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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呼呼,抱歉啦(2 / 3)

片刻,雲秀整理好衣服,“早烙晚烙都是烙,你們誰第一個上。”原本站在最前的討喜的那個女子,這下開始往後躲,不過她沒有逃過雲秀的眼睛,“躲什麼躲,就你了!”雲秀指著討喜的女子,立即就有黑衣人走上前,拽著討喜的女子走向鐵門裏,女子掙紮著不願意,黑衣人二話沒說,就給了討喜的女子一耳刮子,這下女子倒是安靜了。

隔著不遠的距離,大家就那樣看著黑衣人從燒得正旺的火盆裏,拿起鑷子,夾起一塊紅色的鐵塊,扒開女子肩膀上的衣服,在女子瑟瑟發抖的時候,硬生生的將燒紅了的鐵塊烙了上去,“啊”房間裏立馬傳出女子撕裂般的哭喊聲,所有人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接著一股燒焦了的烤肉般的氣味混雜著空氣傳了過來,弄的淩兒一陣作嘔。

討喜的女子一下子就像蒼桑了許多,忍著劇痛,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回來。而那黑人男子則留在了那裏,等著下一個女子的進入。雲秀手指一伸,另一個女子便被後麵的黑衣人拽了去,“不要,不要”看著火紅鐵塊,女子連連求饒,但是哪容她逃脫,黑衣人二話沒說,便一鑷子伸了過去,“茲茲”的聲響過後,女子昏倒在地。但馬上被拽她去的黑衣人給拖了過來,雲秀不耐煩的走過去,拔下一根簪子紮向女子的手指,手指立即有鮮血湧出,女子則又從這一番疼痛中大叫著蘇醒過來。

餘下的人看得更是一陣後怕了,這下輪到淩兒了。淩兒哆嗦的向房間走去,然後自覺地扒開衣服,等著那一刻的到來。麗宛沒有想到,剛才還嬌嬌弱弱的淩兒這下倒是變得勇敢了,也許是知道怎麼也逃脫不了吧。“啊”又是一聲慘叫,麗宛就那樣看著淩兒,平滑的後背上一塊枚紅色的印記“突”地生了出來,再看著淩兒步伐蹣跚的走過來,麗宛便也同時走過去,在淩兒快要跌倒的時候適時的扶了她一把,“小心”,淩兒點點頭,看著麗宛走向火盆。

這一烙印下去,自己就是沐親王的人了。從此,和周暮就真的是山水不相逢。就算相逢,恐怕看到這個烙印,他們之間也什麼也不會發生了。而且,此後,自己跟任何人都不可能再有什麼了吧。麗宛將衣服往下一拉,露出後背,在“茲茲”的劇痛下,閉上眼睛,一行清淚落下,她將永遠背負著這份沉重一步一屈的走著,隻能像懸崖邊不再年輕不再雄壯有些飛不動了的老鷹,向前向前,不能退後,退後就是萬丈深淵!

嘴唇被牙齒咬出血來,麗宛也終是沒有叫出聲來。忍受著這份劇痛,將衣服整理好,一步步的往回走。臉上的清淚被盡數擦幹,以後,她佟麗宛,流的隻有血,也隻能是血!

而那帶著“沐”字的枚紅色的烙印就那樣定格在她的背上,與她整個人融為一體。這個不曾謀麵的沐親王帶給她的傷害,如果有一天她有機會報,那麼她一定也要他嚐嚐這在人身上活活的被燒焦烤肉般的痛楚。

(三):

那樣的女子,她的一生。絕不可能那麼平凡,注定有一天要登上築台之巔的。

經過雲秀身邊的時候,雲秀不免對麗宛多看了一眼,在劇痛麵前,一聲不吭,要麼就是死撐,要麼就是這個女子忍耐力超於常人。如果是第二種,那麼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個女子將來,前途可觀。她就要多留意下了。

“你沒事吧?”剛走回人群,淩兒便關切的問道,雖然語氣有些無力,“沒事,我還好。”麗宛給了淩兒一個放心的眼神,淩兒這才點點頭,兩個人彼此相扶著,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女子顫抖的走進去,緩慢的走出來,直到大家的背上都烙印上了同一個標記。

“先苦後甜,你們已經嚐到了苦,現在也該享受一下甜的滋味了。跟我來吧。”雲秀說著,難得一見的嚴肅臉麵上浮現出一點平和之色,大家聽到這句話,心裏也好受了點,感覺身上的痛也似乎少了一份,有些期待的,緊緊跟上雲秀,朝著牢房外走去。

如果你沒有體驗過暗無天日,不見陽光的日子,那麼你無法體會再見陽光,在陽光下麵,就算是走走,都無比暢快的感覺。現在,麗宛一行人就是這樣。重見天日的快感籠罩在她們每個略帶笑臉的人的頭上,不遠處,幾輛馬車靜候著她們,雖然不像一些達官貴人的馬車那麼奢華,但是,到底是沐親王府準備的,自然也差不到哪裏去,比起一般的馬車,還是好很多。而麗宛,從來不曾做過那麼好的馬車,別說這馬車了,她從小到大,甚至連馬車都沒有做過。這直接導致麗宛在上馬車的時候,不知道如何是好。

淩兒見此,在麗宛耳邊輕聲的說“看到旁邊那個黃皮做的像套索的布扣沒,踩著它就上去了。麗宛這才照做著上了馬,並不忘了在淩兒上來時,拉了淩兒一把。每輛馬車裏做三個人,麗宛和淩兒以及一個穿挑絲雙巢雲雁裝的女子同車,看女子的穿著打扮,應該在這之前,生活的還不錯。不過女子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冷淡,但這並不影響淩兒向她打招呼,“我叫淩兒,她叫麗宛,你叫什麼?”

