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勇道:“舒文和麻子一走,我感到我們的力量更孤單了。希望他們能夠早點帶著生力軍來。”
田小兵沉默著,似乎在回憶著有沒有落下什麼事情沒做。然而他腦子裏似乎象剛剛掉了線又重新開機的電腦,楞是想不出還落下了什麼事情沒有做。
劉大俠走到石頭房子的最裏邊道:“我要找個地方躺一躺……”
話剛落音,他忽然駭得跳了起來,大驚道:“有鬼、有鬼啊!”
隻見從泥土裏竟然又拱出了一具屍體,那屍體張開雙臂,直向劉大俠撲了過來。
“我x,還沒完沒了了!”江勇抓起衝鋒槍便要掃射。
“別開槍,是黃跑跑!”田小兵一把推開了江勇的槍口。
從土裏爬起來的“屍體”果然是黃跑跑。黃跑跑一邊抖著頭上的泥土,一邊哇哇大叫,整個人已經徹底歇斯底裏。
“黃跑跑,別歇斯底裏了,快醒醒!”舒文想上前去拍黃跑跑的腦袋。沒想到黃跑跑一張口,“啊嗚”便向他的手上咬了過來。舒文嚇了一大跳,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咬住這個!”田小兵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往前一捅,黃跑跑果然一口咬在了木棍頭上,同時用力一奪,將木棍奪了過去。
但他咬住了木棍之後卻也沒有再往撲,似乎如一隻狗咬住了肉骨頭一般安靜了下來,隻把腦袋在那裏晃來晃去。
眾人看見這情景,既感到駭然,又感到忍俊不禁,實在不明白到底生了什麼事?
田小兵讓眾人都退後。然後才解釋道:“黃跑跑之前受的刺激仍然在產生作用,現在他就象一個正在夢遊中的人,對外界的一切都沒有感覺。”
吳小文道:“他的這種狀態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刺激他大腦皮層的電波消失後,他的症狀就會結束了,這個過程不會太長,隻有幾秒鍾,看。”田小兵往前一指。
眾人伸長了腦袋往前看去,隻見黃跑跑的腦袋果然停止了亂晃,眼睛也睜開了,同時用手將含在嘴裏的木棍拔了出來,然後將視線掃到了眾人身上,腦子裏一片渾沌,似乎剛做了一場大夢醒來。良久,他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我……我這是在哪裏?你們……都……都那樣看著我幹什麼?”
舒文道:“黃跑跑,你的腦子清醒了沒有?”
黃跑跑點了點頭道:“當然清醒了。”
“那你還記不得記得剛才生了什麼事?”江勇問道。
“剛才?我記得好象劉大俠一個勁地在**我,我就火了,和他打了起來,後麵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你被打暈了,然後被埋在了這土裏……”舒文把剛才生的事對黃跑跑說了一遍。
黃跑跑晃了晃花崗岩腦袋,尷尬一笑道:“我有這樣誇張嗎?”
“怎麼沒有?你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有多嚇人,張著個癩蛤蟆大嘴巴要吃人呢,舒文的手都差點被你咬了,還算小兵機靈。遞了一根棍子讓你咬,要不然舒文的手就被你咬廢了!”江勇道。
黃跑跑看了看手裏的棍子,略有所悟道:“是這樣啊?怪不得我嘴裏怎麼咬著一根棍子呢……咦,這根棍子怎麼回事,這麼髒?還糊著彩紙?”
“哎呀,那是撐了花圈的!”舒文驚訝道。
“啊?”黃跑跑嚇了一大跳,象扔掉一顆燙手的火炭一樣將棍子給扔掉了。
“哈哈……”劉大俠、江勇、吳小文、田小兵、色農一齊大笑了起來。
夜正長。
楊浩和唐金花坐在蒙古包前的草地上,仰望著星空,忘情地交談著。
唐金花忽然說道:“可司,今天晚上這麼美好的夜色,錯過了就太可惜了。我用馬頭琴給你彈一曲《敖包相會》吧。”
楊浩微笑道:“你還會彈馬頭琴?”
唐金花眉毛一揚道:“那當然。”說著走進蒙古包,拿出馬頭琴,彈奏了起來。一邊彈一邊還輕輕吟唱: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喲
為什麼旁邊沒有雲彩
我等待著美麗的姑娘喲
你為什麼還不到來喲
“好呀,彈得好,唱得也好,後麵的我唱了吧。”楊浩笑道。隻聽他頓了頓嗓子,也唱了起來:
如果沒有天上的雨水呀
海棠花兒不會自己開
隻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喲
你心上的人兒就會跑過來喲
楊浩唱完了這幾句歌詞,忽然一拍花崗岩腦袋道:“不對呀,後麵的是女的唱的,我應該唱前麵的呀。”
唐金花微笑道:“傻樣!你唱後麵的就唱不得了?人家演戲的還有反串的角色呢。”
“反串?那多丟人?我不幹!”
“那好,你唱前麵的,我唱後麵的,這樣行了吧?”
楊浩點頭道:“行。”當下展開歌喉又唱了起來。
然而他才唱了一句,唐金花的伴奏卻停了,並且他聽見唐金花在噫呀了一聲。
楊浩吃了一驚道:“怎麼了?是不是弦斷了?那可不吉利喲!”
“不是弦斷了。”唐金花的臉頰有一點嫣紅。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