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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韓夫人雖然多次言說過此事,也用此事來要挾過秦王政,但是每每都以秦王政妥協收場。所以韓夫人自然是知曉其中的甜頭,便開始這樣做,可是如今結果呢?確實這般,秦王政再也不和以前一樣了,而是主動出手,賜她一個痛快。

“大王,你,你,你……”

韓夫人已經氣的說不出來話了,那人已經將匕首端到了她的麵前,就是讓她自盡。

“趙政,你好生無禮,竟是這般對待我阿母,你,你……”趙成嶠看到秦王政這般逼迫韓夫人,自然十分的生氣了。他當即就衝到了韓夫人的麵前,指著秦王政就罵道。秦王政卻隻是看著他笑了笑:“成嶠,你真的是一個孝子,這樣吧,若是你願意替你阿母去死,孤自是會放了你阿母,若是你願意的話,若你不願意就當孤沒有說過。”

不是母子情深,不是孝順嗎?那麼就給你一個機會就是的了,秦王政望著此時的趙成嶠,微微的笑了笑,他倒是想知道這一頓母子的感情到底如何,是不是和傳說中的那樣。

“我,我,我……”

趙成嶠的手在發抖,他本來是要出麵為韓夫人求情的,可是此番當秦王政言說這話的時候,他竟是膽怯了,沒有人不愛惜生命的,沒有人不怕死的。趙成嶠自然是害怕了。這麼多年貴族的生活,早就消磨了他自己的鬥誌。

“怎麼不願意?成嶠這就是你所謂的孝順嗎?”

秦王政諷刺的笑了笑,這人到了最緊要的關頭自然都是最緊張自己的性命。韓夫人見狀,心裏也是一陣膽顫,本來她以為秦王政隻是說笑,此番看來,秦王政怕真的要她的命。

她也不想死了,她猶豫的看了匕首,久久不願意伸出手去。

“怎麼了?夫人又不願意自刎了嗎?既是不願意的話,那你便下去吧。”秦王政擺了擺手,示意捧匕首的那人下去。那人也十分知趣,便捧著匕首下去了。

“諾!”

於是整個大堂之中就再次剩下趙成嶠和韓夫人連並這秦王政三人了,這裏沒有其他的人,這三人就這樣對峙著,秦王政望著這兩人,全程冷臉。

“成嶠,那日你讓人誅殺孤的時候,可曾想到你也會有今天?”秦王政終於還是撕破臉了,直接和趙成嶠攤牌。而此番趙成嶠也不似先前的畏懼,也冷笑道:“大王,我可從未讓人誅殺大王你,你我乃是兄弟,我怎麼會誅殺你,定是大王被奸人所誤,才會這般想的,還請大王三思而後行。”

事情都到了這一幕,趙成嶠還是不願意承認,他才不會去主動承認這個事情呢。

“成嶠,好,很好,非常好!”

秦王政大笑三聲之後,他便走了寢宮的大門,之後再也沒有回頭,也沒有處置趙成嶠和韓夫人了,隻是將他們丟在這裏了。本來以為一定會懲處的韓夫人和趙成嶠兩人都覺得十分的莫名其妙,接下來的幾天裏,秦王政都沒有來找過他們了,也沒有派人去打攪他們。他們以為再一次的混過去了。

“你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這些都是給我們吃的嗎?”趙成嶠長得本來就很胖,飯量也很大,以前每天都要吃很多的餐。這一次也不例外。可是近日來,他發現他總是處於饑餓之中。總是吃不飽。

“奴婢,奴婢……”

以前侍奉趙成嶠等人的奴才們也紛紛的減少,今天幾乎都走光了。此時趙成嶠和韓夫人兩個人在意識到不對勁之處了。

“你們這是……”

趙成嶠還準備上前去問的時候,那些奴才早就跑的沒影了,仍憑他如何去喊,那些奴才們也不理睬他。就這樣趙成嶠和韓夫人兩人就漸漸被遺忘在秦王宮之中。他們無人侍奉,也無人送來吃食,即便是有,也是一人份,兩人經常為了吃食而打架。這就是秦王政的目的,想要折磨一個人再簡單不過了,將一個人殺死,那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但是他不願意讓這些人輕易的死去了,他隻想讓他們知曉這種無人侍奉,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現在趙成嶠和韓夫人兩人過的生活,就是當年他和趙姬兩人在趙國的生活了。

所以當秦王政聽到趙成嶠和韓夫人兩人因為吃食而大大出手的時候,莫名的就想起趙姬來了。那個時候她是真心的對他好,什麼吃食都留給他,即便是出事情了,也是第一時間護著他。而今他的母親趙姬早就不要她了,她已經有了其他的孩子,是和嫪毐那人生的孩子了。而造成這一切都是呂不韋。

若不是他將嫪毐送給趙姬,就不會有後續的事情發生,而今他回宮已經很多天了,也不見趙姬來尋他,他的母親早就是別人的母親了,已經有了別的孩子了,就再也不要和關心他這個孩子了。

曾經在趙國生活的點點滴滴,頓時就浮現在腦海之中,怎麼都虎摸不去。

“你們不要抓政兒,衝我來,要掛就掛我,不要掛我的孩子……”

“政兒,不要怕,阿母在這裏,一切有阿母……”

“政兒,阿母不餓的,你吃吧,多吃一點……”

……

那個時候的趙姬對他是多麼的好,在趙國的時候,她隻是一個普通的母親,而他則是她最為寵愛的孩子,雖然清苦了一些,但是每每秦王政想起這段時間的時候,總是會想起趙姬的好,這才是母親。

而今他離奇失蹤這麼多天,而今又回到了秦王宮,這麼多天了,趙姬竟是從未來看過他,他焉能不痛苦了。如今再也不複趙國的清苦,可再也沒有趙姬的關心了。

秦王政手裏還握著以前趙姬給他縫製的衣物,上午都已經滿是補丁了,可是他依然鬆不開手,這是趙姬的一片心血,可是她至今未來瞧過他,秦王政又是一陣長歎。

“大王,你帶回的那個女子,如今已經醒了,她說想要見你!”