女子這才正眼看了淩兒和麗宛一眼,“應雪。”

“應雪?好好聽的名字啊。”淩兒忍不住嚷嚷著,“對吧,麗宛。”

“恩恩,的確是個好名字。”應雪一張冷淡的臉上這才有了點色彩,帶著輕微的羞色。

一直到馬車到了目的地也沒在說話,一路上淩兒和麗宛倒是閑扯了不少,主要是淩兒。

下了馬車,到達的是縣衙。大夥看著縣衙大門,然後聽雲秀道“明日,你們就將與縣衙裏已經到了的,朝廷從四處挑選出來的宮女一並入宮。學習宮規宮儀,然後經過考核,再分配到各宮裏做事。從你們踏進這門之後,你們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看在眼裏。如果誰想逃跑,或者有什麼不軌之心。自會有人收拾你們。”雲秀的話說的很隱晦,但是個中意思大家都明白。“好了,時候了,進去吧。”

於是一群人這才走了進去,進了一個大殿,裏麵都是從各地選來的宮女,如果說三年一次的選秀,秀女們都是人才濟濟的話,那今年這選宮女的勢頭和排場也就可趕往年的選秀了。新皇剛登基不久,內宮各位虛以待位,這選秀又是三年一次,時間上就隔了幾年。所以一些急功近利的人,為了盡早爭取到榮華富貴。不惜將自己的女兒以宮女的身份送進宮,隻希望那天女兒能被皇上看中,承蒙聖恩,一朝飛凰騰達。所以今日的大殿上群芳翡翠,不知情的往這裏一看,恐怕真以為是選秀的日子又到了。

大殿外,一個捕快裝扮的男子往殿裏看了兩眼,然後憤憤離去。

殿裏待選宮女互相交談著,無非就是談談家常什麼的,麗宛一行人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下午的時間就在彼此閑話家常中過去了,直到有姑姑來傳膳。吃過飯之後也就是安排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當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的時候,大家已經按照吩咐著裝完畢。同樣的對襟羽紗衣裳,下身配一件宮緞素雪娟裙。但是穿在各人的身上,所傳達出來的效果卻是各不相同。

“麗宛,你真好看。”淩兒嘖嘖稱道,麗宛隻是對著鏡子裏的自己一笑,但是這笑就足以讓有些女子如看眼中釘,肉中刺了。

另一邊,周暮剛忙完大哥的婚禮,就被好友林楓拉到了一邊。

“這不可能,我不相信。麗宛她不會這樣的,我這兩天隻是忙於大哥的婚禮,沒有見她,我相信她知道了會理解的。不可能像你所說的,不可能,我這就去怡春院找她。”說著周暮便要向怡春院走去,林楓一把抓住周暮“兄弟,別傻了。就算你要去,也不是去怡春院,走,跟我走,現在她們差不多也要被護送進宮了。在大街上就可以看到,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周暮定定的看著林楓,這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他跟麗宛的事他也隻告訴過他一人。並且曾經引薦過他們認識,林楓是不會騙他的,也不會認錯人的,難道……

通向皇宮的大道上被老百姓們圍得裏三層外三層,中間自然開出一條道來給宮女們過,周暮和林楓使了點銀子才擠到最前排。

“來了,來了。”不知道人群中,誰喊了一聲,大夥的目光便都投向左邊長長的走道上。隻見穿著對襟紗衣裳和宮緞素雪娟裙的宮女撐一把綠色的遮陽傘徐徐走來,藍天白雲下,一群著白色服裝的女子就像迎春而開的山芙蓉,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而走在最前麵的,唯一一個撐紅色遮陽傘的女子,娥眉輕描,脂粉微施,高高挽起的雲髻下,一張精巧的小臉顯現出來,皮膚若雪,眼眸如星般璀璨,仿佛是從畫裏麵走出來的俏佳人,灼灼其華,人間罕見。如果說將身後撐綠傘的女子們比作迎春而開的山芙蓉,那麼她就是山芙蓉裏的曼珠沙華,就像那花的寓意一樣,天上的花,純潔而又柔軟,見此花者,惡意盡除。白如雪,清如淨。不染凡塵,未經煙火。

而這個撐紅傘的女子,細看之下,認識她的人無一不把腸子悔青。這就是那個平日裏他們連正眼也不看一下的窮困潦倒的孤女嗎?這就是在怡春院洗了那麼多年髒衣服的女子嗎?這就是那個在秦淮河邊被丟棄的女嬰嗎?原來她已經長成這副模樣,動若傾城。稍加粉黛,稍加打扮,便可驚豔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