聰慧,處事最為圓滑之人。當一身儒服的張良走了出來之後,其他人都紛紛戒備的看向張良。

張良朝著眾人便是一拜,對著他們說道:“諸位請回吧,今日夫子身子不便,不宜見客,還請諸位明日再來吧。”張良的開場白了,給出的借口。

可是這些人都沒有動,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子房,昨日我來,荀夫子也言說身子不便,讓我明日再來,那荀夫子到底身子什麼時候方便,還請你給個準話吧。”黃歇頗為不滿,昨日顏路便是用這樣的借口打發他的,他就離去了,今日又是同樣的借口,黃歇自然是不聽了,而且他還十分的不滿。畢竟這是在楚國的地方,他乃是楚國的大臣,若是在楚國幾次三番的被荀夫子打發回去,到時候恐會淪為他人笑柄。

張良見黃歇如此說話,便笑道:“那公子的意思是說,你是想讓荀夫子帶病與你相見了?”張良用的是問話,他此語一出,春申君黃歇竟是不敢卻接了。

“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若是荀夫子身子當真不便,我自是可以等的,還請子房你大致給個時間。”黃歇才沒有那麼傻,他沒有道理因為一個還不確定的事情卻得罪荀夫子。

“我們不是來見荀夫子的,有人言說月神在此。我們是來找月神的。”有人頗為不滿的喊道,此人一喊其他人也跟著喊道、“是的,月神就是趙國的溪月公主,還請荀夫子不要袒護妖女,將她速速交出來……

“交出來,妖女人人得而誅之,快點!”

“交出來,交出來!”

此番人大聲的喊道,趙溪月如今已經成為了這些人口中的妖女了,聽著這些人的語氣好似都是要趙溪月的命似的。可是趙溪月從未害過這些人。

瞧啊,人言可畏,一個孤女,一個從未害過人的孤女,在這些人的口中竟是成為了妖女,趙溪月做了什麼,她殺人了?放火了?還是做了其他傷天害理的事情了,不,她全部都沒有,但是她是妖女,是這些人口中的妖女,隻因她有了滿足任何人願望的能力,人人都想得到她,可是人人又害怕別人得到她。所以她就成為這些人口中的妖女,多麼可怕啊。

“溪月公主確實是與荀夫子在一起,荀夫子讓我帶話給這位,諸位與溪月公主有何恩怨,他不管,但是今日你們誰人都不能動手。諸位請回吧。”

張良已經確定趙溪月就在驛館裏麵,其他人一聽,都握住了手中的武器,做好準備,準備衝進去了。可是誰也不敢帶頭,害怕一旦帶頭就吃虧沒了。都在觀望。

裏間趙溪月已經醒來,月神已經將外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子房已經在外間應對了,料想那些人斷然不敢闖進來,你還是好生休息吧。”

月神已經將外間的事情都與趙溪月言說了,趙溪月艱難的坐起,她伸出手去,月神也就將她扶起,她抬起頭來,看向月神:“你扶我出去吧,那些人都以為你便是我,若是我此番與你一道出去了,那些人斷然不會以為我便是你了。”

她站起身子來,雖然身子還十分的羸弱,但是她並不懼怕那些人,既來之則安之,總是要應對了。

“溪月,你的身子不好,要不還是我與天問去吧。”

“不,我們出去。”

最終月神無法,隻得聽從趙溪月的意思,扶著她出去了。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外間,看到了那些人了。趙溪月望著來這裏每個人。

“你們是來尋我的,為何我是妖女?”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趙溪月還是第一次被人喊為妖女,對於這個稱呼,她不知該如何的自處,妖女?何為妖,何為人,若她為妖,那麼這些人難道就可以成為人了嗎?

“趙溪月,是你殺了齊國公子羽,你如此蛇蠍心腸……”

已經有人開口說話了,趙溪月望向那人,那人他不認識,也許那人也不認識他。

“我早就言說,公子羽的死於我無關,你們既是不信,那我有何辦法?”趙溪月掃了他一眼,那人還正準備說話,月神當即出手,就匠人凍在那處,那人竟是變成了一座冰雕。當這些人看到月神竟是如此凶猛之時,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不再言語了。

就在眾人都沉默的時候,一陣風聲,之後便是鈴鐺的聲音,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了雲中君跟在一女子的身後,十分恭敬的跟在這個女子的身後。

“是陰陽上人,真的是陰陽上人,竟然真的是陰陽上人……”

那些人喊道,這麼多年陰陽上人一直都在趙國神閣之中,從不走入人間,此番竟是驚動了她。她緩步而來,朝著趙溪月而來。陰陽上人也帶著麵紗,眾人都看不到她的樣子。

她並沒有開口說話,她是用意念在與趙溪月的心聲對話。

“溪月隨我回去吧,隻有我才可以救你!”

趙溪月頓覺頭好疼好疼,她控製不了自己的頭,真的好疼。她強壓著自己的心聲,努力的不受陰陽上人的影響。她早就知道陰陽上人到底是什麼人。

在姑射山的時候,李耳已經告知她了,她也知曉宣華夫人到底是怎麼死的,這一切都和陰陽上人有脫不了的關係。

“我不,我不會和你回去的。”盡管趙溪月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是她自己卻完全不受控製,她一直在往陰陽上人的麵前走去。

“溪月歸來吧!”

陰陽上人伸出手來,頓時她的手上就出現了一朵霜花,趙溪月隻能生出七色花,陰陽上人竟是可以生出霜花,這是水係和木係的結合,末了那霜花竟是不見,迅速的變為火,轉化如此之快,足見陰陽上人的陰陽術水平已經到了天人之際了。所有人都頗為羨慕的看著陰陽上人的手。

趙溪月努力的控製自己不上前,可惜她的腿肯定不聽自己的了。她一直都在朝陰陽上人那邊走去。

若是懂幻術的人此番可以看到,陰陽上人的手竟是有引線而此時的趙溪月身上則是沾滿了引線,她竟是好似提線木偶一樣,被陰陽上人這樣牽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