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卻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
也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這是一場美麗的誤會,我和你有緣卻無份……
上天為什麼要安排這麼一場殘忍的誤會?
心,為什麼這麼痛?
楊浩隻覺得心一陣陣地揪痛……
他正在黯然神傷,忽聽外麵傳來了“啪”地一聲巨響,是石塊撞動了令紙!
“有情況!”他抓起槍急衝出窩棚。
“噠噠噠噠……”窩棚外,老神曾國文抓著一支衝鋒槍正在狂般地向著黑暗中射擊,射著槍裏的空包彈,一下子就將一匣子彈全射光了,他也忘了換彈匣,隻是緊扣著扳機不放,嘴裏也在啊啊地叫著……
農民也摟著一支自動步槍,將槍托抵肩,眯縫著眼睛在射擊。
窩棚裏的人都驚了出來,一個個叫道:“咋了咋了?”
“停止射擊!”楊浩製止住了曾、劉二人。
幾盞手電光在黑夜裏照來晃去,搜尋著目標……
楊浩對自己的令報警裝置是很有數的,每一個撞擊點在哪裏他基本上都清清楚楚。因此不一會兒,他已找到了那個撞擊點——那是三米開外的兩棵小樹之間的一根藤網上拴著的第三塊小石子,離地麵約半米高。那塊石頭由於被觸了緣故,現在已經不見了,隻剩一根空藤在那裏懸著——小石塊估計是掉到了地上。
然而觸石頭的不之客卻看不到在哪裏。
“出鬼了,石頭為什麼會自己擊?”衡其隻覺得頭大。
唐軍道:“也許是風吹的吧?”
農民道:“今天晚上悶熱得很,有個屁的風!”
謝可道:“總不成是咱們的‘客人’吧?”
楊浩搖搖頭,睜大眼睛仔細觀察著……
“在那!”黃跑跑忽然又出了駭叫。
黃跑跑的駭叫聲立刻吸引了三、四盞手電晃過去……
“我靠,是狼!”衡其也駭得毛骨悚然,聲音都嚇變了形。
“什麼狼?那分明是一隻麂子!”農民忽然啞然失笑。
可不是?在七、八米開外的一棵小樹下倚著的一隻鹿不象鹿、羊不象羊的動物,可不正是一隻麂子麼?
“這是一種國家級保護動物,鹿科,但體型比鹿小,僅雄麂有角,比較短小,而且不分叉,性溫和,毛短而細,肉味鮮美,是一種很美麗的動物,民間也俗稱‘野羊’,其實不是羊——剛才正是它觸動了我的機關。”楊浩一邊用手電照著那隻麂子,一邊給周虹解釋。周虹臉含微笑,聽得連連點頭。
其他的人卻興趣索然,紛紛鑽回窩棚睡覺,同時埋怨老神和農民草木皆兵,害得他們睡不好覺。
但是一場虛驚卻總算平息了。
不知不覺已是午夜,基本上就沒有合眼的楊浩叫起已經睡了一覺的衡其,替換農民和老神站崗。
兩人拿起槍,站到了窩棚口。
天上的烏雲不知何時已經散去,露出了一彎淡淡的月光,遠近景物依稀可辨。
一陣風來,衡其打了一個哆嗦,隻覺得一股寒意直透進骨髓,上、下牙齒格格格格抖個不停。
楊浩安慰他道:“別緊張,放鬆點,沒事的。”
衡其顫抖著聲音道:“可、可司,這種鬼……地方……還真、真的有點嚇人呢!”
楊浩笑道:“衡其不是一向自稱是‘周大膽’嗎?”
衡其仍在抖:“唉,牛皮吹多了,確實要……要不得……”
“有情況!”楊浩忽然盯著麵前的地上道。
“有……有什麼情況?”衡其嚇得聲音都變了。
這時月光正從窩棚背後照射下來,窩棚的影子剛好落在楊浩他們麵前。
隻見窩棚的影子上分明有著一個人形的陰影。
衡其疑惑道:“是我們自己吧?”
“不是!”楊浩以一種非常低微的腔調製止了衡其的說話,同時一眨不眨地盯著地上的人形陰影,手指幾乎是一毫厘一毫厘地慢慢勾向扳機……
衡其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了,隻覺得心內咚咚地跳……
然而人越是緊張越是會出紕漏,衡其竟然在這節骨眼上放了一個很響的屁!
“拱——”屁聲簡直是驚天動地,窩棚上的不之客立刻被這聲音吸引,“吱哇——”一聲怪叫,一個巨大的陰影倐地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