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茜先他一步,把季作山接在懷裏,瀟灑地一托一抱,向後讓去。
作為一個出色的alpha候選人,羅茜也生得修肩長腿,體力非是尋常人能比。
情況變生突然,展雁潮也沒想到季作山有這樣的狗膽背叛自己,一時呆愣,慢了一步,等他回過神來,急急忙忙地伸手去捉,卻連片衣服角都沒夠到。
展雁潮暴怒:“把人還給我!”
羅茜倒退一步:“怎麼,展,要決鬥嗎?”
羅茜到底是個年輕孩子,展雁潮眼珠都紅了,她看著也有點不安。
但是人進了自己懷裏,等於選擇了自己,這個時候將他還出去,那還了得。
展雁潮前進一步,聲音沉沉:“放手。還給我。”
事已至此,羅茜幹脆沉下了一顆心,把熱得能烤紅薯的季作山環緊在懷:“他選了我。你剛剛不是過,隻要季答應,你就放他走。”
完,她轉頭問那些同學:“……他是不是這麼的?”
其他人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
展雁潮又急又氣,一顆心在腔子裏胡亂蹦著,頂得血壓直往上升:“他那是燒糊塗了!”
羅茜:“我把他帶回去,等他燒退了,再看他願不願意回來。”
展雁潮想了想,覺得季作山肯定會回來。
可他的人憑什麼跟羅茜回家?!
展雁潮固執道:“人給我。我和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羅茜:“難道不是你請我們來看他的嗎,這已經不是你和他之間的事兒了。”
展雁潮臉都氣白了。
恰在這時,季作山低吟一聲,像是燒得難受了,在羅茜懷裏意識不清地動了動,臉頰潮紅,嘴唇蒼白,叫人忍不住去想那張嘴是不是又涼又軟。
發覺展雁潮眼神裏閃出不善的光,羅茜左腳微微後撤,舌尖抵住了雪白的上齒內部。
展雁潮隻剛剛一動,羅茜便飛快倒退而去,長吹了一聲口哨。
……口令驗證通過。
……對接成功。
……啟動b級應對預案。
一套黑色鋼紋的機甲從羅茜右腕上的純鋼手環裏倒延而出,轉瞬間便覆蓋了她的半邊手臂和右胸,羅茜單手護住季作山的腰身,將化鋼的手臂橫向擋攔,想將展雁潮攔下。
她身姿靈巧,最善躲避,如果展雁潮選擇跟她周旋,那她不消半分鍾就能找到奪門而出的機會。
誰想,展雁潮活脫脫一個瘋子,不閃不避,左手握拳,徒手直擊上了她的右臂!
鐺的一聲悶響,羅茜的手臂竟然麻了!
這種用於日常防衛的機甲,韌度和硬度都無法和戰鬥機甲相比。
羅茜懷裏還抱著一個人,沒法跟展雁潮麵對麵硬拚,隻好使了巧勁,被堅硬機甲層層覆蓋的右腿朝展雁潮的膝關節橫掃而去。
而展雁潮竟生生受下了這一擊,動也不動,鞭子一甩,卷住了季作山的腰,反手就要去抓季作山的領子——
“……你們在做什麼?”
在會客廳內氣氛劍拔弩張時,管家就跑去悄悄告訴了展父。
展父到來時,展雁潮竟已經和客人撕虜起來,展父氣急,硬生生叫停了這場武鬥,等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兒,更是哭笑不得。
對展父而言,妻子早死,大兒子又生懂事,不需要任何教養就能自立,以至於他壓根兒不知道該怎麼教育二兒子,隻能把他想要的都塞給他。
不過為了一個人牲斤斤計較,何必呢。
他咳嗽一聲,先訓展雁潮:“和客人打架,像話嗎?”
展雁潮不屑地嗤笑一聲,眼睛卻盯著被擱放在沙發上、燒得歪歪斜斜、坐也坐不穩的季作山。
羅茜是個聰明孩子,:“隻是比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