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鬼吹燈,你不信,我們的手電筒到現在都還撳不亮呢”黃跑跑說著,將手電筒舉到眾人麵前,使勁一按。但他這一按,手電筒卻又亮了。黃跑跑這下是真的目瞪口呆,手電筒也“當”地掉到了地上……
李壽生和鍾美生試了試自己的手電筒,果然也撳得亮了,兩人也都呆住了,舌頭似乎都在嘴巴裏打了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衡其嗤道:“怕就怕了,別裝模作樣了黃跑跑的組長職務撤銷,你們三個滾回隊伍中”
“等一等,農民呢?怎麼農民沒有和你們在一起?”楊浩忽然問道。
黃跑跑搔著花崗岩腦袋道:“我也正在納悶這個砍頭死的上哪去了呢……”
“你才是砍頭死的、冷槍打死的、亂刀剁死的、雷打火燒死的、水淹死的、上街被汽車撞死、走路被石頭絆死……”忽然有人一路罵罵咧咧了過來。
眾人用手電一照,隻見正是農民。此刻農民的形象異常的狼狽,衣服被撕破了好幾處,臉上、手臂上都有手指頭粗的血痕,象是被什麼抓破的一樣。楊浩吃驚道:“農民,你怎麼搞成了這樣?”
農民道:“我剛才走得好好的,就忽然邁不開步子了,手電筒也滅了,接著仿佛有一個撲在了我身上,對著我又抓又撓,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擺脫了那人,並且重新撳亮了手電筒。可是當我再看那人時,那人卻不見了最惱火的是,我剛才和那人廝打的時候,黃跑跑這些人竟然不回來接我一下,真是太可惡了”
鍾美生道:“這個不怪黃跑跑我們以為你想耍我們,故意落在後麵不跟上來,好看我們出洋相,因此是我提議不回去找你的。”
李壽生這時也同仇敵愾道:“你這個農民就活該被鬼打死你為什麼不早點跟上我們?你安得什麼心?你真是個人”
“農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美國佬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衡其嚴肅地問道。
農民牛嚎一聲道:“我冤枉我絕對沒有要耍他們的意思,這黑咕隆冬的山洞裏,危機潛伏,誰想一個人落在後麵呀?我確實是生了剛才的那些事,因此給耽誤了”
“好了,農民你也別太激動,這件事讓我想一想……”楊浩環視著眾人,特別是審視著農民身上的抓痕,陷入了沉思中。
“可司,到底是什麼情況?”唐軍也納悶道。
楊浩仔細看了看農民身上的抓痕,再檢查了一下他的手電筒,同時讓唐軍拿出一個黑盒子探測這裏的地磁脈動情況,然後說道:“剛才的事情確實生了,但不是鬼怪作祟。”
“不是鬼怪作祟,那是什麼?”眾人一齊問道。
楊浩道:“這裏的地磁脈動有很大的異常,這和鬼怪什麼的都沒有關係,完全是一種自然現象,在這種地磁紊亂的現象下,電器東西會暫時失去控製,這也就筒和戰術槍燈為什麼忽然打不開的原因。至於農民,你當時也是處在了一個紊亂的磁場漩渦中心,所以走不動路、邁不開步。而且,當時也沒有人打你。”
“沒有人打我?那我身上的傷是誰弄的?”農民反問道。
楊浩盯著他的指甲縫道:“是你自己抓的,不信你可以看你自己的指甲縫,裏麵是不是有很多碎肉屑?”
農民舉起自己的手仔細一看,腦袋頓時一嗡:原來指甲縫隙裏果真有很多鮮紅的碎肉屑難道這些碎肉屑正是他自己抓下來的?
“當你處在地磁紊亂的漩渦中心時,你的意識基本上處於了半迷昏的狀態,冥冥中你覺得仿佛正在跟一個看不見的惡鬼打架,因此向著‘他’又抓又撕。實際上和你打架的就是你自己你撕的、抓的也就是你本人”
“這麼邪乎啊?”謝可等人全都感到一陣陣毛骨悚然。
“這不這麼邪乎,而是人處在不受自己大腦控製的情況下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楊浩道。
唐軍點了點頭道:“不錯,可司說得有理。為了防止再生什麼意外,我想我們還是合兵一處吧,黃跑跑的組長職務暫時保留,以觀後效,可司、衡其,你們說呢?”
楊浩點了點頭道:“這樣處理很好,我讚同。”
衡其搔了搔花崗岩腦袋道:“既然可司和唐老鴨都讚同,那我也無話可說。”
於是一行人繼續往前走去。
走了不多遠,便是左洞和右洞的岔路口,大家通過那個岔路口又回到了左洞中。
這時,謝可嘀咕道:“其實咱們根本沒必要到那個右洞裏去浪費時間,這和脫褲子放屁沒有什麼區別。”
“是啊,這都是衡其出的昏招”龍運鵬也讚同道。
“怎麼是浪費時間?咱們如果不到那裏去轉一轉,怎麼知道那裏的地磁脈動異常?怎麼知道那裏不會有咱們想要找的東西?”衡其反駁道。
“衡其啊,你太不謙虛了,連一點批評意見都聽不進去”龍運鵬、朱鳳練、謝可等人一齊叫道。
衡其道:“我有錯你們才可以批評我我沒有錯,你們也老是批評,那會降低我老周的威信的,我老周還怎麼管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