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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醉醒(1 / 3)

這一開口就能讓她清楚嗅到酒的氣味,這人喝的怕是還不少。

“妻主……”遲遲未得到回應,麵染酡紅的美人半斂起那雙狹長鳳眸,不肯罷休地重複低喚。

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的原因,這低喚時的尾音總有一絲微妙的上挑。

這人該不是把她當成床榻來壓了,這般想著的微生瀾卻是彎起了眉眼,眸中柔色漸深。說壓著就真是切切實實的那種壓著,身上那人把身體重量全交給了她,以至於兩人貼合得尋不出一絲空隙。

自家夫郎容姿出眾是早已知曉的事情,卻未想醉酒之時……還別有一番風情。

“書言也不攔著你。”本是想對這病弱卻偏還飲酒的人說教一番,但微生瀾聽著這聲聲囈喚,出口時的言語一轉……便轉到無辜之人身上。

醉酒的那人卻似是未能聽懂般的,或者說是沒有在聽。隻待女子停了言語,就自顧自地順著對方的下頜至唇上,落了一路的細密親吻。

“晏兒。”

這一聲是聽懂了,微生瀾就看著壓在她身上的人努力睜了睜眼眸,然而下一刻就是把頭埋在她脖頸旁的肩窩上,倒也是安順地不再動作。

這點重量對她來說雖是不算什麼,但難道自家夫郎是就打算這樣壓著她睡一晚不成。

微生瀾先在祈晏背脊上輕拍了拍,隨即就略微施力準備把這壓著她的人推到床榻內側。

這一推是不得了,原本安順著無有動作的人刹時稍撐起身,烏墨長發也因這動作而垂落下來,那雙好看的眸子直勾勾地把她映入眼底。

“妻主要推開我。”似疑問也似自答,祈晏的墨玉眼眸中雖無一絲冷意,卻似乎是格外黑黝……沉暗如淵。

微生瀾一時啞然,隨即又覺好笑……但她總不能跟一個醉了酒的人講道理不是?尤其在這人還是自家夫郎的時候。

壓就壓吧。

微生瀾放在祈晏背上的手隻稍用力……或許還不需用力,這醉酒的人就又恢複了方才乖順時的姿態。

但微生瀾很快就發現這‘乖順’僅僅是她的錯覺,這醉了酒的人,實際是半點也不安份。

“……晏兒。”微生瀾隻得又喚了這人一聲,眸中也浮起幾許無奈神色,不照銅鏡也知道她的頸側定是已被這人留了好幾個印子。

祈晏確實也應聲而暫停下動作,卻是又聲音極其低悶地自語:“妻主還不允我唔……”

在這醉酒的人把話說完之前,微生瀾就尋上對方那抹正張合著的淡色溫軟,幹脆利落地以吻將之封住,更是把舌探入將屬於她的領地全數巡查了一番。

“不允你什麼?”桂花酒……以這種方式嚐得的,似乎是比以往飲過的都更醇馥香鬱些。

剛受了一番親吻的人現就稍微安份下來,本就如氤氳了一層水霧的鳳眸,失神中就更映不清眼前事物。美人微上挑的眼角處流瀉出的春意,襯著因醉酒而染上酡紅的清雋麵容,端是讓人再移不開目光。

酒可醉人,美人亦如此……或更甚之。

不過說到底這人是她的。微生瀾望著那還微張著唇喘息而答不出話來的人,彎了彎眉眼毫不掩飾眸中的三分笑意。

但她還是低估了自家夫郎醉酒時能做到的不依不撓程度。

待祈晏緩過氣來,便是自主把唇給微生瀾送了過去,連著親吻了好幾下才低聲道:“妻主不能接下那道聖旨。”

“嗯,不接。”微生瀾平靜和緩地應下,過程中連一絲猶豫也無。這種話自家夫郎在清醒時恐怕是說不出口,現下醉了酒是倒是格外坦誠。

“妻主也不能娶君納侍。”不僅坦率,醉酒時的祈晏還會步步進逼,換個詞用得寸進尺來形容也可。

隻不過這得寸進尺並不會讓微生瀾生厭,反而是愈加心軟縱容。

“不娶、不納。”

醉酒中的美人似乎差不多是滿意了,半眯起那雙狹長鳳眸,把頭輕枕在女子肩上。

不久前祈晏讓虞書言去取了一小壇桂花釀,他麵無表情如喝清水一般地將之全數灌下。此時混沌的頭腦其實是已無甚思考能力,隻偏還心心念念記掛著諸多事端。

“妻主……一直不問我是誰的人。”縱然明了心悅之人是已然知曉事實,但對方不挑明,清醒狀態的祈晏會選擇維護這層窗戶紙,遑論有這等主動開口提及的時候。

話音落後沒多久,在祈晏尚未反應過來時,兩人的上下位置已然發生了對換。

這醉酒的人反應是甚為遲鈍,而待反應過來時,他對這位置的對換倒也無有任何抗議不滿。其實身體也已是使不上力地癱軟著,隻這雙帶著迷蒙之色眼眸仍努力睜著,一刻不停地追逐在笑意溫雅的女子身上。

見女子伸過手來,祈晏遲鈍半晌才把目光移到對方那甚是好看的手上。暈乎乎地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經曆……美人清冷麵容所染上的酡紅之色愈發清晰可見。

微生瀾輕捏住祈晏形狀優美的下頜,拇指更是抵於那抹淡色溫軟的唇上撫劃摩挲著。

“……嗯?”心悅之人的親昵舉動,祈晏從無拒絕的想法,清醒時如此,醉酒時則更是會主動做出回應。

“還是晏兒來親口告訴我……你是誰的人?”且不說最後三字被刻意咬成重音,問話之人微彎的眉眼與這手上逗弄的動作,也是生生將這話變了個意味。

縱然是暈暈沉沉,祈晏也聽明了這句話的真正意味。心是早被眼前女子奪了去,這具破敗身體的每一處也皆已被之探尋占有。

他還能是誰的人……?

“是妻主的。”若說在這種視線模糊的時候他的眸中還能明晰映入什麼事物,便是隻眼前這一人。

“咳……”微生瀾聽著祈晏這極為坦率的回答,不由得掩飾性地輕咳了一聲。

自家夫郎醉酒時未免是過於坦誠了些……微生瀾險險被這可欺的模樣挑起日後尋著機會可再把這人灌醉幾次的惡質念頭,當然是在不傷及其身體的前提下。

如此難得的機會。

“那是從何時起……注視於我?”她隻是順帶問個問題,可算不上趁人之危。

醉酒的人本就毫無防備,也渾然不知自己在心悅之人麵前即將再無秘密可言。

但即使如此,回答這個問題還是讓他陷入到一種不可自控的微妙情緒之中:“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