自從上次秦王政將趙溪月再次帶秦王宮之後,就一直昏睡不起了。終於她還是醒了。秦王政收拾了一下,手裏握著太阿劍,隨著內侍官進入了趙溪月的寢宮之中。

“你要見孤?”

秦王政走到了趙溪月的麵前,趙溪月一頭長發披散開來,她指了指秦王政身後的人,然後就不作聲了。

“你們都先下去吧,孤有事情自然會喚你們的。”

秦王政這般言說,就將那些人給打發下去了。人走之後,便就剩下了趙溪月和秦王政兩個人了。趙溪月笑著看向秦王政,朝著他動人的一笑,頓時一掃秦王政心裏的陰霾,一下子就讓他的心情好了起來。

“恩,我要見你,我想借你的太阿劍一用。”

還是光明正大借吧,用完了反正也會還給他的。趙溪月現在已經堅定要回去了,最好是回到父母都在世的時候。那個時候算是她前世為數不多的美好時光了。

“為何?”

雖然秦王政問了,但是依舊拔劍給趙溪月,說到底他還是無私的相信這個女子,也怕是隻有趙溪月才敢在他麵前使劍。這就是一種信任。自古帝王多疑,秦王政更是其中的翹楚了,他願意解下佩劍,將他遞給趙溪月,已經是對趙溪月表現出最大程度的信任了。趙溪月微微的一笑,就伸出手來。

“多謝,那大王我要走了。待我完成了事情之後,自會派人將劍給你送回。你切莫著急。”趙溪月站起了身子,她竟是真的要走了。她還帶著微笑。

秦王政本想留住趙溪月,可是他想了許久,竟找不到任何一個借口去挽留他,他有什麼立場去挽留著趙溪月呢?對,他根本就沒有了。此時縱有千言萬語此刻竟說出來一句話來了。

趙溪月走到了秦王政的身邊,從他手中接過劍,朝著他便是一拜:“多謝!”之後便轉身離去了。她走的十分的輕便,轉身而去。秦王政突然就伸出手去:“你等等!”

趙溪月轉身停住了腳步:“有何事?直說吧。多謝你的太阿劍,用完我便還給便是,反正不會很久了。”趙溪月還是帶著笑意,她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暖,可是卻又是那般的額疏離。

“無事,無事!”

秦王政擺手示意無事,趙溪月見他如此說話,想到以前的秦王政,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他依舊還是沒有變,唯一發生改變便是他比以前更加的高大了,竟是比她還要高一個頭了。

“不要走,不要走!”

最終秦王政裝不下去了,他一下子就跑了上去,摟住了趙溪月的腰,臉貼在她的背上,死死的摟住,不讓她走了。將她牢牢的困住。果然趙溪月無法前行。

若是以前的趙溪月定會一巴掌甩了過去,男子如此輕薄,可是這一次她沒有,也許是在這裏經曆了太多的世態炎涼。幾乎沒有一個人真心對待她的,那麼多的人,幾乎每個人都在算計她。唯有秦王政,一直都待她極好。她轉過身去,朝著秦王政一笑。

“大王,你將會是一代帝王,你會有你自己的豐功偉績,你會成就一方霸業,而我則隻是一個過客而已。”趙溪月捧著秦王政的臉,她看著這個少年,比初見她的時候沉穩了不少。

“大王切莫蹙眉,你一定會成就一方霸業的。”

趙溪月踮起腳尖,在秦王政的唇上印上一吻,秦王政當即就愣住了,全身都在抖。一陣霧氣飄過,等到秦王政反應過來的時候,趙溪月早就沒有了蹤影,留下來的隻有淡淡的花香。

“人,人呢?”

剛才那個是一場夢,是他秦王政的一場夢嗎?不,那絕對不是夢,秦王政摸著嘴唇,他當即就狂奔而去,卻沒有任何溪月的影子,她消失了,帶走了太阿劍。

“好,好,好,孤定是會找到你的,你竟是這般戲耍孤,孤……”

是啊,這分明就是戲耍不是嗎?明明給他以希望,卻這般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是這樣,秦王政心裏還是不生氣的,他甚至還隱隱有了一絲絲的喜悅,仿佛方才發生的一切都出現在夢中似的,好似是夢中的場景。

“大王,你會成就一方霸業的。”

溪月是如此肯定的告訴他,是他,他也是堅信自己會成就一方霸業的。

“大王,相國求見!”

終於還是有聲音將他從夢幻之中拉了出來,他現在還不適合生活在溫柔鄉之中,他更多的是要麵對這些朝臣,還有無止盡的戰事。

“宣!”

又要見到呂不韋了,秦王政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再次與呂不韋相斡旋。

“諾!”

隨後內侍官就帶來了呂不韋,讓他進來了。呂不韋這一次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來了趙高。趙高就跟在呂不韋的身後,十分的謙卑,全程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