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醒了自己一百遍,卻依舊不能阻止淚水從眼眶裏落下。
寧心小聲的抽泣,自然逃不過冷翼的耳朵。
發泄過一次的他,也有些許理智。他記起寧心的抗拒,也記起寧心的哀求。
腦子裏來回播放的都是寧心強忍眼淚求他停下的表情,冷翼有些煩躁的撥了撥頭發。
車廂中,歡愛的氣味久久未散,寧心穿好衣服,坐在已經調整好的座位上,不發一言。
她不會在這個時候鬧脾氣,雖然她很想很想瀟灑的甩冷翼一個巴掌,然後下車走人。
但是她現在在荒郊野外,出去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準,反正做都做了,何必矯情,還不如就呆在車裏。
看著寧心低著頭,不說話的樣子,冷翼幾次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寧心也不想理他,況且鬧了半天,自己也很累,索性就窩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冷翼見她閉上了眼,也就不再試圖解釋,而是發動車子,離開這裏。
一路上,冷翼都在想,怎麼開口打破沉默。他知道寧心沒有睡著,隻是不想跟他說話而已。
“你還好嗎?”冷翼猶豫了很久,決心開口。
寧心裝作睡著,並不答話。
冷翼也沒管她,隻是繼續說道:“晚上的事,是我的錯。我道歉。”
寧心的眼睛緊閉著,還是不想理他,隻是呼吸稍顯急促。
冷翼見寧心也不是全無反應,心下稍安,便也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開車。
本以為他會繼續說話的寧心,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下文,又拉不下麵子睜開眼睛,隻好一路堵著氣,就是不睜眼。
又過了一會,他們終於開上了正確的路,往冷翼的別墅而去。
寧心被路上的燈光刺得睜開了眼睛,看到熟悉的街景,寧心開口道:“送我回家。”
但冷翼沒有回答她,寧心轉過頭去,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又麵色潮紅,呼吸急促。
寧心想起剛剛他也是這樣,然後就發生了後來的一幕。自己怎麼說他都沒有反應,這是不是被下藥了?
寧心不知道自己已經真相了。她隻是小心的看著冷翼,觀察著冷翼的反應。
冷翼此刻卻是咬牙切齒,柳若雪這個女人,他發誓,早晚有一天,他也會讓她嚐嚐這個藥的滋味!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別墅門口,冷翼飛速的下車,將寧心一把抗在肩上,就這樣進了門。
寧心還沒從上一次的陰影中緩過來,冷翼就將撕拉一聲將她今晚的禮服,撕成了碎片。
清晨第一道陽光照進房間,寧心就睜開了眼睛。她渾身酸軟,幾乎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昨晚冷翼的瘋狂,曆曆在目。
她知道,這樣的瘋狂是不正常的。冷翼確實是被下了藥。
但冷翼沒說,她也不想提起。
事情已經發生,說的再多都沒什麼用。
寧心拖著幾乎快要折斷的身體,去浴室洗漱,看著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寧心突然覺得好累。
大概是因為昨晚的經曆實在太誇張,太複雜,她已經混亂了。原本不過是想跟冷翼銀貨兩訖,以後自己努力賺錢,把這一百萬還了,就跟冷翼老死不相往來。
但昨晚發生的一切把她原本的想法都推翻了,她感覺事情的發展似乎已經不受她控製。
而是逐漸朝著另一個匪夷所思的方向呼嘯而去。
寧心有些惶恐,看著鏡中熟悉又陌生的臉,她有些迷茫,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裏,為什麼會遇到這些事,為什麼會跟這個人有這樣的糾纏。
站在花灑下,她連搓洗自己的力氣都沒有,隻能順著水滴,將淚水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