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誠勿擾樓主閣懸掛的“天下第一,唯我獨尊”的字帖哪個見了不稱句好字,哪個看了不讚個好帖。
跳舞不行,鋼琴不行,小時候她又皮的可以,半點沒有女孩樣,她老媽索性給她報了書法班,
一練就是十年,想當初,她還拿了全國羲之杯書法比賽少年組的一等獎呢。
她唯一可以嘚瑟的優點,勤修苦練十年的成果,就這樣瞬間被秒了。
胸口好一陣劇烈的起伏,理智尚存的顧璟嵐遍遍寬慰自己,千萬不能自降身份,同神經病一般見識。
深深吸了口氣,她道,“那我重寫一份?”
“不必。”顧璟嵐心中一喜,正想迎合拍幾句馬屁。
神的視線又落在她的身上,清清冷冷的聲音,“浪費時間。”
顧璟嵐的臉倏然就黑了,嫌她字寫得不好,還嫌她浪費他的時間?
重寫需要多少時間,分分鍾的事情啊!
還有,重寫最辛苦的人是她好不好,人力精力腦力都是她!
夜君墨,實在是太,太,太過分了!
她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好想,好想不管不顧,衝上去海扁他一頓!
忍無可忍,卻還是得忍!顧璟嵐的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持續了好一會,
她揚起笑,大聲闊然道,“爺,我字據立了,你也收了,那咱就是自己人啦!”
說了一溜子的甜話,她卻有如吃著苦澀的黃連,一把把的辛酸,隻得往肚子裏咽了。
“從今往後我一定盡職效忠,為爺的愛情路披荊斬棘,為守好爺的愛情幸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待回到現代,不寫長帖抽你筋扒你皮,我顧璟嵐三個字就倒著寫!
許是訝異她的才華,竟能一下蹦出這麼多成語,還連貫自如,一氣嗬成的。
一瞬間的愣怔後,神才將目光跳轉到她臉上,骨感深意的視線鎖住她的眼,“記住你說的。”
神嚴肅又深沉的目光太有力量,顧璟嵐連想都沒想,情不自禁的將頭一點,應答的聲音脆脆如冰,“記住啦。”
甫一回神,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真傻,怎就一時疏忽,對神泛花癡了!
花癡不要緊,可花癡的對象是神經病,光是想想,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在瑟瑟發抖。
她正在懊惱自己,卻聽,一把悶悶,卻分外愉悅的聲音自對麵傳來。
確切的說,應該是夜君墨澄然沙啞,輕緩沉穩的笑聲。
夜君墨居然會笑?
還是皮笑肉也笑,笑出聲的笑?
那樣的夜君墨,勢必比剛剛的她還傻吧?
嶄新的發現完全顛覆顧璟嵐的認知,她驚訝抬頭,卻,一腳跌進絕美如玉的笑顏。
夜君墨的輪廓五官本就出奇的好,哪怕平時輕淺的唇角一彎,都能將人迷得暈呼呼,如同醉酒一般。
何況是真正發自肺腑,毫無芥蒂,緣於心扉的笑。
濃密斜飛的眉,邃黑如墨的長眸,高聳挺立的鼻梁,薄而性感的雙唇,淩厲卻不失精致的線條,奇異的舒展而開。
明明是她認識的夜君墨,卻和她印象中的人完全不一樣。相同的五官,如獲新生,霎那光輝。
寒冰乍裂,初雪消融,千樹萬樹春花在她眼前齊齊綻放,濃烈的美,
來得那麼突然,又那般及時,卷走她的視線,擒住她的呼吸。
美的事物,顧璟嵐向來抱以喜歡欣賞的態度,可再如何歡喜,也不會心髒如小鹿亂撞,
砰砰跳動,更是一臉呆愣,全然忘記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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