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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知曉管三是如何救治趙溪月,隻是知曉管三在救治趙溪月之後,昏睡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才醒來,而趙溪月也是在第四天恢複了清醒,管三叔最終還是將金釘從趙溪月的腦中取出了。而同時在第四天的時候,陰陽上人望著始終的引線,終是斷了一根,到底還是讓管三給救回去了。

“上人,溪月公主的金釘已經被取出,你看……”雲中君一臉的不快,當初是他親手將禁地植入趙溪月體內的,此番被取出來,乃是折損了他的修為不說,還讓他的名譽稍低,讓他在陰陽一派的名聲備受影響了。而且這一次陰陽上人竟然也在,這就更讓他太不起頭來。

陰陽上人摸著手中的引線,望著不遠處的天空。

‘“都言說醫家救死扶傷,我原先是不信的,今日瞧見了管三,我倒是信了。活死人,肉白骨的醫家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管三,蝶穀醫聖先前我倒是小瞧了他,我原先他不會,沒想到他竟是真的這麼做了。”說著陰陽上人就大手一揮,她的麵前就出現一盤血肉,那是人的血肉,確切的說乃是管三的血肉。

管三是醫者,這世間醫者分為很多種,醫術也分為很多種。而能夠治療趙溪月的乃是巫醫,何為巫醫?就是管三這種用自己血肉獻祭的醫者。趙溪月的金釘是被雲中君用陰陽術植入腦內的,若是想要將她救下,首先就是要破除陰陽術,如何破除陰陽術,那自然是要付出代價,這代價便是醫者的血肉。

先前管三一直不出手的原因也在此,試問這世上到底有幾人可以做到舍己救人,而管三做到了。這些年管三絕不輕易出手,一出手就是這般犧牲頗大,隻因他是醫者,醫者一旦決定出手,那就不能失敗了。更何況,他乃是蝶穀醫聖,怎麼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他終究還是用血肉獻祭,完成了對趙溪月的救治。

“上人,你的意思是說,三叔用了血肉,醫治了溪月公主?”連雲中君都大吃一驚,沒想到這世上當真是有如此舍己救人之人。以前他覺得管三就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現在看來他真的是低估了管三,管三從不是那種人。

“是啊。巫醫一血肉為引,救治了溪月公主,這合該她命好吧,隻是管三到底有多少血肉,救得了趙溪月一時間,怕是就不了她一世間吧。溪月公主是我們陰陽一派的人,斷然不會容忍他人染指。”

陰陽上人此時已經將手中的引線連接好了,她抬頭看向雲中君。

“既然溪月公主如今已經醒了,你是她的恩師,自然要前去看她一下,順便帶上禮物,至於其他的,本座自有安排。”

陰陽上人站起身子,她手中拿著引線,在虛無之中捕捉了訊息,越來越麻煩了。尤其是趙溪月的金釘已經取出來了,沒有比這個更可怕的事情了。

“上人,我不想我女兒死,我可以代她去死了。這一切都和她無關,都是我的罪孽,是我罪孽深重,還請上人務必救救溪月,求求你了。”

陰陽上人又想起宣華夫人那張臉,那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現在她有些後悔答應宣華夫人了,以現在的趙溪月,她早就應該在她出生的時候就遵循天意,將她給弄死。如今為時已晚了,如今的趙溪月隻會越來越強大,也許她馬上就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定要趁著她羽翼還未豐滿的時候,將她先解決掉。

“上人,我這就去!”

雲中君不敢耽擱,就準備現在就離去,然後準備一些禮物,去看趙溪月。被突然間被陰陽上人給喊住了。

“你在等等,明日長安君公子海就會到達楚國,到時候你隨他一道去便是了。”

“諾!”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長安君趙海終於離開齊國了,來到楚國。這些年他一直都在齊國充當質子,行為受到了很大的限製。幸而這一次荀夫子親自給齊王田建寫信了,才讓他有機會來到了楚國。他剛剛下馬,就瞧見了雲中君來了。他沒有想到雲中君這麼快就趕到楚國,他也是多年未見雲中君了,這一次見到他,他心裏到手頗為的高興。

“雲中君!”

趙海因一直都生活在齊魯之地,最是注重禮節,因而他也受其影響,變成了一個知書達禮之人,堆在雲中君也極為的客氣了。

“公子客氣,此番公子來楚地,怕是也是為了溪月公主之事而來的吧。”

雲中君走到了長安君趙海的麵前,他已經多年沒有見過趙海,想當初趙海去往齊國為質的時候,年紀還尚小,在相貌上也看不出來個所以然來,而今日瞧見長安君,雲中君才知曉,傳聞果然一點兒都不假,長安君果然長得是好看的緊,看了讓人心動不已了。即便是男子,雲中君也不得不稱讚一下趙海的長相,果然是一派風流。

“聽說小妹在楚國遇到了些許的事情,夫人便讓我來瞧瞧,我便來了。沒想到竟是先碰到雲中君你了。我聽說此番陰陽上人也來了,魏國公子無忌也往楚國趕來,看來小妹這一次倒是驚動了不少人。”

這一次趙海可以離開齊國,也是有了荀夫子的手書,若非荀夫子,他一個質子是斷然不能離開齊國都城的。

“魏無忌也要來了?”

