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跑跑大怒道:“龍拐,我跟你沒完”
衡其嗤道:“你這一切都是那條蛇造成的,你有本事去把那條蛇趕走了、或者消滅了否則你就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黃跑跑咆哮一聲:“我……我去把那條蛇打了”說著就要往那個蛇洞裏鑽去。
“別去”唐軍一把捏住他的後衣領將他拽了回來,然後望著楊浩道:“可司,有什麼辦法嗎?”
楊浩道:“現在天快黑了,我們還是先安營紮寨,其他的事明天再說吧。”
唐軍歎息一聲道:“現在也隻能這樣了。想不到今天白白浪費了一天的時間,唉……”
楊浩道:“這種事情,急也是急不來的,隻能將所有的工作都做到位了,方能一舉成功”
唐軍點頭道:“不錯,磨刀不誤砍柴工大家把帳蓬都拉起來,準備做晚飯吃吧。”
眾人便在平台上拉起了兩頂帳蓬——由於平台太窄,無法象昨天晚上那樣拉起三頂帳蓬,因此隻拉起了兩頂。此外由於這裏沒有柴禾,眾人的行軍鍋也沒有背上來,而是放在了懸崖的下麵,因此今天晚上大家隻好吃幹糧了。
吃完了幹糧,天色也已經全黑下來了。眾人都鑽進了帳蓬裏睡覺。龍運鵬對楊浩道:“今天晚上不必象昨天晚上那樣如臨大敵吧,隻需要防備這個蛇洞就可以了,你們也都好好休息一下吧。”
楊浩道:“你說的不錯。不過咱們必須要想一個辦法將蛇洞堵住,不能讓這條蛇晚上出來禍害咱們”
衡其道:“那找塊大石頭把蛇洞堵上吧”
楊浩左右看了看,附近竟然沒有一塊大一點的石頭,用石頭堵蛇洞的方案顯然不可行。
農民忽然提出了一個方案道:“把黃跑跑脫下來的屎褲子放在蛇洞口吧,我敢保證蛇一聞到那股味就會遠遠地避開”
楊浩點頭道:“不錯,這的確是一個辦法黃跑跑,你換下來的屎褲子呢?”
黃跑跑答道:“大家嫌臭,我把它扔到懸崖下麵去了”
“啊?你知不知道你扔掉了什麼寶貝?”龍運鵬先大叫了起來。
衡其道:“這有什麼為難的?讓黃跑跑再到洞口拉一泡屎吧”
“沒用了,隻有第一泡的味最濃,後麵的這種味已經熏不到蛇了”楊浩搖頭道。
“那,還是在洞口安放一顆感應地雷吧,靠歪門邪道沒用。”唐軍道。
楊浩卻否決了唐軍的提議:“不能在洞口安放感應地雷因為這裏的環境太,地雷爆炸的氣浪會將咱們一鍋端的”
“那怎麼辦?”唐軍也沒了轍。
楊浩道:“蛇最怕什麼?雄黃咱們現在這裏沒有這玩意,那就用炒菜用的料酒代替吧,另外將那辣椒粉拌在酒裏,灑在這洞口咱們現在隻能這樣了。另外今天晚上大家都警醒些,它如果敢露頭,就給它打回去”
唐軍點點頭道:“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一切都布置好了以後,眾人便都鑽進帳蓬休息。楊浩則和艾麗絲坐在帳蓬外邊的石頭上聊天,一邊聊天一邊給眾人放哨。聊到十點多鍾,艾麗絲也有些累了,便靠在楊浩身上睡了起來。楊浩也覺得眼皮有些粘連了。
“楊,我喜歡這種感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艾麗絲忽然迷迷糊糊地問道。
楊浩輕聲道:“喜歡,會的。”
“你說話為什麼總是這麼少?你是不是不喜歡和我在一起?”
“不是啊,盼虹,你別多心。”
“你叫我盼虹,是不是還在盼望著周虹的到來?”艾麗絲忽然問了一個出乎楊浩意料的問題。楊浩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給她取名叫盼虹是為了紀念周虹的意思,她竟然完全知道。但她為什麼又由著他叫,而不生氣呢?
楊浩隻能老老實實地答道:“是的,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因為她是我最愛的人。”
“如果她永遠也不能回到你身邊來了呢?”
“那她也同樣是我最愛的人,這點絲毫也不會因為她會不會回來而改變”
“如果,她已經和我的主人合為了一體,你還會愛她嗎?”
“我跟你說過,‘愛’是存在於心中的,是永遠也不會隨著外界的變化而變化的,今後無論她變成了什麼樣,她都是我最愛的虹虹”
“這麼說我是永遠也沒有希望了?”艾麗絲忽然有了一絲傷感。
“現在你不是和我在一起嗎?”
“可是‘現在’過去了之後呢?”
“盼虹,我想問你一件事,‘過去’、‘現在’和‘將來’究竟有沒有區別?”
“有啊,‘過去’的是不會再回頭了,而‘現在’也馬上會流逝掉,‘將來’則很遙遠,遙遠得不可捉摸……”
“所以過去了的事情我們就不用去再想了,將來的事情現在想也沒有用,唯有現在,把握住‘現在’,珍惜‘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才是我們最應該做的事。”
“楊,你說得對,我們能夠把握住‘現在’、珍惜‘現在’,就已經很不錯了,又何必去強求將來的事?”
“盼虹,你終於想通了。”楊浩低下頭,在艾麗絲有些涼的腮邊輕輕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