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點點頭,把酒放了桌上:“齊老板,荷花我送到了,這酒我也不愛喝,給你吧。”
齊佳人一怔,旋即大笑起來:“你可知道這酒值多少錢?”
一般要是有人這麼問,那肯定是這樣東西的價值十分之高。
蘇小小想到她指這壇酒的時候何生的表情,於是小心翼翼問道:“值多少錢?總不能值千金吧。”
齊佳人搖搖頭。
蘇小小鬆了口氣,還好沒那麼貴,不然她豈不是成強盜了。
卻聽得齊佳人笑道:“千金難買醉光陰,萬金難買光陰醉,這句話你聽過沒?”
“聽過,李叔說過,這世上有個隱世的釀酒高手,釀的光陰醉是天下一絕,當今世上唯獨你這有一壇。”
“那他告訴過你沒,這世界上隻有兩壇光陰醉。”
蘇小小搖搖頭,齊佳人伸手,撫著那粗糙的不起眼的酒壇子:“一壇在我這,一壇在你那,他送你的,便是同你有緣,你要好好珍惜。”
蘇小小差點沒跌在椅子上。
“你,你是說,這是光陰醉?何生就是那個隱世的釀酒師?可,可這壇子上麵啥也沒寫啊,你怎麼知道這是光陰醉?”
“正因為啥也沒寫,你去過他那,有進過他的藏酒屋嗎?”
“進,進了啊。”
“那你就該看到,所有的酒壇子上都寫了標識。”
“這,這和光陰醉有什麼關係?”
“光陰醉,普天之下隻有兩壇,他手裏的隻有一壇,獨一無二的東西,為何要寫標識。——丫頭,你幫我送了信,五千兩銀子你拿去吧,我送你。”
送,送,送……
這世界是怎麼了,怎麼每個都大方成這樣。
是不是今天早上她起床的打開方式不對。
這一壇子光陰醉,價值萬兩黃金,如今齊佳人五千兩白銀又白白送了她。
她是既不敢要這壇酒,也不敢白要這錢。
“酒我存在齊老板這,錢我不能白拿你一定會還,等我哪天去拜訪何生,我一定把酒還給他。”
“他不會要的,送出去的東西他從來不會要回,不過你家日日的有人去鬧,一家的手無縛雞之力,白白砸了酒壇子也不好,我且幫你存著,等你想要的時候來拿。”
“謝謝齊老板了,天色不早了,我要趕緊回家,我娘該等急了。”
蘇小小說著要走,卻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被齊佳人叫住:“你接下去有什麼打算?”
“我嗎?還沒想到,但是應該會離開漢陽城。”
齊佳人倒也不覺的好奇,隻是淡淡勾了勾嘴角:“隨你吧,隻怕某些人會發了瘋。”
蘇小小知道她說的是誰,她微微尷尬一笑,再不逗留,趕緊走了。
有錢了,一切都好辦了。
小葵爹媽訛了大筆不再來鬧事,也把丟在她家“駐守”的老太婆給接走了,卻把小葵留給了蘇小小,理由是又臭又啞的丫頭,賣不出好價錢,誰把小葵搞成這樣的,誰負責養她。
蘇小小聽到的時候簡直沒揮拳揍死這些不要臉的,卻在看到邊上默然垂淚的小葵後硬是忍住了。
這些人雖然惡,但是她不能以暴治惡,不過是家裏多張嘴巴,她還養得起,而且這孩子確實也是受她牽累才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