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當年她會選擇站在沈天行那邊……
明明……
花久夜的眼睛裏的色澤狠狠沉了下來,略退開,問:“沈知離,當年你……”
話音未落,地牢門口傳來腳步聲。
像被猝然驚醒,花久夜猛地推開沈知離,目光銳利看向來人。
來傳令的黑袍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才道:“花久夜,大人傳召你。”
兩根指粗的鎖鏈將花久夜緊縛,蠱毒剛剛發作過尚虛弱著的花久夜根本無力反抗之下腳步踉蹌被帶走。
沈知離趴著牢門不由擔憂,就算她後來救了歌吹,可也難保歌吹不會生氣發泄道花久夜身上,所幸歌吹應該不會要了花久夜的性命……
隻是……
沈知離不由自主想起之前替花久夜上藥時看見他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
搖著牢門,沈知離沮喪滿滿,如果不是她大意被歌吹抓住,又怎麼會牽連花久夜。
耳畔傳來一道冷笑。
沈知離怒目而視:“你笑什麼?”
那是個極其沙啞的男聲,因為身形整個被牢籠阻隔,沈知離也看不清他的樣貌:“自然是笑有人要倒黴了,我最喜歡看人倒黴了。”
沈知離:“……你信不信隔著牢籠我也能讓你倒黴。”
對方咳嗽了一下,道:“小姑娘,你知道傳召他的是哪位大人麼?”
沈知離呆了一下,反問:“不是歌吹麼?”
對方嗬嗬一笑:“要是歌吹倒還好了,你認不出綁人那兩人的服飾麼,分明是長老殿的。”他又是一笑,嘶啞的笑容在地牢裏顯得陰森非常,“長老殿的手段最是陰毒,你真該為你的情郎祈禱。”
沈知離:“他不是我的……”語氣愈急,“……等等,什麼叫陰毒?他們要帶他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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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
長劍如練,在他手下乖順至極,幾個騰挪,行雲流水之間劍身已經連撞數人。
他騰身,身姿翩若驚鴻,劍身似一泓秋水圓弘而轉,“鐺鐺”幾聲,四周圍繞的人被瞬間輻射狀震開,倒地哀嚎再無戰力。
那人收劍,還帶著劍鞘的劍身向後平遞,偷襲者慘叫一聲倒了下去,連帶著他身後的人猶如骨牌一個接著一個摔倒。
再看那人,他的臉上猶帶著幾分明媚笑容,讓人心寒非常。
蘇婉之惴惴不安的嗑著瓜子:“這樣真的不會出事麼?”
一側姬恪喂過去一塊西瓜,炎熱夏日極其清涼解暑,見蘇婉之乖乖吃掉,姬恪笑道:“不用擔心,雖然不讓他的劍開刃傷人是有點難度,但那些禁衛軍同樣投鼠忌器,不敢對他痛下殺手,總的來說還是公平的。
蘇婉之:“不是說這個啦!”
姬恪頓了頓:“那你是……”
蘇婉之扭頭,用一種很懷疑的口氣道:“我是覺得他這麼打下去,會不會真的從萬人中脫身啊……他這幾天進步的太可怕了,萬一被我們調教成什麼天下第一,好可怕啊……”
姬恪摸下巴沉思道:“這倒是個問題,嗯,我讓其徐到隔壁州府再借個一萬人過來吧。”
蘇婉之抖了抖瓜子殼:“會不會又太多了……”畢竟是自己家的孩子,下重手什麼還是有點於心不忍的。
姬恪笑:“玉不琢不成器,你就不用操心太多了……”一把攬過蘇婉之的腰,姬恪道:“別看了,我們回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