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沒話。
池池睜開一隻眼睛：“六老師？”
061“嗯？”了一聲：“稍等,我在給你查地圖。……飯點快到了。結合內部綜合評價,青年隊食堂的炸豬排很好吃,賣得也最快。我們去買吧。”
池池從床上翻下來：“……這會不會影響你的業績啊。”
“我的業績就是你。我要負責也隻有你。”
061輕聲一笑,因為話人就在他的身體內部，池池幾乎能感到一股溫暖的氣流貼著耳側滑過，似是耳語。
明明這係統語氣正經得很，卻又平白多出幾分色氣。
“……我是你的老師,你是我的主人。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池池捏捏耳廓：“嘖。六老師這業務很熟練啊。”
相處日久，061的對戲水平可謂與日俱增：“這是我第一次出來接活。”
池池浪蕩地挑著眉，頗有紅燈區常客之風：“喲,新鮮貨。多少錢一個晚上啊。”
061笑：“一份炸豬排怎麼樣。”
池池提前到食堂,買了新鮮出爐的炸豬排。
這豬排炸得澄黃酥脆,和著薄脆的殼一口咬下，能感覺一股鹹鮮可口的肉汁在嘴裏炸開，誘得人口水直冒。一條條撕著吃,特別下飯。
然而池池吃著吃著,覺得這個戲不大對。
……自己身為嫖客,為什麼在享用嫖資。
搞得好像被嫖的是自己一樣。
池池一邊啃豬排一邊控訴道：“六老師,你學壞了。”
061作認真反省狀：“嗯。”
“你身為老師不能這麼驢學生。”
061看著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嫖客，臉上忍不住泛起笑容，並在他右手邊放下一份未拆開的濕巾：“嗯。”
池池在青年隊待下了。
而正如冬歌經曆過的一樣，他入隊不到兩個月，賀長生與婁思凡便先後進入了成人隊。
而在入隊第一,他就將兌來的中級卡投入了使用。
名稱：壓縮卡（中級，1倍速）
持續時間：不限
件數：1
品質：精良
類型：一次性使用品
所需兌換點：5點悔意值
介紹：我把時間放進罐頭，就像把黃桃、荔枝與山楂放入罐頭。
經過壓縮後的時間，體感上與尋常無異，而加快的流逝速度也隻能通過061在後台的偶爾提醒得知。
入隊三月後，冬歌1歲生日剛過，一張白俄羅斯的青年組入場券就寄到了冬歌手中。
這是上次係列賽的冠軍獎勵之一，獲得第一名的選手可跳過選拔賽，獲得直通資格。
可以，冬歌甫一進隊，就已經算得上風雲人物。
年齡又怎樣，在花滑、體操這種吃青春飯的體育項目裏，年齡越，可能性越是無限。
此外，還有流言從體校傳來，冬歌上頭有婁思凡凡哥罩著。
婁思凡幫冬歌解圍的事兒本來在體校就不是秘密，再加上冬歌一個人點草四人的光輝事跡，以及教練對冬歌格外的關注和回護，這麼一來，那幾個本來摩拳擦掌打算擺擺老資曆、給冬歌“開會”教做人的人，全部蔫了。
至於在成人隊的婁思凡聽到這回事會有什麼想法，池池不關心。
用池池的話，你把卡插·進a機裏，難道還會問a的意見啊。
托a的福，冬歌以極快的速度融入了青年隊。
冬歌自己的性子既然傲，池池也不會積極跟人攀關係，隻挑著幾個品行和水準還不賴的人交往，偶爾跟他們出去聚個餐，最大的樂趣是訓練，以及跟新來的食堂大媽飆蘇州話。
他既然要留，就踏踏實實地留，陪冬歌把病治好。
如火如荼的選拔賽結束後，冬歌的白俄之旅便正式開始。
冬飛鴻有護照，而且他有在國外學習工作的經曆，因此當然是他以家長身份陪著冬歌前往白俄。
下飛機時，隨身的包占滿了冬飛鴻的兩隻手。
飛機落地時，白俄正落著綿綿細雨，舷梯被前人踩過幾遍，已變得濕滑泥濘起來。
這舷梯做得很長，而且略有些陡，還有幾個孩子舞了嚎瘋地在人群裏擠來鑽去，乘警根本製止不了。
冬飛鴻回頭：“歌，心台階。”
冬歌：“嗯。”
話音剛落，一個熊孩子就從他身側擠了下去，冬歌險些一腳踩滑。
聽到身後的動靜，高大的男人站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