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理不理的小男孩終於慢條斯理的抬頭,微微揚起下顎,很有氣勢睨了小女孩一眼,“怎麼,你有意見?”
白皙的手指撥動著鏡麵,他輕聲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天也偷偷玩了,還問了她一個問題。”
被小男孩抓到辮子,小女孩氣得臉色漲紅,撅著嘴,她大聲解釋,“我,我那是好奇!可你呢,你將她引到那邊……你,你是要害死她!”
小男孩用力一拽,將鏡子奪走,懶洋洋哼了聲,“我是在幫她。”
說話間,他瞅了眼鏡像中的一幕,見裏麵的景致與他意料中的沒有差別。
這才挑了挑眉,望著小女孩,見小女孩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登時,小男孩漂亮的一雙眉擰了起來,女生真討厭,動不動就哭。
但他還是很好心的將鏡子向女孩身前推了推,投去一枚橄欖枝,“要不要一起看。”
***
顧璟嵐快要抓狂了,在這個毫無人煙氣息的地方,她已經呆了六天六夜。
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呆了這麼久,她不僅感覺不到饑餓口渴,而且,她一點困意也沒有。
可她,現在迫切的需要找一個男人的血。
因為,她發現自己每天清晨都會張開眼睛,可她明明沒有睡覺。
這,隻能說明,她暈過去了。
六天六夜,六次暈厥,加上前麵兩次,一共是八次。
再來一次暈厥後,她要是沒找到緩解的解藥——男人的血。
她就得暴斃身亡了。
萬惡的作者,萬惡的女配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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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夕陽西下,迷人在彩霞在天空勾畫出一道道火紅的綢錦。
在夕陽與晚霞的重重包圍中,夜幕逐漸籠下的天色宛若火燒,微微黯淡,卻又亮麗。
紅的是天,綠的是地。
兩種色彩在視覺上呈現的偏差,突兀中,卻又該死的和諧,仿佛,本就該是那樣的存在。
這一日,別說男人了,顧璟嵐連隻雄蚊子都沒找到。
不過,她發現一個寶貝,一樣終於與天、地、草不同的東西。
巨大的一張石床,石床表麵平坦光滑,哪怕長久露於野外,也是整潔幹淨,不染一絲塵埃。
第一眼望去,顧璟嵐就喜歡上這個大石床。
躺在巨大的石床上,她抬頭仰望著漫天迷人的天光。
夜幕逐漸降臨,一輪彎月悄悄爬了上來。
強睜著快要暈厥過去的雙眼,顧璟嵐心頭醞釀著一個計劃。
明早,她若再找不到男人,最後的時刻,她一定要自行了斷。
再怎麼死,也好過爆體身亡。
爆體,身體四分五裂,簡直無法想象的慘痛。
橫豎逃不脫死,她肯定要給自己挑個稍微不痛的死法。
不僅如此,她還要給自己做個石棺。
這張約有半人高大的石床就很不錯。
她都想好怎麼做棺材了,先用內力劈下,將石床劈成中空,
再稍微修飾下,鋪點綠草,把臨死之前的自己弄到石頭中空處。
隻是材料有限,她卻是無法找到東西將自己的遺體遮蓋了。
自己親手了結自己,再親手將自己放到棺材,光是想想,顧璟嵐都覺得自己可憐的很。
她暗暗發了一個毒誓,若真有男人出現並用血救了她,不管那個男人是誰,
什麼樣子什麼性格,她會一輩子對那個男人好。