魏無忌就是信陵君,一直以來,其他六國勢力都盤踞到了楚國,唯獨魏國遲遲不見人來,這下子好了魏國終於派出人來了,七國的人終於來齊了。

“是的,魏無忌也是今日才到,上人讓我來迎公子,還請公子這邊請!”

雲中君做出了一個請字的姿勢,示意趙海隨他一起去見陰陽上人。趙海身邊的童子,見此就抱琴與他一同前往,兩人都跟隨在雲中君的身後。

在趙國,陰陽上人還是很受人尊敬的,所以但凡陰陽上人要見一個人,還沒有人敢拒絕。確切的是說,陰陽上人的話,有時候甚至比趙王的話還要管用。

兩人還未到陰陽上人那裏,就碰到前來迎他們的韓非和公子燮,公子燮因先前看到雲中君對趙溪月的所作所為,心裏對雲中君始終是厭惡的,因而對他頗沒有好感。又見他和公子海在一起,心裏對公子海也有些不滿。

“王兄,我和韓非是奉荀夫子之命,特意來接你的,還請你與我等先去見荀夫子?”公子燮當即開口,這分明就是和雲中君叫板,讓趙海十分的為難。

“這……”

趙海就求助的看向韓非,韓非見狀,也朝著他說:“確實是夫子讓我等來接你的,若是你隨雲中君一道去的話,那晚些時候再來見夫子便是,想來夫子也不會怪罪的,那三師兄我就與公子燮先行一步了。”韓非說的是相當的風輕雲淡了,好似說的荀夫子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似的。

事實上真的不介意嗎?沒有比趙海更清楚荀夫子性格了,荀夫子這個人平日裏最是小氣的一個人呢,若是讓他知曉他是先去見了陰陽上人,再去見他,那可就是反了天了。所以想了想。趙海還是拱手朝雲中君致歉:“雲中君,本就是夫子邀我來楚地,定是有要事,我還是先去見了夫子,再去見上人,還請雲中君見諒。”說著趙海便朝雲中君一拜。

見到趙海如此,雲中君隻得相看了一眼公子燮和韓非兩人,也就笑道:“那是自然,公子可以快去快回。”之後便笑著轉身離去了。

逮到雲中君走遠,長安君趙海才轉身對著韓非道:“夫子當真和陰陽上人打起來了?”在來的路上趙海就聽聞了陰陽上人和荀夫子兩人交手了。事實上在場的人都知曉陰陽上人和荀夫子兩人並未交手,無奈的是這人傳人都是有誤差的,你一言我一語的,本來都沒有交手的兩人,傳到趙海這裏都變成了大戰三百回合了。

起初趙海自然是不信了,畢竟他乃是荀夫子的親傳弟子,知曉荀夫子本人乃是修習文道,並不擅長武道,而陰陽上人也是不會輕易出手的,可是一人不信,兩人他也可以不信,但是這三人就由不得她不信,一路上傳的那叫一個麵部全非。

“你覺得呢?夫子會和一個女子動手嗎?”

韓非反問道,之後就轉身離去,而公子燮則是朝著趙海深望了一眼,也跟隨韓非而去。這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驛館,就瞧見了顏路和張良兩人正在對弈。

顏路見趙海來了,便起身讓趙海來坐,要說荀夫子四位學生之中,就屬長安君趙海和張良兩人最擅對弈,其中趙海最善。顏路雖然會儒家生死棋,他是善於武道而已。

“三師弟有請啊,我可是讓子房師兄欺負的夠慘。此番你來見夫子,夫子現在正有貴客在此,魏國公子無忌來了,夫子正忙著招待他呢。你現在也見不到他,不如好生幫我殺殺大師兄的銳氣吧。”顏路笑道。趙海倒是也不推辭,立馬也就坐下,“那好,我也好生沒有和子房師兄對弈了,師兄你先請吧。”

趙海讓張良執黑先行,兩人便開始下棋了。

突然一陣寒意傳來,顏路當即就轉身看去,就見一襲黑衣的月神走了過來,月神依舊帶著白紗,瞧不見她的臉,她人雖未走近,卻給了人一種特別徹骨的冰寒。

“這位是……”

趙海不曾親見月神,此番見到月神自然是相當的驚訝了,而且因月神和趙溪月的身形很像,先前趙海也聽到傳聞了,那就是月神就是趙溪月,因而他就有些好奇了。

“她就是月神!溪月公主的親信。”顏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就迎了上去,不知為何顏路對月神從來都有一種莫名的親近之感,雖然月神總是這般拒人於千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