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子穿著婚服時,是她一生中最美的時候,這般看來確實不假。
晴雪走到那小亭下,有人將本掛起的珠鏈垂下,這自然是擋不住裏麵的人。
作為新娘的晴雪是個孤兒,就少了由新娘的父親領著新娘入場的這一項,大家心照不宣隻是沒有誰會說出來,即便這般婚禮就顯得不是那麼完整,但婚禮隻是一個形式,重要的在場的人都知道是什麼。
“請新郎去迎接你的新娘。”司儀在所有人將視線從晴雪身上轉向站在台上的冷輝時,開口道。
即便沒有父親能夠將新娘領向新郎,也不可能讓新娘自己走向新郎,所以才有了剛才新娘站在小亭裏的那番動作。
畢竟是在以東方習俗為主的地方,由新郎迎接新娘當然是理所應當的事,這樣也更顯得新郎尊重新娘。
而為了有一些趣味,在每一個拱門旁都站著新娘的朋友,新郎需要完成題目才可以通過拱門到達新娘身邊。
“你看我哥都結婚了,我們什麼時候也把事情辦一下吧。”冷耀見所有人都在看冷輝被刁難,開口對並沒有從他身邊走開的李西玥說道。
“以你們冷家和我們李家的關係,我們能有什麼事要辦?”李西玥聞冷耀言,一副無法理解的表情看向他。
冷耀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把人拖走“單獨談談”的想法。
“自然是婚事,我們也該早點把婚禮辦了才是,或者你覺得拿結婚證後暫時不辦婚禮也是可以。”裝作沒有聽出李西玥話中的疏離,冷耀很自然地回答。
“孩子已經這麼大了,前幾年是沒什麼關係,但在學校裏總會有人說三道四,你忍心嗎?”抓準了李西玥最在意的事情,冷耀抬起一隻手抓住李西玥的肩。
的確,李西玥現在最在意的就是兩個孩子,她自己可以能讓孩子生活上沒有問題,但卻沒有辦法給他們父愛。
新聞中有許多的男的又當爹又當媽照顧孩子,但那是指在行使父親的職責同時給孩子足夠的關愛,可一個女的卻是做不到的……
“父親”並不隻是一個稱呼而已,母親照顧孩子給孩子足夠的關愛,父親要對孩子嚴厲教導為人處世的道理,卻不隻是這樣,父親該要成為孩子的後盾,給予孩子安全感的後盾。
“爸爸欺負過媽媽,才不要爸爸。”
本來跑到人群裏玩的兩個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跳出來,把冷耀給嚇到了。
李西玥對於孩子的話十分讚同,看來孩子沒有白養,關鍵的時候還是站在她的這一邊。
“難不成你們更加喜歡被人說沒有爸爸嗎?上一次學校的事情。”冷耀不知道應該說孩子不懂事還是說孩子太過於懂事了,居然可以說出這一句話來。
“那又如何?隻要沒有人欺負媽媽,就算被人說我們也不在意,對不對?”蘇倫的目光看向了蘇月。
蘇月也跟著蘇倫點頭,冷耀有種打人的衝動。
“我怎麼欺負了?”冷耀蹲下來看著兩個孩子,眼中盡是一種不舍。
兩個孩子從小就很乖,他知道的,也是從李牧良那裏知道的,偏偏接二連三的和學校的孩子出事。
“反正你就是欺負了媽咪,我們不喜歡你。”兩個孩子異口同聲地說著,冷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後恢複了正常。
“你們知道爸爸的作用是什麼嗎?”冷耀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兩個孩子居然變成了這樣。
“不知道,我們也不想知道。”蘇倫拉著蘇月再拉著李西玥一起走,留下了冷耀獨自摸鼻尖。
婚禮開始了,婚禮後大家就開始為了各自的利益做準備了,很多平時都不碰麵的人物這一次正好全部可以看到。
冷耀一個人獨自坐在角落喝悶酒,冷輝遠遠看到感覺十分奇怪。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冷輝坐在冷耀的對麵,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晴雪從來不懂和其他人交往,對於別人敬酒,她就傻乎乎地喝下去,別人說什麼相信什麼,冷輝隻能時時刻刻地摟著她,生怕她被人調戲。
晴雪此時醉的一塌糊塗,迷迷糊糊地看著麵前的人。
“咦,有兩個新郎,那一個才是真的新郎呢?”晴雪搖搖晃晃的,指著前麵的人。
“不對,有四個,咦,變成八個了,好神奇。”晴雪伸手想要摟住“新郎”,誰知道最後撲倒到了冷耀的身上。
冷輝連忙把晴雪抱起,瞪了冷耀一眼。
“這裏你幫忙看著,她醉了,我帶著她回去休息。”冷輝隻感覺十分丟人。
冷耀站起來,目送他們離開地畫麵,眼底顯得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