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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當場呆在了那裏……
這真是尾大不掉!
看來又沒法按原定的計劃回去了。
楊浩道:“你叔公是在哪裏去世的?他還有親人嗎?”
“就在離這裏不遠的小溪坑村。他打了一輩子的光棍,哪裏有什麼親人?他死了好幾天了,鄉村們聞到了臭味,才知道他老人家已經登仙了,嗚嗚……這位鄉鄰本來想搭火車去豔溪市找我,碰巧在這裏遇上了我……”
“你家就沒有別的親戚了嗎,非要你去處理?”謝可插話道。
“我家的親戚全都在外麵打工掙錢去了。可憐我叔公他老人家屍骨未寒,除了我去給他收屍,還有誰去?”
楊浩拍了拍農民的肩膀道:“別難過,有我們大家在呢!”
農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道:“我就是想求你們大家幫忙,送了我叔公,讓他老人家入土為安。”
“怎麼?你叔公這裏還實行土葬?”唐軍驚奇道。
“是的。”農民點點頭。
這時蝦皮望著眾人道:“我們先去幫農民的叔公辦喪事,送完農民的叔公後再回豔溪,大家有什麼意見?”
衡其這時見風使舵道:“不願意去的人就滾出特遣隊,今後有啥活動他也別想參加!”
眾人都道:“農民有難,當然應該幫助,都去都去!”
唐軍忽然提議道:“辦喪事嘛自然是越熱鬧為好,我建議派個人回豔溪去把那些呆在家裏的人都接來,好好樂一樂,最好是要把那些在辦喪事上有專長的人都請來,比方會選墳地看風水的、懂得喪葬禮儀的、會掘墓的、會吹拉彈唱的、會哭喪的……”
“等一等,還要什麼會哭喪的?到時候請農民自己象牛一樣嚎上幾聲不就得了?”衡其反對道。
唐軍道:“你懂什麼?農民那隻能算是號喪,不能算是哭喪,哭喪是很有講究的,是有專門的哭喪詞的,比方《散仙花》什麼的,農民他會嚎嗎?”
曾國文讚同道:“這個建議的確不錯,看風水嘛,我老神可以試試,做道場念經可以請吳小文來客串一下和尚道士,掘墓人嘛有現成的,吹拉彈唱和哭喪的、懂喪葬禮儀的還真的要回豔溪去搬!”
蝦皮道:“那就請老神回豔溪去一趟,一麵向唐老師彙報一下我們在十八渡湖取得的戰果,一麵去請那些做喪事的‘三教九流’,我們這些人則先去農民叔公的家中,把死者盛殮了。”
計議已定,蝦皮、楊浩等人便跟隨農民直奔農民叔公的家中。
中午十二點多鍾,眾人已經出現在農民叔公家中了。
但見農民叔公的家不過是一棟破舊的小木屋,東廂廚房,西廂臥房,中間則是堂屋。前不挨村,後不挨店,孤門寡戶,好不淒涼。
農民的叔公此刻正靜靜地躺在臥床上,尚未作任何處理,更別說盛殮了。
村裏也僅派了幾個人看守著屍體,見農民他們來了,交待了幾句也就走了。
眾人都呆在屋外束手無策,一時尚不知道該怎麼操辦這喪事。
衡其搔著有點沁汗的腦門憤憤不平道:“這是什麼世道,人死了這麼多天也不給處理一下?”
眾人也直感慨現在真是世風日下——這些人怎麼能這樣對待一位孤寡老人呢?
農民冷笑一聲:“自己的親戚都不管,還有誰來管?”
農民叔公的臥房裏飄來一陣陣的屍臭,眾人都皺緊了眉頭,不敢往裏邁進。
楊浩道:“還是先把‘治喪委員會’成立起來吧。我們現在有幾樣事要做:一,先給老人剃頭、洗身、換上壽衣;二,找一口棺木來,把老人盛殮了;三,準備搭靈棚、紮挽幛,孝子還得穿孝布;四,成立禮房;五,廚房裏的人事安排;六,掘墓的人選……”
蝦皮道:“對,那就請可司當治喪委員會的主任,我當副主任,唐軍負責司儀,衡其管廚,其他的人選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