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 前排提醒,看過前一章的夥伴請一定要再看一遍上章結尾部分!
情節有關鍵性變動!
昨更新的時候就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把這部分情節加上去,反複考慮,還是加上了。
還有部分夥伴反映機關看不太明白,我也給細致化了一下!
請大家看上一章結尾部分!
從窺窗裏濺出的溫熱血液把袁本善半張臉都染得鮮紅。
他用大拇指印了印自己的唇角,已經腫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甘棠,想了想,還是上前把她扶了起來。
甘棠已經暈了過去,好在傷口處凝出了一層亮晶晶的物質,看起來像是斷裂的玻璃碴斷麵,也沒有流血。
甘棠雙目緊閉,雙眼灰敗,竟像是瀕死的模樣。
池池趕到甘棠身邊,心地跪下:“棠姐?”
他手抖得厲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隻是眼見她右腿化作一堆碎玻璃片、向側麵倒下時,池池腦袋裏嗡的一聲,眼前直接黑了幾秒。
……數十秒之前。
在察覺情況不對時,本該是池池前去拉住袁本善的。
在極短暫的時間裏,池池腦中建立起了一條完整的邏輯鏈。
走廊中的機關,必須要人體熱感應才能觸發,因此,搬櫃子進去代替觸發熱感應裝置是不可能的。
因此……玻璃走廊裏必須要進去一個人,而且地形受限,進去的一定會是一個身形最瘦弱的人。
通訊口兩端負責“牽手”的人,硬性要求是必須超過55公斤。
一個超過55公斤的人,也能利用地形成功牽製住身處狹縫中的人,遑論是兩個。
而玻璃走廊合攏,生門才會開啟,情況本來就緊迫,而鼓猴的提示,無疑是將賈思遠一把推上了死路。
如果她成功逃生,那麼,除非有人願意自我犧牲,否則誰還會願意走進那索命的甬·道?
到那時,眾人會推諉扯皮,互相毆鬥,甚至會走到自相殘殺這一步。
原因無他。
這是最後一次任務,一個隻有一時的任務。
誰都不想死,那麼,隻能送別人去死。
哪怕池池想服他們還有生路,但在千鈞一發之際,他怎麼服那些個抓住一絲活命希望的人?
……因此,這是個徹頭徹尾的死局。
無論如何,醜都能看到他想看的戲碼:不是像現在這樣,強製犧牲一個人來開拓生路,就是幾人坐在一起,互相埋怨,哄著對方去送死。
池池花了幾個瞬間,在腦中迅速構建好邏輯鏈,便開始思考應對之法。
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要保住全然無辜的賈思遠,他隻能想到暴力破壁這一種辦法。
醜過,他討厭室內重新裝修,也就是,一旦破壞室內設施,必有懲罰。
一個未知的懲罰,與一條人命相比……
池池猶豫片刻,便起身邁步,準備去敲碎那塊要命的玻璃。
誰想那時,甘棠徑直攔在了他身前。
她,我來。
隻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她就幫池池擋下了一場災厄。
池池把甘棠抱入懷裏,啞著嗓子叫她:“……棠姐?”
甘棠一動不動。
池池頓覺呼吸不暢,用發顫的指尖去試她的呼吸。
他不記得自己上一次做這個動作時是多久以前了,隻記得自己恨極了這種感覺。
不是恨別人,是恨自己的無能。
好在,試探的結果還不壞。
甘棠仍有呼吸和心跳,隻是速率都降到近乎於無,隻夠維持身體機能最低限度的運行。
心裏那股勁兒一鬆,池池才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剛才他險些把自己逼到窒息。
他低頭,把臉埋到她散發著淡淡清香的發間,聲呢喃道:“棠姐。”
呼吸能力恢複,聽力也隨之正常。
房間另一側已經爭執了起來,是胥家譯和喬芸。
因為親眼看見了甘棠的慘狀,他們即使爭執也不敢再動手。
胥家譯本該是個挺古井無波的性子,但這次也被入目的慘狀驚到了。
他對一頭汙血的喬芸怒道:“你殺了她!”
喬芸正在試圖擦去滲入口中的血,聞言不覺冷笑:“我開了門。”
胥家譯:“別的生路呢?不找一找,就急著送她去死?”
“找什麼?”喬芸發現嘴裏腥味難祛,惡心地幹嘔兩下,“你找啊,到時候賈從通道裏出來,我們又找不到生路,你替她進去踩機關?”
“萬一還有別的辦法呢?”
“萬一沒有呢。”
“是真的沒有,還是你怕真的會有別的線索,不敢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