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棒”地一聲,又象是打在了人頭上,接著聽見一個人慘叫道:“哎喲,幹嘛打我?”
眾人一聽聲音竟然是衡其,不由都大吃一驚道:“臭子,怎麼是你?”
衡其摸著被打痛的腦袋道:“不是我難道是你?”
“怪事,和老神擁抱在一起打滾的不是怪物嗎,怎麼又變成了你?”謝可吃驚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衡其哼唷道:“我哪知道啊?哎唷,臭猴子,你打得可真狠啊”
原來,剛才一陣慌亂後,老神已經甩開了那怪物,不料又和撲過來的衡其撞在了一起。結果眾人便將他和衡其給按住了。
劉勇道:“臭子,你為什麼不聳一下肩膀?”
衡其道:“你們隻是要老神聳肩膀,又沒有要我聳肩膀,我當然就沒聳哪……”
“真是個傻帽你剛才要是聳肩膀,怎麼會挨打?”眾人紛紛嗤道。
“好了好了,這真是亂成了一鍋粥了,唉……”身為組長的黃跑跑第一次歎了氣。
朱鳳練笑道:“看來黃跑跑當了組長後,害得我們都集體染上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毛病……”
農民正色道:“你們都別嘻嘻哈哈了,快找找看怪物在哪裏?”
其實怪物正和他背靠背坐著。怪物的視力看來在霧中也不怎麼好,全憑聲音來尋找攻擊的目標。當它聽到農民說話後,立刻將他拱翻在地,接著撲到他的身上去咬他的脖子——但農民有禁宮寶甲和防護盾雙重防身,那怪物自然咬不進他的脖子,不過卻也將他駭得毛直豎,用一種狗被吊起來拷打時所出的那種又尖嘯又渾沌的聲音大聲叫道:“救……救命呀……”
衡其等人此刻自然是不敢開槍,也不敢隨便揮舞撬棒,隻好站在那裏幹楞。龍運鵬還補充了一句道:“農民你就別叫得那麼難聽了,跟殺豬似的,反正它也咬不死你,你就好好地呆著吧”
農民被氣了個半死,卻又毫無辦法。
正在這時,劉勇忽然驚訝地叫道:“霧氣怎麼突然消失了?”
眾人因為仍然戴著紅外線眼鏡,對霧氣的消失也並不是特別的敏感,當下不由都將眼鏡摘了下來,這才現霧氣果然消失了,周圍的一切景物都清清楚楚。而農民仍然被一頭胖黑野豬形的怪物死死地壓在其實怪物因為咬不進他的身體裏,早就放棄咬他了,是他自己死死地抱著怪物不放,他如果鬆開手,實際上什麼事也就沒有了。
衡其等人雖然看清了眼前的形勢,但由於投鼠忌器,一時間仍然不敢下手打那怪物,怕誤傷了農民。
老神也心急火燎地叫道:“農民你快鬆手,你抱著它幹嘛?”
然而農民不知道是嚇糊塗了還是怎麼回事,就是不鬆手,而且還越抱越緊。那怪物被他抱得又狂躁起來,對著他又抓又咬。而農民身上的防護盾已經開始閃爍出報警的黃光,防護盾的能量就要進入到一個衰竭期了,隻要一到衰竭期,防護盾就會有一兩秒鍾的關閉。
而怪物的獠牙戳進他的身體幾乎要不了一秒鍾
身為組長的黃跑跑此刻自然比別人更關心農民的安危,當下舉起撬棒朝著怪物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連擊了十來下,每一下都打得很到位、很用力,幾乎是下了狠手。
結果怪物的頭被打了個稀巴爛,農民的腦袋也被砸了好幾下,特別是最後一下他防護盾剛好出現了衰竭,他的腦袋幾乎沒有任何防護,結果被黃跑跑打了個正著——這可不象先前眾人因為頂著防護盾被打得嗡嗡響,而實際上並沒有受到多大損傷,而農民這一下可是結結實實地拿自己的頭蓋骨去抵擋了一下。雖說人的骨頭可以承受上千斤的打擊,但黃跑跑這一下擊打少說也有兩三百斤的力量,而且他已經看到了農民的腦袋,因此還略微減輕了一些重量,但仍打得農民昏厥了過去可能還造成了輕微的腦震蕩。
眾人慌忙上前分開農民和怪物,一邊給農民掐人中,一邊喝斥黃跑跑道:“黃跑跑,你個雜碎,怎麼下死手打農民?”
黃跑跑無辜道:“我隻是打怪物,沒有打農民啊。”
衡其道:“你是連農民和怪物一起打,胡子眉毛一把抓”
謝可道:“黃跑跑是將農民和怪物一鍋端”
平常和農民有點不大對勁的老神也喝斥黃跑跑道:“黃跑跑,你也太不象話了,我們大家都還講個投鼠忌器,你連器也不忌,就這麼亂打一氣?”
黃跑跑分辯道:“我也是想要急著救農民的命啊”
“你這不是救命,是害命呢”龍運鵬笑道。
“你們怎麼還在這裏?”楊浩的聲音忽然在他們的身後響了起來。
眾人扭頭一看,隻見楊浩、周虹、唐金花一行從牆壁的另一端繞了過來。
眾人連忙說了剛才的情況,並表示了對剛才霧氣的突然消失的不解。
楊浩道:“有什麼不解的?霧氣是從好幾個大閥門裏出來的,估計是二十一號浮城上的一種自動防禦裝置,現在閥門被我們關閉了,霧氣當然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